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朱老板的怒火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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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老板說道:“客房倒是有,隻是達官人人數太多,住是住不下的,怕是有人要擠柴房了。”
    那聲音道:“今日隻能走到這裏,便是住柴房,也隻好胡亂將就一宿,攢足了精神,明日便好進山!”
    老板娘聽到這裏,對書生道:“相公且慢用,奴家去看看。”書生忙道:“娘子請便。“
    老板娘出去時,書生長籲一口氣,燥熱稍減,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夾筷去吃菜時,確是如嚼幹草,一顆心飄飄蕩蕩,也不知飛在哪裏。
    卻說老板娘來的外間,定睛看時,確是一個小鏢局子前來投宿,領頭那人,方麵大耳,花白的頭發,麵色古銅,一副胡子倒是很顯威猛,大手伸出,手背膚色與麵色一般,千層底的布鞋,紮著綁腿,後背一口厚背砍山刀,到真是貨真價實的走鏢之人。兩個鏢師四十左右年紀,一個背負雙鉤,一個手拿長棍,毫無惹眼之處。
    趟子手裏卻不對了,至少有三個紮眼之人,三個人年紀都在二十五六,細皮白肉,衣服雖然和趟子手一般滿是灰塵,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這三個人的那股子幹淨。
    老板張羅著讓車夫把鏢車拉進後院停好,把鏢頭和兩個鏢師讓進客房中,鏢頭一間,兩個鏢師一間,便隻剩了一間房了,那三個趟子手毫不客氣便住了進去,剩下幾個趟子手和車夫便隻好柴房休息了。
    接著便是那鏢頭要酒要菜的聲音喊起,車夫也自行拿出幹糧,老板娘進得廚房,老板忙著燒水做飯,頭都沒抬起來看她一眼。老板娘反倒笑了:“不礙事吧。”老板冷笑,低聲道:“齊家的三個小崽子,我站在那裏讓他們打,也打不破老子的油皮!”老板娘笑道:“你認得準?”老板冷笑道:“老子剛闖江湖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這認人的功夫,你還差得遠!”
    老板娘一言不發,轉身便走,心中道:管他誰是誰,反正這一小波雜七雜八的,還不夠豬頭一個人收拾,老木可能連手都不會動,哪用得著自己操心,我還是操心房子裏那個小冤家吧!想到冤家,心中一蕩,徑自望秦戈的房中走去。
    她這次連門都沒敲,徑自推門而入,但見秦戈端著一個空杯正在發愣,聽得門響,抬頭見是吳環,欲言又止。嘴半張著,眼睛尋找著吳環的眼睛。
    吳環目光迎上去,心裏說著:該死不死的,偏生是今天有事,該做的還是要做,快些了事,說不定一會還真有用我的地方。心裏想著,走到秦戈的身旁,身子輕輕一轉,便坐在秦戈懷裏,伸手攀住他的頭頸,目光吸著他的目光,輕啟朱唇,如怨如訴的道一聲:“冤家!”秦戈腦中轟的一聲,一把將懷中人兒抱住,炙熱的嘴唇就向那叫著冤家的嘴唇印了上去。
    被吳環叫成豬頭的老板,心裏不住的在罵:這個賤人,這個天殺的賤人,來敵人了還要去尋那苟且之事,雖說來這兩個雜碎自己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這個賤人,這個天殺的賤人,她怎能夠、、、心裏想著,手裏做著飯,做著做著,突然一股無明業火,再也忍耐不住,做什麼鳥飯,反正一會也是撕開臉皮,倒不如老子先撕!手中鍋鏟望鍋裏一扔,轉身走出廚房。
    前堂裏,那位鏢頭和兩個鏢師三人坐在桌前閑聊,等著酒飯,見了老板,一個鏢師問道:“老板,酒飯可備好了?”
    老板走到三人麵前站定,張著浮腫的眼皮,看著三人,淡淡的道:“酒飯是沒有了,命這裏還有一條,誰來拿去?”
    桌前三人緩緩對望一眼,那鏢頭說道:“咱幾個想拜會一下貴幫幫主,望朱大哥引見引見!”
    老板笑道:“既然知道朱某的名字,還敢在朱某麵前說這樣的話,當真便是活的不耐煩了,見我家幫主,憑你們?”
    那鏢頭道:“既如此,那咱兄弟幾個便換一個問法了。”說話聲中,背後砍山刀已在手,一刀直劈而下,招式雖然是最為普通的“力劈華山”,但這一刀的力道聲勢卻絕非一般江湖好手可比,麵前便是岩石,這一刀也劈開了。
    與此同時,使鉤的鏢師雙鉤一錯,直奔老板肋下,另一人一棍擊向老板下盤,刹那間,老板的上中下三路全被封死!
    吳環嚶嚀一聲,雙唇被秦戈雙唇封住,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心中一蕩,香舌不由得深入對方口中,和對方的舌頭一碰,便激烈的攪動在一起。
    秦戈的手在吳環身上大力的揉搓著,使吳環在迷醉中竟產生了一絲疼痛,這疼痛纏雜在迷醉中,更使得她幾乎產生了一種暈眩。
    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撫著他厚厚的肩背,更用指甲不輕不重的搔著他的肌膚,毫無經驗的秦戈根本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隻是從她敞開的衣襟,把頭埋向那一片膩白,鼻中沁人的女人香氣使他有種爆炸的感覺,恍惚中自己應該有個目的,然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
    此時吳環已然聽得外麵朱老板的叫陣,卻是毫不擔心,三年來,偶有來打主意的,哪一次也沒過豬頭這一關,老木才出手一次,自己連手指頭也沒動過,今天陣仗更小,這些做掩護的真鏢局子還是那三個假的都顯得那麼可笑,還不如直接找上門來,做什麼掩護?任誰都一眼看穿的掩護還掩護個屁?豬頭看著自己來找這小冤家,估計是火氣比平日裏大得多,這幾個雜碎,豬頭收拾起來,怕也就是一盞茶時分,自己還是操心自己的事要緊,這小冤家還真是童子之身,竟然啥也不會、、、、
    吳環的牽著他的手,引他到床邊,自己躺下去,解開了衣帶,剛才在自己房中,她已經將貼身小衣脫去,整個外袍下麵,就隻剩了她自己,衣帶一解,微微一敞。
    秦戈迷醉中隻看見夢中也不曾出現的,想細看又不敢多看的玉體,還有那半啟的櫻唇,癡癡看著自己的眼睛,秦戈這才知道在此之前的二十年自己看見的世界外,還有這樣一個迷人的世界。
    朱老板吐氣開聲,右手一拳揮出,直向麵門前這一刀迎去!這一刀,就砍在了朱老板的拳頭上。然後,這一刀就碎了。
    不是崩飛,不是卷刃,不是折了,是碎了。這樣一柄重二十斤的厚背砍山刀,這樣力道氣勢的一刀,砍在一個拳頭上,竟然間碎了。
    隻剩下鏢頭手中的一個刀柄。
    與此同時,雙鉤一錯,已咬住朱老板的左肋,使鉤的鏢師剛剛一喜,卻發現自己僅僅鉤住了衣服,衣服下麵,如金如石,鋼鉤一劃而過,未動分毫。
    那一棍倒是結結實實的打在朱老板腿上,也結結實實的發出哢嚓的一聲,棍子斷了。
    朱老板握拳的手變成了掌,向右一揮又向左一轉,碎刀的碎片頃刻間鑲滿了兩個鏢師頭臉,像極了兩個刺蝟。兩個鏢師哼都沒哼一聲,就變成了兩具屍體。
    然後,朱老板慢慢握掌成拳,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鏢頭。
    吳環牽著書生的衣襟,引著他靠向自己,看見他如醉後的清秀麵孔,心想若非對他施法,他會不會如此待自己?還是會對自己迂腐騰騰?自己以前不是最惡心厭惡這回子事麼?怎的現在如此癡迷?管他呢!我是對他好呀,我要給他快樂,遇見我,是他人生的奇遇!
    我要告訴他我是狐仙,好容易修煉成人形,我要告訴他我向往人間的生活,我喜愛人間的翩翩少年,我要給他盤纏,我要、、、、
    是的,我要,我要他,現在就要,我要、、、
    吳環的手摸到了男人的雄壯,更感覺了自己身為女子的柔弱,他的身子現在已經開始顫抖,他渴望戰鬥,卻不知自己要戰勝什麼,冤家!
    她把手中的男人的雄壯,引向自己的柔弱,長久的空虛瞬間被填滿的感覺,使她不能呼吸,張著嘴卻是無聲的呼喊,直到懷中的人兒開始無師自通的動作,她才找回了聲音,從喉中擠出更像哭泣的一聲:哎呀~~
    朱老板隻冷冷的看著那鏢頭,那鏢頭直愣愣看著老板。
    那鏢頭嘴唇動了一下,像要說什麼,還未說之際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喜色,來了,朱老板知道,自己等的來了。
    後院有牲口的嘶鳴,趟子手和車夫間的喧鬧,廚間灶下柴火噼啪燃燒,鍋中不知什麼糊了,焦味已隱隱傳來,門口一隻母雞生了一個蛋,正興奮的大啼,一絲細到極微處若有若無的破空聲,正衝自己的後心後腦處。
    朱老板還未做任何動作,門口卷進一道影子,無法形容這影子的速度,這影子從自己麵前連頓都沒頓一下,直向自己的背後卷去,可朱老板卻見鏢頭的頭瞬間飛起,脖腔中那一股鮮血噴出尺餘高!
    朱老板大喝一聲,後背衣服嘭一聲蓬起,像吃滿風的帆,破空聲已至。
    最先傳入耳中的,是幾聲細碎的暗器擊中自己的背脊後被彈開的微響,然後傳來一聲被堵在喉中的慘叫,還有吳環那一聲哎呀,哎呀~~
    聲音細到幾不可聞,但朱老板透著層層板壁還是聽到了一絲,朱老板心口一痛,這賤人~,然後發現心口這一痛不是心痛,是真的痛。
    一枚三寸長的,黝黑的,幾乎鐵釘粗細的鐵針,透胸而過,釘在客棧的門框上。
    

    作者閑話:

    已按意見修改,刪除了所有惹眼的文字,望通過,再修再改,就和後文秦戈的特殊體能無法呼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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