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萬字以上的原創短篇 謝一白的逆襲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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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謝家是要在一起守歲的。寬敞的客廳裏,電視放著晚會,謝一白搬了一個小板凳坐在茶幾邊上用鉗子夾核桃,慕天顏本來也找了個板凳蜷在他身邊一起夾核桃。奈何他的身高坐板凳實在是憋屈,謝媽媽看著滑稽的不行,幹脆把慕天顏叫到廚房來跟著一起弄餃子。
謝大哥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妻子,心裏有點兒淡淡的不悅。自己媽媽在廚房跟保姆一起包餃子,自己媳婦卻安坐在自己身邊。自己媽媽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她也不主動說幫忙,沒有交流怎麼溝通,怎麼增加感情?現在,慕天顏去了廚房,這讓謝家大哥對自己媳婦更加不滿了。
“你去看看媽那兒需不需要幫忙。”
謝大嫂正吃著瓜子,聞言瓜子也沒放下,直接說到:“我又不會包餃子,去了也是添亂。”
這時候,廚房傳來了謝媽媽愉悅的笑聲:“哎呀呀,你怎麼這樣包呢。來好好看著,是這樣的。”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慕天顏不會包餃子,謝媽媽正在教他。
“不會就學。”
見謝家大哥的語氣有些硬,謝大嫂皺眉瞪著謝大哥,哐的一聲放下瓜子盤子,自己上樓了。
謝大哥正要發火,謝一白攔到:“大哥,快到十二點了,你跟我去花園看看他們把煙花弄好了沒有吧。”
“嗯。”
謝一白跟謝大哥套上外套往通向花園的後門走去。他們路過廚房的時候,慕天顏注意到了謝一白,探出半個身子問:“去哪兒?”
“去花園看看煙花弄好了沒。”
“哦,外麵冷,你穿那件兒羽絨服,別穿大衣。”
“知道了,囉嗦鬼。”
謝一白轉身回去換了一件羽絨服,跟妻子冷戰的謝家大哥冷不丁的被自己弟弟塞了一嘴狗糧。
出了屋子,冷空氣激了謝大哥一個激靈。早知道剛剛自己也應該換羽絨服出來了。可惜身邊的人,對自己根本不知冷知熱。
“小慕跟你,挺好。”謝大哥悶聲說了一句。
謝一白開心的笑著說:“可不是,這輩子他都跟我綁定了。”
謝大哥又被塞了一把狗糧。殊不知,謝一白這句情話其實就是明麵的意思。作為謝一白的觀察員以及帶業務的前輩,慕天顏還真是要按照任務要求寸步不離,並時時關心反派謝一白的心理走向。
謝家莊園的麵積足夠大,從主宅出來往花園放煙火的地方走,都要走上幾分鍾。謝家大哥沉默了一會兒後,主動開口說到:“今天爸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謝一白不經意的踢開腳邊的一塊石子,說:“嗯,什麼事讓大哥苦惱了?”
謝大哥沉了一口氣,說:“股東對我的彈劾書。我不知道他們會直接搞到咱爸那邊去。對不起,讓你委屈了,是我錯怪你了。”
謝一白站住腳步,微微抬頭看著謝大哥,說:“這個道歉,我收下了。”說著,謝一白的手按在自己大哥的手臂上,“大哥,咱們是親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我護著你,是應該的。隻不過……”謝一白俏皮的眨眨眼,繼續說:“我希望大哥能盡快回家來,我也想跟天顏出去環遊世界。”
這一刻,謝大哥內心感動的稀裏嘩啦的。隻怕自己弟弟說什麼環遊世界都是借口,他是想讓自己回來繼承一切,然後走的遠遠的,不讓自己的性向給家裏添麻煩。實際上,謝一白還真是就是想撂挑子不幹了。做個躺著就有錢的米蟲多好,做總裁,做反派,太累了。
兄弟二人各自懷著心思到了花園。平整的廣場上,煙花架子已經擺好了,幾個保鏢在最後檢查線路,為了防止意外,邊上還擺了一排滅火器。
謝一白抬起手臂,露出手表看了看時間,裏初一還有十五分鍾,新的一年就要開始了。
謝家大哥看了自己弟弟手腕上的手表,歎了一口氣,說:“小白,哥從國外帶了幾塊新款的手表回來,一會兒你去挑一個吧。”
謝一白放下羽絨服袖子蓋住手表,笑著說:“好啊,走,現在就去看看。”而此刻,謝一白的心裏則在想著,給終端設備換外形這件事,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當天晚上,謝一白從謝家大哥那邊挑了一塊兒最合適的手表出來,根本不顧及謝大嫂不爽的目光,施施然的回自己房間跟慕天顏開小會去了。
會議內容有三項,一是必須盡快實現終端外形多樣化,二是明天怎麼對好基友下手,三是慕天顏要養生,這才多大就有點兒虛了。
於是,慕天顏白天觀察,晚上通宵寫報告的生活,就這樣被謝一白生生的折斷了。
大年初一,謝一白帶著謝大哥送的那塊手表,一個人去好基友家裏拜年了。
進門一句新年好,好基友看到謝一白手腕上的手表,著實吃驚。謝一白一邊跟好基友家裏的長輩說話,一邊觀察著好基友的情況。發現自己的好基友,除了驚訝還有明顯的心不在焉。也是,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的實習小妹,知道劇情的謝一白自然明白,此時的好基友可是被家裏的保鏢從實習小妹那裏“請”回來的。
好基友看著謝一白遊刃有餘的跟自己家裏人說話,尤其是自己那個貪心不足的妹夫,見著謝一白比見了親爹還親的樣子,心裏一股股的不爽往外湧。
趁著其他人注意力轉移的間隙,謝一白悄悄的拽了好基友袖子一下,然後給他做了一個手勢。那是他們兩個年輕時候做的一套暗號,謝一白這手勢經常用在兩個人準備出去玩的時候。
謝一白跟好基友從小玩到大,那個時候謝一白成績好,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好基友則頑皮的很,經常被老師請家長。好基友的父母,對好基友一幹朋友裏,最放心的就謝一白了。所以,隻要是謝一白過來找好基友出去,隻要打出去圖書館,去自己家裏看書的旗號,肯定能把好基友帶出來。而每次準備出去前,謝一白都會這樣給好基友做個手勢,示意他機靈點兒,別說錯話。
現在見到這個熟悉的手勢,好基友內心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回憶的甜蜜。
“誒呦,”謝一白拍了自己大腿一下,說:“瞧我這腦子,來之前,我大哥說他在國外巧遇了司南,答應給他帶點兒東西回來。您瞧我這一著急,給忘了拿。司南,麻煩你一會兒跟我回去一趟吧。”
一聽是去謝家,好基友司南的父母哪有不同意的,直接就放行了。
好基友開車跟著謝一白出了自家門,一路走著走著,好基友發現謝一白的路線可不是回家的。別人不知道,但是好基友心裏明白,他可從來沒有讓謝大哥幫忙帶東西,謝一白這番話裏麵的意思太多了。謝一白手腕上帶著的是當初自己跟謝大哥遇到之後買的手表,他又知道了自己跟謝家大哥在國外就接觸。說出這些事情的人,現在想來隻能是謝大哥自己。按理說,謝大哥應該是對謝一白很怨恨的,沒有理由跟他說這些啊。莫非,謝大哥回家兩天,就被謝一白策反叛變了?
車子停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小路上,謝一白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提了兩個袋子出來。好基友這時候也跟了過來,從車上下來走到了謝一白跟前。
“這個你拿著。藍色袋子你晚上記得拿回家去,裏麵是些書。你就說這是托我大哥從國外給你找的。粉色袋子裏是給你女朋友的。”
好基友愣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謝一白這一出是在整什麼。
“謝一白,你什麼意思?”
謝一白看著好基友這鬥眼雞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沒什麼意思,你不是想去看看你女朋友麼。現在人出來了,還不趕緊去,記得晚上回去,把謊話圓好了。”
好基友緊緊的攥著手裏的兩個袋子,問:“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還有,你大哥都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國外見過你大哥?”
謝一白皺著眉頭說:“我親大哥跟我說什麼還用告訴你?”
“謝一白,你這是什麼態度?”好基友氣憤,謝一白可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謝一白也火了,厲聲說到:“司南,你跟我這兒鬧個屁!”
司南把手裏的袋子往謝一白懷裏一塞,說:“拿著你的東西滾,老子不需要你這個叛徒幫忙!”
被司南推的往後退了兩步,謝一白把重新回到自己懷裏的袋子往地上一扔,吼到:“我叛徒?我看你才是叛徒,白眼狼!你當老子願意管你?滾,老子以後再給你擦屁股就跟你姓!”
說著,謝一白扭頭就往自己車邊上走去,好基友司南被謝一白吼得一愣一愣的,見謝一白要走,下意識的拽住了謝一白,質問:“什麼叫我白眼狼,你給我擦屁股了,你給我說清楚!”
謝一白用力甩開司南,瞪著司南,眼圈都是紅的,但那不是氣憤,因為司南看到謝一白那紅眼圈裏,含著淚。
叱吒風雲如謝一白,何時在自己麵前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司南當時腦子都不轉了,直接鬆開謝一白的手,氣勢也軟了幾分。
“不是,謝一白,我怎麼你了,你,你……”
半天,司南也不好意思問謝一白為什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謝一白深吸一口,抬起頭看天,一副強忍著眼淚的樣子,讓人心疼的很。
“司南,我謝一白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過命的朋友。可你特麼這陣子對我做的這都叫什麼事兒,我寒心。這是最後一次,我幫你出來,以後,你就當沒有我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