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先看看嘛，我肯定也不想為難你啊。”菟兒眼看著小白就要抓狂一下子就抓住了小白的手，生怕他給跑了。“素年姐姐人很好的，怎麼可能這麼早死，我們這樣肯定是幫你減輕負擔啦，你就看看嘛。”
    
    “行了行了……你給我站老實咯。”小白最是耐不住菟兒的嬌慣了，要是不順了她還顯得自己欺負人了。“我先看看……”說罷不知道從哪裏就拿出了一個本子，上麵寫著三個大字：生死薄。“哎，你說叫什麼來著。”小白還沒來得及細翻菟兒就湊著腦袋一起過去看了。
    小白跟菟兒兩個人折騰半天才終於到了素年的命格。上麵果然顯示著素年陽壽未盡。“真是奇怪了，這女子明明是極好的命格啊，怎麼現在死了嗎？”
    “我就說吧，素年姐姐肯定不應該死的。”
    “行了行了，既然陽壽未盡，也的確不能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投胎了，我先回地府看看有沒有被那些個小鬼頭給拘回來了，回頭再來找你們。”菟兒本是精怪，看了生死薄也沒什麼關係，可是小白實在受不了她一個勁的盯著看，就想著想去地府看看情況。
    “勞煩了。”亢離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勞煩不勞煩……”小白幾乎是瞬間就沒影了。要是他再這麼受著亢離的禮他可是真心受不了了。
    “好了，現在就等小白的消息了。”菟兒笑嘻嘻的看著亢離跟瑢闕，卻發現瑢闕的神情有些奇怪。“亢離哥哥，你怎麼了？”
    “菟兒……”亢離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著菟兒想要跪下給菟兒一把攔住了。
    “亢離哥哥，你幹嘛呀，我幫素年姐姐是應該的，你幹嘛這樣。”菟兒還一心以為是因為她幫了素年的事，但是亢離的表情卻越來越不對。
    “菟兒，對不起。”亢離的道歉讓菟兒摸不著頭腦。“語漣這樣，是我害的。”
    “什麼？”菟兒一驚，有些站不住腳。“亢離哥哥，你說什麼呢？”
    “亢離，你說什麼？”瑢闕也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亢離怎麼會傷害語漣呢？難道是因為語漣的精血？
    “真的是我害的。你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看到語漣躺在那裏了嘛。”亢離低著頭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裏講起。“自從我們分開行動之後，語漣就一直帶著我跟素年，為了語漣的身體，我就讓素年跟語漣一起行動了，隻是我沒想到，父親居然在素年身上下了迷蹤。所以素年一離開語漣的體內，我們的行蹤就暴露了。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是因為素年，好幾次都是語漣驚險的帶我們逃脫了，直到剛剛。”亢離頓了頓，卻緊張的菟兒一身的汗。
    語漣的道行他們都知道，他連菟兒都打不過，更何況是老龍王，他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帶著兩個人從老龍王那裏逃脫。
    “剛剛素年又從語漣的殼裏出來，看到語漣身受重傷實在是不忍就想著找個地方先躲一躲，結果還是被我父親找到了。語漣那時候已經行動不便，但還是不肯將我交出去，我父親，便起了殺意。”說到這裏的時候亢離整個人都快埋到地裏去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後來的事，卻沒有辦法不告訴菟兒真相。“素年為了保護語漣這才受了我父親一掌。素年就這麼……”
    “那這也不能說是你害的啊。”瑢闕想要扶起亢離卻被亢離拒絕了。
    “不，聽我說完。”亢離不敢抬頭生怕看到菟兒的眼睛。“我在殼裏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事，我看到素年……我看到素年那樣，我……我一時情急，我就……我就強行從語漣的殼裏出來了。語漣的殼，就……”
    “你……”瑢闕一聽亢離這麼說心裏也慌了，連忙去再去看語漣的傷勢，才發現語漣緊緊握在手裏的殼破裂了，語漣到最後都緊緊的抓著的到底是想要保護亢離到底還是不想讓菟兒知道他的傷勢。瑢闕再轉向看菟兒的時候，菟兒已經完全失神了。
    “什麼叫強行出來？強行出來會怎麼樣？”菟兒不願意去怪亢離，她知道亢離看到素年出事一定會這樣，隻是這些到底代表著什麼，她卻一點也聽不懂。
    其實菟兒想想也就能夠明白，一隻烏龜沒有了殼代表著什麼。隻是她真的不願意明白而已，她甚至都不願意去看語漣的傷勢到底怎麼樣，她這才明白那深深的不安代表著什麼。那種不安不僅僅是素年，而是她最重要的人會怎麼樣，那是一種由心而發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