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本、江山入畫 一二○、自古情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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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撐了下身子想坐起來,卻隻是徒勞,反引來後背一陣劇痛:“啊——”這才想起之前被史朝義一腳踏上背心。
“別動!”夜墨雨急忙按住我的肩膀:“背部千萬別使力……”
我看著他著急的眼神,安慰的笑了下:“我這不好好的嗎?”
“好好的?”他按著我肩膀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瞬間又將氣力收了回去:“你都昏迷了十幾天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我睡了多久?”
夜墨雨拿起旁邊一個帶著吸管的杯子送到我嘴邊:“準確點是12天。”
我茫然的張開嘴吸了幾口水:“事情怎樣了?夜心呢?他在哪?”
“還有老外——”我心神陡然慌亂了起來:“你倒是說啊。”
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應聲進來的是一位醫生幾位護士:“病人醒來了?”就拿起聽診器開始在我身上搗鼓。
好不容易檢查結束,那醫生轉身對夜墨雨說:“情況很好,神經線沒問題。”
“您的意思是可以安排手術了?”夜墨雨顯然很激動。
醫生取下口罩回過頭對我說:“恭喜你啊,我馬上為你安排手術。”
我很茫然的點點頭:“哦,哦。”算是回答了醫生。
送醫生離開病房,夜墨雨一反常態的拉住我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出了什麼事?”我摸不著頭腦的看著眼前的愛人:“我怎麼了?為什麼要動手術。”
他揉著我的手掌,穩定下自己的情緒才說:“你的脊柱受到重擊,中間部位呈扇型分裂。”
“啊——”此話一出,我自己也嚇了一跳:“那,那我會怎樣?”
“現在好了。”夜墨雨抹了下沒有汗水的額頭,想必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實在是憂心:“動完手術,調理好,你就可以恢複下地走路了。”
我這才回憶起之前醫生叫我動腳趾頭,動手指頭,這些都是電視上檢查癱瘓病人的程序:“我是不是差點癱瘓了……”
夜墨雨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趕緊站起身走向洗手間:“我拿毛巾給你擦個臉。”聲音很是沙啞。
“墨雨——”我柔聲喚他。
他不得不轉回身來看著我:“如果。”他努力控製自己的傷懷:“我是說如果。”
看著眼前這個堅韌的男人,聽著他啞著嗓門說:“你真的癱瘓了,我還是要娶你。”我的淚水頓時蔓延開了。
我們就這樣拉著彼此的手,近距離的望著對方,夢魘似的說些不著邊際的情話,直到夕陽西下。
病房再被推開,進來的居然是傲天。
“哈哈。”他依舊那麼開心:“恐怕我是接班的人之中最幸運的那個了。”說著拍了一下夜墨雨的肩頭。
夜墨雨終於放開我的手站了起來:“你問過醫生了?”
傲天點點頭:“趕緊回去休息吧。”兩手大力的拍打著夜墨雨的雙肩:“明天早上9點半我幫你開董事會。”
“我9點一定來替你。”夜墨雨感激的對傲天說:“麻煩了。”
聽他們對話,我猜出這段時間照顧我的工作全部是傲家人在完成。那麼夜心他們呢?他們情況又如何了。
夜墨雨當著傲天也不好意思矯情,隻是吻過我的額頭便離開了病房。
看著病房門合攏,傲天就拉過椅子坐到病床前:“想問什麼?”
我愣了一愣:“啊……”
“夜叉那家夥。”傲天指了下門:“想必不願意把洪詩的情況告訴你。”
“你……”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傲天取下脖子上的領帶,讓自己舒服一點:“現在整個傲家族都知道你們發生的那些詭異事情了。”
“噢。”我無意義的發出一聲嘟嚕:“他也需要安慰嘛。”
“夜叉?”傲天坐直身子看著我:“他就算苦死自己也不會說的。”接著將身子靠回椅子裏:“是魂告訴我們的。”
接著就象自言自語般說了起來:“事情都這樣了,我們傲家人還能坐視不理嗎?”
我就回憶起老外去洗碗滴家裏那天,夜墨雨和我分開時說過要去找傲魂。想必那天晚上他就把一切告訴傲魂了。
“洪詩怎樣了?”我猶豫半天終於還是問了。
傲天的眼睛一下掃了過來:“你果然待他與旁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