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萬字以上的原創短篇 若木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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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市又呆了一天,周惟帶著徐若木去了h市。一下飛機,徐若木就被h市的熱浪撲了一頭。這盛暑的天,周惟跑這裏來,是要做什麼?
來談生意。
接機的車隊遠沒有s市的豪華,但是隻要有空調,徐若木就滿足了。
車裏,徐若木見到了周惟的那個會計,周晴。他有些詫異,難道真的是來談生意?
沒錯,周惟來h市,就是談生意的。
H市有一個項目,周惟十分中意,他計劃入股這個公司,支持他們的研發,等於就是做一個投資,同時也借助這個公司,開拓在h市的市場。這次來h市,主要是考察項目和市場情況。zz公司在x市極其周邊做的十分好,但若是成為全國都排的上號,能跟周家本家一拚的企業,他必須拓展以h市為中心的南部市場。帝國的三大經濟中心,周惟靠著x市的發展和在s市的關係,已經打通了中部的市場,如今是時候發現南部了,而以皇城為中心的北部市場,是他最後的野心。
入住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徐若木跟在周惟後麵看到了先他們一步到達h市的團隊其他人。除了周晴,徐若木一個都不認識。這些人也對老大身邊站著的這個帥氣的看起來是個精英樣子的男子有著好奇心。
周惟對自己的團隊介紹到:“徐若木,我從xx銀行請來的顧問,投資經驗豐富,現在公司在銀行的資產投資,他操作了50%”
眾人點點頭,看著徐若木的眼中充滿了信服與認同。
徐若木麵帶微笑,聽著周惟給他坐著一一介紹,心裏則在算著:百分之五十,周惟在我這裏管理的資產現在是三千五百萬,那就是說他個人有七千萬資產?不可能,周惟的身家絕對不會這麼少,那就是算上對公存款?六個億?他那公司資產後麵再掛兩個零都不多,那這百分之五十什麼意思?胡說的?
因為訂房間的人並不知道周惟會多帶一個人過來,徐若木自然沒有地方住。周晴剛想再給徐若木定一間屋子,周惟根本不給她這個時間,直接把徐若木的行李跟自己的放在一起,讓人拿到樓上去了。
周晴看著周惟和徐若木,心想老板雖然住的是套房,但是好像也隻有一張床吧……雖然那床好像挺大,但是……
一個回眸,看到老板順手幫徐若木整了一下發梢,寵溺得握了握徐若木手掌那的自然樣子,周晴心中一滯,灰溜溜的走了。
嚇死了,差點跟老板搶男人。
老板從s市來,這倆人在一起,分明就是去見家長的節奏啊!
一瞬間參透天道的周晴,覺得自己真是……
入住酒店,讓在那老宅子裏過了五天五夜的徐若木覺得自己總算是回到了現代社會。躺到柔軟的沙發上,想起那老宅裏全是硬邦邦的圈椅太師椅,就覺得現在太幸福了。
一個連看電視都隻能正襟危坐的地方,真的很難受。
“水挺好的,快去洗澡,h市簡直熱死人。”
對,還有浴室。
那老宅子裏洗澡還要泡浴桶,太恐怖了。
啊,我的浴缸,我的淋浴房,我來了~
周夫人在浴缸裏舒服的泡著澡,突然打了一個小噴嚏。周惟家的老宅在周惟出國之後,就漸漸改的現代化了,隻是周夫人從來不動周惟那個院子,每次他回來都用舊製拘束著他,目的就是讓他知道這裏才是他的根。周惟不知道這些,每次回家都忍著那些舊製,後來他歸國,又去了x市,周夫人更沒有給周惟的院子改動的心思了,索性就這麼一直下去了。
其實,如果徐若木住的是客房,那他就絕對享受不到那些禮遇了。
徐若木開心的洗澡,高興了還唱了兩嗓子,周惟就站在浴室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隻覺得欲火焚身。他把空調開到最低溫度,依舊覺得熱。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門把手動了一下。徐若木一出來,就被屋裏的低溫激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張毯子就披到了他身上。周惟用毯子把徐若木整個裹了起來,抗到肩上,弄到了臥室裏。
火熱的親吻與愛撫,徐若木在周惟的攻勢下情動難忍,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呻吟,身子緊緊貼著周惟,修長的腿幾乎纏到了周惟身上。隻是,當周惟的手試探性的摸向他那私密的時候,徐若木猛的一抖,推開了周惟。
周惟停下所有動作,壓下眼中的熱切的情欲,帶著疑惑探究與關切看著徐若木。徐若木移開了眼睛,不去看他。周惟的目光,讓他覺得自己十分的不堪。
“若木,我不會傷害你的,放鬆些,好不好。”
周惟的聲音有些沙啞,徐若木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壓抑著,隻是那來自心底的恐懼,他無法介懷。
“周惟,給我點兒時間……求你……”
看出來了徐若木的逃避,但是這祈求的語氣,讓他沒有辦法。周惟無奈的歎了口氣,躺到了徐若木的邊上。
夜晚,徐若木背對著周惟合衣躺著,周惟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聽著周惟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已經入眠。他閉上眼,思緒有些飄渺,漸漸的以前那些塵封的記憶,逐漸衝破的思想封印,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樂,舞池了糜爛的場景,被壓住的無力,被撕扯的疼痛,駭人的殷紅,以及地麵上那腦漿與血漿混合在一起的樣子,徐若木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周惟抱住徐若木,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不用怕,我在呢,不要怕。”
徐若木鑽到周惟的懷裏,抓著他的衣角,就如同一個脆弱的孩子。
自己這樣,對周惟來說公平麼?
徐若木心裏泛著苦澀。他看的出來周惟的克製,知道他一直的忍耐,周惟越是如此,徐若木的心裏越是難受。他從不認為柏拉圖式的戀愛是正常的,但是自己從心底的抗拒,一味的逃避,不是辦法。徐若木沒有辦法帶著這個負擔麵對周惟,這樣的自己不配周惟如此對待。
“周惟……”
“嗯?”
“我心裏,有個坎兒。”
周惟抱著他點點頭,他現在也確信了,徐若木一定是因為他同學的事情有心理陰影了。
“以前……”徐若木握了握拳,說:“被……強迫過……抱歉,我……”
周惟一愣,繼而把徐若木緊緊的抱在懷裏。他沒有想到徐若木會遇到這種事情,他的躲閃與懼怕,來源於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周惟突然覺得自己十分不是東西,他明明可以等,慢慢悠悠等徐若木自己走出來。但是現在,因為他不去控製自己的欲望,生生的揭開了徐若木的傷疤。
懊悔過後就是極度的憤怒,這樣好的徐若木,究竟是什麼人,會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是誰,用不用我幫你廢了那畜牲?”
徐若木驚訝,繼而苦笑,那人已經出國多年,早已沒了音訊。這些年,徐若木從不參加大學的同學聚會,也甚少聯係大學同學,逃避著所有的一切。
“哎……抱歉,是我心急了。”
這天之後,徐若木發現周惟對自己態度開始變得小心起來,尤其是在床上,身體的接觸,會讓周惟的眼中帶著詢問與不安。徐若木苦惱,周惟的反應,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告訴周惟自己最痛苦的過往,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衷,等等自己走出來,而不是變得如此小心。周惟的這種反應,似乎就是在無時無刻提醒著徐若木,他曾經的遭遇。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他們從h市回來。h市的繁忙,讓徐若木沒有合適的時機同周惟談這件事,回到x市,兩周的假期即將結束,躺在周惟別墅的主臥裏,徐若木覺得自己有必要同他談談這件事。
隻是,這一夜周惟夜不歸宿了。
第二天,幾乎失眠了一夜的徐若木一點兒都不留戀的離開別墅去上班了。
宿醉的周惟從公寓的床上猛然坐起來,慌忙的摸出手機,給徐若木去了電話。
無人接聽。
回到x市的當晚就有一場應酬,那是早早就約好的官員。周惟本不想這樣的安排,奈何公關部的那群笨蛋,隻顧著官員的時間,根本沒有考慮周惟的感受。這也怪周惟,當初對公關部的人說了隨時都可以,畢竟是個難搞的主,周惟必須拿出自己全部的誠意。如今,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酩酊大醉。
公司的人不知道周惟心有佳人,隻是按著以往的慣例,把周惟送回了公寓。
早上醒來的那一刻,周惟幾乎是崩潰的。
心裏一邊罵著公關部那群吃幹飯的笨蛋,一邊不停的給徐若木打電話。
不怪徐若木不接電話,他實在是太忙了……
從周惟的別墅到行裏一路堵車,到了單位就是晨會,接著是開門迎客,不知道理財經理怎麼說的,他幾個客戶提前知道他今天上班,紮堆似的過來辦業務。
這邊終於伺候完最後一個客戶,已經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