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這個林宥，背景幹淨的很，您……”
    下屬在鄭佐的怒目下縮了縮脖子，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老板讓他三番兩次的查這個人。
    “太幹淨就是問題！他老家那邊有沒有查？他在哪裏上的學？他到底有沒有在b大讀過書！”
    下屬如果是個烏龜，此刻肯定縮進殼子裏了。
    “老家那邊派出所，居委會都找人查過了，沒錯。他高中也去了，直接考上的x大學……”
    手裏幾張紙翻了八遍也翻不出花來，鄭佐最後隻得擺擺手，讓下屬出去了。
    生活秘書這時候進來，給鄭佐添了一杯茶。
    “鄭先生，不過是個小人物，讓人打發了就是，何必呢？”
    鄭佐揉著眉心，聽到生活秘書的話，冷笑一聲，反問：“他出三倍的薪酬給你，你為什麼不去？”
    “鄭先生，您是我的伯樂，知遇之恩，又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鄭佐擺了擺手，讓生活秘書出去了。
    知遇之恩，鄭佐哼笑了一聲。或許隻讓他做個秘書有些埋沒了。可是林宥……
    那雙赤紅的眼睛讓鄭佐想起來自己還年輕時候的事。
    那年鄭佐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在學校裏叱詫風雲。他記得那是一個春天，b大浪漫的櫻花路旁，一個青年低著頭，帶著羞澀與踟躕同自己告白。鄭佐已經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拒絕的話，隻是青年離開的時候，黑框眼鏡下那雙同樣赤紅的眼睛，讓他記了很久。鄭佐記得那天之後他再也沒有從學校裏見過那個人，也不記得他的名字，若不是林宥，他甚至忘記了那雙眼睛。
    “他連你老家那邊都派人過去查了！”電話裏那個聲音帶著幾分急切，聲音很耳熟，正是那個生活秘書。
    “放心，他查不到的。你慌什麼？不過，他還記得哈……”林宥摸下巴，對於鄭佐的好記憶還是有些欣慰。
    “萬一查到了怎麼辦？”
    林宥坐正身子，調笑到：“三倍工資給你，你都不來，現在問我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行了，別擔心了，安安心心做你的大秘書，說不定還能高升呢。”
    “升個屁，老子給他擦了這麼多年屁股，他不怕我翅膀硬了回頭捅他一刀？”
    “你不是一直在捅麼？”
    “你這兒又不是一回事兒。”
    “行了行了，掛了吧，記得把卡扔了。”
    “知道了。”
    電話掛斷，林宥的躺在了沙發上，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脖子，那裏還有被鄭佐留下的淤青印記。
    鄭佐，你會怎麼辦？是不是很有挑戰性？是不是覺得被人挑釁的感覺讓你很難受？
    伸出手看了看細長的手指，林宥坐起來走進了浴。
    溫水噴灑而下，讓林宥又一次回想起那天。他鼓足了勇氣向心裏的男神表白，男神惡毒的反問：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
    男神喜歡的東西，他都去了解去喜歡，他讓自己盡可能的與男神能夠有共同的愛好。最後換來一句不配。
    林宥哈哈笑了。
    鄭佐，現在，我配不配？而你又配不配得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