第三卷 第三卷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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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邢烈說:“姚晴,我們握手言和吧!”
“從你在‘流光’出手相助後,我一直就把你當作朋友。隻是,你的存在讓我與潔雯很難回到從前。”姚晴想到沈潔雯,心裏還是一沉,每每她付出,似乎都很難得到回報,愛情如此,友情亦如此。
“我不喜歡她,卻也不想傷害她。我跟蘇煙在一起,是因為我們之間隻是彼此照顧、彼此取暖,卻不會動真心。不動心,就不會有傷害。我的家庭條件不允許我像普通大學生一樣,在校園裏享受熱戀的快樂,我要賺錢交學費養家。”封邢烈雙手交握著,雖然說著最不願提及的事情,目光卻是一派清明。“可是,姚晴,與你接觸後,我突然發覺,我也隻是一個21歲的學生,我也渴望被人捧著、被人愛著。你懂麼?”
“如果你這番話可以對潔雯說,我想,即使你們不能在一起,她也會釋懷的!而潔雯最在意的其實就是這一點。”
封邢烈笑了笑:“如果你現在喜歡我,我也不會對你說這番話。”
“什麼意思?”姚晴有點不解。
“你肯定沒有聽過一句話:貧窮推門而入,愛情跳窗而出!如果沈家不是那麼富有,而我的家庭又不是如此貧窮,我想,或許,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她可以不在乎眾人的目光,但我在乎。還有,那就是,姚晴,我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她!”
“姚晴,你是我見過最單純的女生,希望你能一直如此,盡管這幾乎不可能。對了,腳好了,我陪你一起打籃球,馬努的那套靈蛇突破我雖然隻學到一點皮毛,但是教你綽綽有餘了。”
或許,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封邢烈在心裏就做著某種決定,他想離開“流光”、離開蘇煙,他想像一個正常的21歲的大學生一樣,過著平靜溫暖的生活。有個女朋友,和她一起逛街看電影,有時拌拌嘴、吵吵架,但不妨礙彼此為著並不確定的未來而努力!
“姚晴,你會不會因為我曾經與蘇煙在一起過,就覺得我很不堪……”關於“流光”的一切,封邢烈始終覺得,那會是一道牆,阻隔在他與姚晴之間。
而在與封邢烈如此敞開心扉的交談後,姚晴似乎也有點明白。就像自己心懷著某件事時,寧願找一個陌生人傾訴,也不願讓熟悉的人知曉。心同此理,也就不難理解封邢烈會與蘇煙在一起。
“不會!每個人都有一段過往,每個人也都會有不願對人提起的隱私。我充分尊重與理解。”
那一晚,姚晴與封邢烈聊了許久,就像兩個人相識已久。而當封邢烈說到博士後上學校的專車,看到沒有座位,居然大聲囔囔“我堂堂博士後居然沒有位置坐,你們知道J大有幾個博士後嗎”時,姚晴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完全無法想象,平時冷漠清高的封邢烈現在、此刻居然在眉飛色舞地說著一個老師的“斑斑劣跡”。
他們的交談直到方雅歆走進房間才終止!兩人都似乎有點戀戀不舍,有種“相見恨晚”的遺憾,就差歃血為盟,義結金蘭了!而方雅歆一直覺得這兩個人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興趣相投、性格互補,如果沒有姚晴心心念念的小夏哥哥,她倒是相當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的。
……
這次住院還有一個收獲,就是,沈潔雯經過長長的思想建設後,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獨自來到姚晴的病房——講和。
那天,姚晴正在讀韓申給她帶來了《三杯茶》,為莫滕森的壯舉感動得淚流雨下時,沈潔雯走進了房間。她看上去有些憔悴,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傷。
她一直站在房間中央,右手不停地在左手上摩挲,似乎在思索措辭。
“姚晴,謝謝你救了我!這幾天,我想了許多事情。”沈潔雯頓了頓,緩緩說道,“我與封邢烈之間的事情。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但我並沒有從這段單戀中得到片刻的快樂,反而一再傷害我在乎的人。姚晴,請你相信我,與你冷戰時,我心裏並不比你好受。”說著說著,沈潔雯的淚珠像斷了線似落了下來。
姚晴一隻腳吊著石膏,完全無法動彈,可是她仍舊試圖站起來。結果可想而知,還沒有站穩便摔倒在了病床上。
沈潔雯見狀,立馬上前扶住了姚晴,並把她重新安置在病床上。
“潔雯,我說過,我們之間是要恢複如初還是形如陌路,由你決定。”
“晴晴,我會試著不再那麼執著,我不能保證我一定能做到。但我可以做到的是,如果你真的也喜歡他,我不介意與你公平競爭。”說著,沈潔雯輕輕擁住姚晴。
姚晴用手胡亂擦拭著沈潔雯臉上的淚痕,微笑著說:“潔雯,你是我的朋友,封邢烈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我的朋友們都能幸福快樂!”
“那你的幸福與快樂呢?”
姚晴轉頭望向窗外,不遠處的草地上,幾個稚子正在追逐著一隻小狗,嬉鬧著、奔跑著,那麼張揚熱烈的快樂,不由得心頭一動!“我的幸福與快樂一直都是夏溪淵,從來不曾改變過!”
“那我們一起加油,一起為自己的幸福努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