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兆 09 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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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順著麵前街道,轉彎進入居民區單行道路段,兩旁栽種著綠意蔥蔥的樹木,繁茂的樹冠投下綠蔭,紅色立體三角形的六層建築樓盤,前麵是用白線劃分的停車位。看到了樓下等待的父母,李澤豐駕駛著車子在一個空閑的停車位停穩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爸,媽”李澤豐叫道,妻子也是,上前攙扶著母親一種親近的姿態。
母親說:“這一路可是辛苦了,趕緊上樓休息一下。”
“不辛苦,又沒急著趕路。”舒雅說。
“路上吃不好睡不好,那有家裏安穩。”母親責怪的說。
對於母親的喋喋不休的話語,李澤豐在心生暖意之時不免有些無奈,他對妻子說:“舒雅,你先陪媽上去吧!”
“好吧。”舒雅回答。
父親站在旁邊,一直把目光放在兒子的臉上,素來話語較少的他說了句,“瘦了。”
這句話沒有讓登上樓梯的母親聽到,不然的話又是一大堆責怪的話語。
李澤豐走到車後,打開後備箱向父親說:“爸,給你帶的禮物。”
幾瓶好酒,父親說:“先把東西搬上去吧,可別讓你母親看到。”
李澤豐笑了笑說:“知道,這不瞞著我媽呢。”
提著兩個包,父親也是提著一個,關上後備箱向著樓上走去。
二樓的房間,沙發上舒雅陪著母親說著話,把東西搬進來。封裝的紙箱用剪刀拆開,妻子也在幫忙。送給父母的禮物,是夫妻兩人親自挑選的,腳部穴位按摩儀,父母一人一個。
“這孩子,怎麼亂花錢呢。”母親雖然這麼說,但從臉上的笑容能夠看得出她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是子女的心意。
蹲在地上的李澤豐給父親打了個眼色,其中的含義自然是沒有把給他帶的酒讓母親看到。
忙活了一陣子,十一點多,已經中午了。
在之前,就為兒子兒媳的到來買了一些菜,“媽我也來幫忙。”舒雅說,跟著母親走進了廚房。
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另一個箱子裏的換洗的衣服提進整理好屬於他們夫妻的房間。之後在客廳看著電視陪父親說著話,盡管隻是一些生活中的瑣事還有以前的點點滴滴,感慨著時間的流逝還有對現在生活的感受。
吃過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母親問:“能在這呆幾天?”她自然是希望兒子兒媳多陪陪他們。
父親自然也是如此,不過站在他的角度雖然這麼想說出來的話卻是截然相反,“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管那麼多幹嘛。”
舒雅拉著母親的手說:“這段日子剛好有時間,爸媽,你們希望我們呆多久我們就呆多久。”
李澤豐點頭說:“媽,其實你們搬過去跟我倆一起住不少了這些麻煩嗎?”
“就怕麻煩你們。。。。。。”
“去你們那邊住不方麵,又沒人說話那樣不好。”父親打斷了母親的話。
李澤豐夫妻倆都知道,其實爸媽是擔心打攪他們的生活,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以前勸過多次了,父親執拗的脾氣是不肯在這個問題上妥協的。
舒雅說:“媽,我跟澤豐過幾天帶你們出去旅遊散散心怎麼樣?”
父親還沒開口,母親高興的說:“這樣好,這樣好。”
李澤豐對父親說:“正好,我們打算去廬山玩玩,順便到我們那邊住幾天,我們都安排好了。”
“可是。。。。。。”
舒雅忙開口勸說:“對呀,就當散心,而且我們都希望這樣。”
“好吧”父親鬆口了。
李澤豐與妻子相視而笑。
舒雅進房間收拾一下,李澤豐陪父母聊著天。
母親向著舒雅走進去的房間看了眼,麵帶憂心的問:“澤豐啊!你們什麼時候打算要個孩子,看看同你們一個年齡段的孩子都上小學了。”
父親目光從電視上移開放在了兒子臉上,想來是很在意的。
在這個問題上李澤豐總是刻意回避,因為一些原因,他們夫妻並不是不想要孩子,不過這些年過去了做了諸多的努力卻總沒有動靜。去醫院檢查過了兩人在這方麵是很健康的,但總是不隨願醫院也給不出個所以然。這就像是一個詛咒,兩人也是有苦難言。
李澤豐笑說:“我們不是還年輕嗎?”
“還年輕啊,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抱孫子的那一天。”
從房間走出來的舒雅聽到了母親這句話,走了過來。
“媽”舒雅說,“不要在講這種晦氣話了。”側頭看著丈夫說:“要不我們明年就要個。”
“好好,為什麼不今年呢?”
“這不,需要時間嗎?”李澤豐說了句。
“呸”舒雅紅著臉對丈夫說:“嘴巴沒個正理。”
晚上陪父母走走在外麵吃了頓飯,回到家裏已經不早了。說了明天的安排,準備早早的休息。
夫妻倆住的這個臥室有些小了,是剛結婚用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父母也是經常打掃很幹淨,雖然並不奢華但很溫馨。
舒雅已經把箱包中的衣物整理好放進了衣櫃,筆記本電腦也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這段時間也不準備工作,倒是用來看看電影用作休閑時候的娛樂。
洗過澡,那股芬芳的沐浴露味道縈繞鼻尖。妻子柔軟滑膩的肌膚令他留戀。
妻子在丈夫懷中扭動了一下說:“別動手動腳,沒個正經。”
李澤豐輕聲嗅著妻子發香說:“怎麼沒正經了,這不打算應媽的要求實踐一下嗎?”
“去、去、去。”舒雅放在胸口的手推了丈夫一下,“就你會說。”
“哎”李澤豐歎了口氣,說:“爸媽都開始有些擔憂了,我們。。。。。。。”
“要不過段時間再去醫院看看?”舒雅把臉貼在丈夫的胸口低落的說。
“到時候再說。”李澤豐語氣有些煩悶,他討厭去醫院,一是難為情再者如果最後也沒有個結論不免更讓人鬱悶。‘詛咒’,他想到了這個詞不知怎的心有不安。
“那,那我們試一下?”妻子羞怯的說。
“想什麼呢,順其自然吧!今天也是累了,早早的休息。”說著低頭吻了一下妻子的臉頰。
“嗯”舒雅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李澤豐想著一些事情,今天發生的詭異事情,那個噩夢還有車禍,原本在孩子問題上縈繞的不安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