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貳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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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門瑢闕也是個不安分的一個勁的想要粘著菟兒,菟兒呢一個勁的粘著語漣,最後被擠得沒路走的還是語漣。一路上不管怎麼打打鬧鬧語漣還是沉默不語的時候多,隻是他心裏其實也是被疑問繞著,他一直沒想通自己怎麼就從書房內出來了。他向來是不愛熱鬧的,之前也是因為菟兒喜歡,現在有別人代替他陪著去,不也挺好嗎。隻是他看到菟兒一下子因為他而展開的笑顏,就覺得自己的決定應該是沒錯的。
瑢闕心裏其實也是不滿的,原本好不容易謀劃的跟菟兒單獨出遊就變成三人遊了。鬧騰起來比菟兒有過之無不及,心裏還不定怎麼罵語漣了。瑢闕出門雖說是換了個樣子,但還是比起常人打眼了點,一路上對著菟兒噓寒問暖的樣子也讓不少姑娘側目。心裏想著,這姑娘也不怎麼的,這公子倒是個癡情人。要說世間人也都是隻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於是,明明跟他們在一起的語漣倒成了個擺設,說不定也還有人將語漣當成下人了。
菟兒一路都想挨著語漣近點,隻是又怕擠著語漣了。身邊的瑢闕又一個勁的在身邊跟她打打鬧鬧的,弄得她反而覺得出門一點也沒樂趣了。幸好瑢闕一看菟兒情緒不高就又是小吃又是小玩意的哄著。三人也就這麼慢悠悠慢悠悠的繞著城裏逛。
要說京都這盛典是因為當朝的帝王迎娶帝後,為了表示普天同慶才讓各地的人都趕往京都舉行盛典,在人間帝王就是權利的象征,這帝命一下熱鬧程度就不同凡響了。連久居京都的人都沒有見過的景象更別提在人間沒多久的菟兒了。這一番逛下來她可是長了不少眼界。
“菟兒,這最熱鬧的時候還沒開始呢。一會帝後就會從永寧街上過,到時候才是最熱鬧的時候。”瑢闕搖著那把小扇子還在那裏裝公子哥,一路上也沒少對過路的姑娘們拋拋媚眼什麼的。
“帝後?”菟兒看看路上也有不少人跟瑢闕一樣在那裏搖著扇子才覺得原來不是瑢闕有毛病,是凡人本來就有的毛病。
“對啊,今日是鳶國帝王成親的日子。鸞轎來了。快看。”十裏紅妝,一頂金鑾鳳轎從不遠處徐徐而來。大紅的絹布整整齊齊的從永寧街一路鋪向了宮闈,行人都擠在了紅娟的旁邊著急忙慌的都想看一眼傳說中的帝後。幾十個人的長隊浩浩蕩蕩的經過之後才是鸞轎的真身,雖說菟兒已經很努力的在往前擠伸著脖子想看看帝後的樣子,但礙於人山人海愣是鸞轎都快到了還沒擠到前麵去。
“抓緊。”菟兒還沒聽清說的是什麼就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握在一雙大手裏,那雙手帶著她一路擠到了最前沿。菟兒才看清那是瑢闕。他的手還是緊緊地牽著菟兒,好似生怕鬆開點就會被路人衝散。
語漣站在人群外,卻還是一眼就看到那粉白衣衫的衣角。人群如潮,菟兒小小的身子被瑢闕嚴嚴實實的護著,即使身邊的人被擠得東倒西歪,菟兒卻還是能自如的站在人潮裏。她沒有發現是身邊的男子在用身體擋開那些衝擊,但語漣卻看了個真真切切。
語漣的手蜷在自己的袖子裏,一時不知如何安放。他向來不去熱鬧之處,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到熱鬧的地方也隻是讓菟兒一個人在張望,而他就站在不遠處。他從未像瑢闕這般,他的心裏似乎多了些什麼。
“來了。”瑢闕的聲音讓菟兒沒有能繼續在人群中找語漣。而是轉過頭看向了鸞轎。鸞轎上端端正正的跪坐著一個女子,鸞轎四周也都是紅色的綢緞,隨著風和轎夫輕微的擺動,隻能從縫隙中看到女子的一絲絲的神態。菟兒還在認認真真的觀察細縫就突來一陣風,將紅簾拂起,將那女子顯露了出來。
瑢闕看著菟兒好奇的緊,就使了個訣想讓菟兒瞧個仔細。
女子穿著的大紅嫁衣上細細的娟繡著百鳥朝鳳,一頭的鳳冠霞帔將女子的麵容隱在珠簾下,纖細的手指間緊緊地抓著一塊絹布。菟兒還沒來的及看清女子的長相鸞轎就從麵前經過了。
“菟兒,你看那鳳冠可好看?要不我搶了來,送給你?”瑢闕看入眼的壓根都不是那女子的音容樣貌,而是盯上了女子頭上的鳳冠。他覺得兔子若是戴上那個,肯定是好看的。隻是不知道菟兒會不會嫌沉,看得都重。
“你就是個竊賊。真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些東西。”菟兒怪嗔的看著瑢闕,心中暗暗可惜沒有看到那女子的容顏。那大紅嫁衣跟鳳冠霞帔都把那嬌小的女子藏的什麼都瞧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