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吳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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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來到屋中,臉上仍是一副木納的表情,真不能相信那麼高深的武功,那樣文雅的談吐,竟是這樣一個走在人群中絕不會讓人多看一眼的平凡人物。
那人走到屋中站定,語調更加客氣“姑娘就是小百合吳環?在下適才失禮之處,還請見諒!”說罷,抱了一下拳。
吳環道:“奴家尚未請教先生的尊姓大名,您卻把奴家連名帶姓的連外號都叫出來了?”
吳環口中是調笑的口氣,心中卻是一震,人家連你以前在青樓的花名都叫得出,看來這一趟,對方打點的夠仔細,自己能否逃過此劫?
那人笑道:“久聞姑娘的芳名,今日得見,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麵,江湖傳說,不如姑娘姿色甚遠!”
吳環笑道:“先生謬讚,實不敢當,敢問怎麼稱呼?”
那人笑道:“在下在我幫中,實乃無名小卒,賤名不說也罷!”
吳環道:“一個無名小卒,舉手投足間,就殺了五尺金剛朱能,亂刃分屍劍木易,先生若是無名小卒,這江湖中,還有名人麼?”
那人道:“在下確是無名小卒,姑娘,這江湖中絕頂人物不知凡幾,隻是姑娘未曾見過罷了。”
吳環笑道:“也罷,就如先生所說。隻是今日之事,先生無名小卒也罷,成名英雄也罷,總要有一個了局。”
那人道:“果然是爽快女子,那便一句話,姑娘指點進山之路,再加入我幫,在下能保姑娘安然無恙,快活今生。”
我幫?他既如此說,那麼這是一個幫派,什麼幫派,有這般手筆?頭陣便是如此人物?自己隻盼望這人是個急色之徒,那正好落入自己的圈套,但是此人美色當前,卻淡定如恒,當真十分紮手,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怕是自己一番苦心謀劃要全盤成空了。
吳環心中想到這裏,口中卻說道:“第一,奴家就算答應下來,可以奴家這點粗淺功夫,人都沒看清,就著了先生的道,入了貴幫有何用?第二,我若判了本幫,入了貴幫,先生如何能保我不再判?”
那人道:“姑娘快人快語,果然是巾幗本色,那我便告訴姑娘,第一,姑娘若進得我幫,會有教司一職相授,負責調教女弟子各種技巧,那麼為幫中所作貢獻,就要遠遠大於我等,第二,姑娘若入了本幫,便會知道,能入本幫,乃是人生大幸,這世上再無能令姑娘背叛之人。”
吳環笑道:“好強的自信!不過聽來也不錯,奴家弱女,浪蕩江湖,自當隨波逐流,今日應了是錦繡前程,不應是性命難保,你說我該怎麼選呢?”
吳環微妙的改變了稱呼,不再稱先生,直接說了個你字,還有,她的眼睛已經有意無意的和那人對視了三次,都是一閃而過。決不能指望自己那點功力能控製對方心智,但是,她的眼神卻能催化起對方的情欲,就像羽毛輕搔皮膚,絕不能造成傷害,卻能讓人發癢而強烈的想撓兩下。
果然那人笑道:“那麼我現在是否可以稱呼姑娘吳教司了?”
吳環聽得他不再稱在下,說成一個我字,知道此計已售,便嬌笑道:“那麼你便任由你的吳教司點了穴道躺在這裏,身上還壓著一個屍體?”
那人大笑:“生意談成,我自然不能再讓你受這委屈。”說罷,走到床邊,伸手抓起秦戈的背後衣服!
離此百裏之外,是一個市鎮,人群往來熙攘,甚是繁華,正當街一處當鋪,大大的金字招牌,很是氣派。
當鋪後堂,一人掌櫃打扮,躬身站在一張大椅前麵。
椅子上坐著一人,穿著甚是華貴,頭上發髻一枚玉簪,通體碧綠,一眼就知絕非凡品,修剪得一絲不亂的短髭更襯得那一張國字臉凜然有威。
掌櫃打扮的人道:“尊使駕臨,屬下倍感榮寵,這次行動後事如何,請尊使賜教!”
椅中那人道:“封壇主太客氣了,我不過幫中一名閑職,封壇主怎麼自稱起屬下來了?“頓了一頓又道:”劉大管事策劃這個行動已非一日,今日發動,由你們分壇負責執行,正顯出劉大管事對你們的信任。”
那封壇主忙一躬身:“多謝劉大管事!第一批人已然派了出去,估計現在已然掃平第一站,第二批人正在路上,一個時辰就可趕到!”
椅中那人道:“我還真有些不放心,掘金幫雖是個小小幫派,可是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有錢!所以幫中幾個供奉,還真是不小的人物,劉大管事還真怕你們分壇吃不下來,所以,特從分堂調派了兩人,現在也正在路上!”
封壇主喜道:“有分堂的高手助陣,那便無人領路進山也無妨了,這掘金幫的第二站定可一擊而破!”
吳環見那人抓起秦戈的後背衣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卻見那人毫無所覺,順手將秦戈扔在屋角,便如扔一個破布袋子一般,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以上,心中喜慰,這冤家還好沒有白死!
沒有了秦戈的遮擋,吳環的身子在那人麵前時一覽無餘了。
這時吳環發現,那人木納的表情中隱隱有一絲潮紅,毫無神采的眸子裏露出了像尖針一樣的目光,吳環知道,這就是男人!
所以她更嬌媚地笑道:“你若要想知道一下我這教司能否稱職,可也得解了我的穴道吧,否則我現在木頭一樣躺在這裏,很多事情就無趣的緊了!”
那人笑道:“我解了你穴道,你若有些什麼不規矩的動作,那可就真的無趣的緊了!”
吳環咯咯笑一聲:“你還怕我咬你不成?”
那人大笑,伸指點去,吳環這才敢放鬆僵住的裝作被點住穴道的身體,慵懶的伸了一下雙臂,伸手將衣襟掩上了許多,因為她深知,給男人看得不能太多,
那人笑道:“可用我扶你起身?”
吳環嗔道:“被點住穴道半日,身上血脈不暢,你便扶我一下,可也累不到你!”
那人說道:“後援軍一個時辰便到,這點時光,正好領教一下吳教司的手段如何!”
手伸到吳環脖頸處,微一使力,吳環便抬起身來,那人就勢欲吻,吳環臉一扭,那人便親到了臉頰上。
吳環伸手摟住她的脖頸,將臉蛋在在口鼻上磨蹭,那人興起,竟在吳環的臉蛋上輕咬了一口。
吳環在他耳邊媚叫一聲:“哥哥!”
嬌媚的聲音,竟使得那人的呼吸急促起來,就在他大力將吳環抱起,想有所動作之際,它的所有動作忽然停頓!
然後他緩緩放開吳環,苦澀的說道:“我這般小心,還是著了你的道!”慢慢退開,坐在椅中。
吳環故作冤枉的叫屈道:“著了我的道?我有什麼道行!”
那人嘿然道:“我手上中的什麼毒?能否見賜解藥?”說罷,急喘兩聲,雙目微赤,原來吸入鼻中的春藥也開始發作。
春藥本無毒,可使發作起來真要命,使他根本定不下心神,用內功壓製手上毒藥的上行。
吳環笑道:“這解藥嗎,我還真沒有,要不哥哥你忍一忍,我去向師父討,一來一去,也就三日時光,估計不會有大礙。”
接著又故作關切的對那人道:“不過哥哥你可不能亂動,若是亂動,一動真氣,那就別說三日,連半個時辰也挨不到了!妹子雖然功夫粗淺,可我們女子輕功學的一般都不差,你若三招不能殺我,毒氣可就攻心了!”
那人心中卻在盤算將吳環一擊格殺,搜索解藥,就算沒有解藥,憑自己一身內功,還怕逼不出來?何況最多一個時辰,援兵必到!
至於春藥,嘿!死女人也是女人,一樣的能解春藥!
這女子穴道剛解,渾身血脈不暢,輕功至少打了六成折扣,自己雖然一麵運功逼毒,功力隻有平日三成,可自己不過不小心,真動起手,自己這三成功力,也不是她小百合能受得了的!
自己雖然冒險妄動真氣,可也總不能一麵受春藥侵擾一麵逼毒的時候,放著這個該殺的魔女在自己身旁吧!
想到此處,他沒中毒的左掌毫無征兆的一掌揮出!
掌風淩厲,卻打了個空!
吳環身子一擰,已然到了床下,身子靈動,滑如遊魚,哪有半分血脈不暢的樣子?
這時那人才知道,自己竟然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這賤人已然能布下毒藥春藥,又怎會穴道未解!
可是,誰給她解開的穴道?!
沒別的辦法了,拚吧!
第二掌擊在床上,床塌,塵土揚起,煙塵中三點銀光直奔自己上中下三路,一條衣帶更抖得筆直,直撲自己麵門。
他手掌一劃,三點銀光抄在手中,順勢抓住衣帶一扯,卻扯了個空,吳環已然放開衣帶,遊魚般滑到窗前。
他還想擊出第三掌,卻發現伸出去的手已經毫無力量,在這兩個呼吸間,毒已經摧毀了自己!
不但是力量,他的感官也開始麻木,這時他聽見吳環說:
“這個毒的名字叫歡愛,你若不動,發作的很是緩慢,你若一動,這毒便像急於歡愛一般,瞬間糾纏你的身心!”
吳環好像還說了什麼,可是他聽不到了,歡愛之毒就像溫柔的情人,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裏!
他慢慢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