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6 送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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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薛故直接把人從車裏提了出來,扛在背上就上了樓,然後扔床上粗暴的將人綁了起來,狠狠的“疼愛”了付俞寒。
付俞寒一開始還掙紮,後來爽得整個人都失了魂,薛故嘴裏吐著粗暴的言語,付俞寒卻配合度達到了新高,兩個人都發瘋一般索取著對方……
轉眼到了八月份,付俞寒劇組的拍攝也進入到了尾聲。
在付俞寒解了高小波這個心結後,拍戲效率直線飆升,連跟付俞寒搭戲的演員都狀態極好,幾乎都是一條過,在這樣的狀態下,八月中旬,劇組就將這部原本預計九月中旬才能結束的影片成功搞定。
殺青宴上,大家舉杯歡慶,金文更是直接當眾誇讚付俞寒:“我敢保證,影片上映以後,你絕對能拿影帝。”
眾人紛紛敬酒,為這幾個月的拍攝歡呼。
付俞寒被灌了不少酒,暈乎乎的走出酒店就有一隻手將他牢牢的扶住。
付俞寒立馬一掙紮:“誰啊?”
薛故死死的扣住付俞寒:“別動,回家。”
付俞寒聽到薛故的聲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薛故把付俞寒帶回家,給他熬了醒酒湯,喂他喝下後又給付大明星擦身,收拾完後再把付大明星好好的蓋好被子自己才去洗澡。
洗完澡躺床上沒一會兒,付俞寒就像隻八爪大章魚一樣扒了上來,迷迷糊糊的開口:“老故……老故……我終於休息了……”
薛故揉著付蠢寶的腦袋,寵溺的說:“是,你終於休息了,到時候咱們好好的去放鬆放鬆。”
“我要去旅遊……”
“好,去哪兒都陪你!”
……
《瘋人院2》拍攝完畢,就剩下送審了。
其實這一次送審所有人都吊著一顆心,影片本身劇情沒問題,問題就出在那一出床戲上。
所有人都擔心那出床戲會被刪掉,可是這部片子如果把這個劇情刪掉了,那後麵的感情線就不充實了,而且影片本身也會大打折扣,所以所有人都期盼相關領導能思想開放點兒,別讓他們出問題。
審片當天,付俞寒也到場了,他看起來倒沒有多緊張,還笑嗬嗬的和金文打招呼。
“你放心吧,我到時候一定會據理力爭,盡量保住那場鏡頭,別緊張啊。”
付俞寒笑著說:“我沒緊張,我看是你緊張吧。”
金文咽了一口口水,掩飾道:“我才不緊張。”
沒一會兒,樣片開始播放,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注視著大屏幕。
影片開頭,是足足持續了十多秒的黑暗,然後,腳步聲從小到大,直到清晰響起,屏幕上慢慢浮現出一個人走路的背影,那是一個身穿病服的人,他一直朝前走著走著,可是卻怎麼也走不到頭,眼看著大門就在前方,可是他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忽然,一陣談笑的聲音響起,傳入了男人的耳中,男人停下了腳步,那是從旁邊的房間傳出的聲音,他轉過身子,拉開那扇身旁的門,忽然,一陣刺眼的光芒襲來,男人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裏麵的場景讓他張大了嘴。
鏡頭轉到屋內,屋裏所有的人都穿著病服,但奇怪的是這些人卻行動自如,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身穿白大褂的的醫生和護士完全融入了病人中間,除了衣服的區別,他們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同,忽然,屋內想起了一陣騷動,男人看見屋裏有一個人躺在床上驚恐的睜著眼睛,那些病人拿起醫生兜裏的藥丸,打開猛地往躺在床上的人嘴裏倒,那人伸長了手,瞪大了眼看著門口的男人,有人拿起針筒往他手臂注射藥物,他忽然瞳孔劇烈,發出令人汗毛炸開的尖叫。
那個尖叫聲持續了好幾秒,聽的人膽戰心驚,然後,那個人就瞪著眼睛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麵色發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的方向,一眨不眨。
緊接著,門口的男人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的身體像石膏娃娃一樣,在一個病人的錘頭下四分五裂,而那個裂開的頭顱滾到了他的腳下,他埋下頭,看到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啊——”
門口男人的尖叫聲一下子轉換,鏡頭變成了屋裏,李暖滿頭大汗的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呆滯了足足十幾秒,胸口劇烈起伏,原來是夢。
緊接著,畫麵再度變黑,《瘋人院2之詛咒》幾個大字出現在屏幕上。
緊接著是主要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名字。
在這期間,有幾個領導拍了拍胸脯喘著氣,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緊接著,電影正式開始。
這一次畫風突變,是在一輛火車上,火車往前行駛著,窗外的風景向後倒退,廣闊的綠地,巍峨的山峰,清澈的河水,翱翔的飛鳥,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美麗,火車停下,伴隨著行人的湧出,鏡頭將中心打在了一個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的男人身上。
李暖在人群中行進著,旁白的聲音出現。
我叫李暖,今年二十六歲,我是一名攝影師,我很喜歡去發現美麗的瞬間,尤其喜歡綠色。
鏡頭裏,李暖舉起相機行走在山野裏,給一片清晨滴露的綠葉拍了一張照。
我很喜歡山野,很自由,很安靜,讓人很舒服,所以同樣的,我很討厭那些破壞美麗的東西。
鏡頭裏,李暖的相機裏是濃濃的黑煙,李暖放下相機,放眼望去,極不和諧的兩個大煙囪直指天際,裏麵飄散出來的或黃或黑的煙纏繞在煙囪上方,緩緩飄散到天空,形成了一團極不和諧的黑雲。
李暖舉起相機,將這一幕拍攝了下來。
李暖跨河,朝著煙囪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目的地他才發現,原來這裏是個工廠,李暖舉起相機拍攝這個工廠,拍攝它排出來的汙水,那些圖片和之前的風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在場的每一個人沒有不覺得惡心的。
李暖在這個地方待了差不多一個月,將工廠的汙染通通記錄下來,他在微博上發表了一張圖片,不少粉絲轉發評論,李暖決定,他要將這些拍攝下來,讓人們看看,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李暖再次去了工廠,在拍攝完準備回去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竟然有一些外國人在這裏出沒,李暖起了疑,再次隱匿好自己,結果被他發現了驚天的一幕,那就是這個工廠的地下竟然是一個外國人的間諜王國,而他拍攝的一張照片竟然清晰的記錄了那個地下王國的出入口!
李暖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緊張的想要趕緊逃走,而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被人發現了。
現在播放的就是李暖被人發現,狂追他並且一腳踢到他的鏡頭。
李暖那一下倒地,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現場領導深吸了一口氣,有一個領導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表情上無一不顯示著:真疼。
李暖昏迷,再度醒來時他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四周都是白牆,塑料用具,而自己,則穿了一身病服。
有領導吸了一口氣,因為李暖穿的這身病服和之前夢中的那身一模一樣。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名護士走了進來。
“你醒啦。”
李暖問:“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
護士朝他笑笑,似乎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乖,這裏是遊樂園。”
李暖表情僵硬,明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個夢,“這裏是精神病院對不對?”
護士表情變了一下,但立馬又微笑起來:“不鬧哦,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說完護士就走了出去。
李暖動作遲緩的從床上站起來,拉開門,門外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著許多和他穿一樣病服的人。
有一個年級大約四十來歲的人一邊走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忽然他腳步一停,大喊一聲:“花花,我的花花……”
有護士立馬跑過來,溫柔的問:“今天你又丟了什麼?”
“花花,我的花花丟了,我的花花,我的花花呢,你還我花花,還我花花……”
護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舉動,仍然笑著問:“花花,花花是什麼?”
“花花……花花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沒有,沒有丟哦,你的花花不就在這裏嗎,你看我,我就是花花啊!”
男人眼神空洞的看著護士:“花花,你是花花?”
“是啊。”
男人點點頭:“對,對,你是花花,我的花花……”
男人一邊走一邊念叨著。
除了李暖,其他人似乎壓根兒就沒在意剛才的意外,自做自的事,有一個女人一邊走一邊唱歌,一個卷頭發的男生坐在地上發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一直在微笑……
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人去理其他人。
李暖左右看看,剛才進門來看他的護士走了過來。
“李克,你在幹什麼?”
李暖沒反應過來,護士又問了一遍。
“李克,我在叫你。”
李暖轉過頭,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在叫我?”
“對啊。”
“可是我不叫李克,我叫李暖。”
“噢,可憐的孩子,你又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嗎?”
李暖皺眉,他隻能想象是把他送到這裏來的人臨時給他起的名字,可是聽護士的語氣,他好像來了很久一樣。
“我不是才來這兒嗎?”
護士眼神裏充滿著同情,這個眼神讓李暖很不舒服。
“李克,你每天都會覺得自己是新來的,其實你已經在這裏住了快三個月了,你每天都像新生兒一樣,忘記自己的名字,忘記這裏的一切。”
李暖覺得越發的奇怪。
“對了,我每天都要跟你說一遍我的名字,今天早上看你的時候竟然忘了,我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我叫小慧,是負責照顧你的護士。”
李暖看了看這個自稱小慧的護士,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