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不得？”
    “沒什麼。唉，你要炒蝦仁，我來做。三年多沒做過飯了。看看手藝倒退了沒？”
    “你會？”陸雨珊一臉鄙視的看著石素然，這富N代怎麼看怎麼不像沾染人間煙火的主。
    “瞧不起誰呢？我師父可是柳氏酒店的掌廚大爺。關門弟子，鬧呢？”
    陸雨珊似笑而非的看著他，那老頭子脾氣古怪，從不收徒，油鹽不進，做他徒弟比取經都難，更別提關門弟子，我看是關在門外的弟子還差不多，“來，你做，我正好歇一會兒。”
    陸雨珊還是很樂意的把灶前位置讓給這關門弟子，有人幫忙幹活還不好嗎？
    兩人在廚房裏嘰裏咕嚕合作了一陣，很快就完成了所有飯菜。
    屋外的柳之寒，柳之修，朵朵三人竟都聞到了香味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朵朵從柳之修的懷裏跳下來，跑到廚房留著口水問：“媽媽幾今天做的飯菜很香，比劉阿姨做的都香。”
    石素然洗幹淨手，解下圍裙抱起她，“小饞貓，口水都到脖子了，很香是吧？是然叔叔我做的。”
    “是嗎？很香，朵朵要嚐嚐。”
    “都快去洗手，往餐桌這邊來，老公，別玩了。二少爺，你也過來，嚐嚐小然的手藝。”陸雨珊和劉阿姨把各種菜品端上餐桌。
    柳之修好奇的坐到桌子前，看著上麵的菜，精致漂亮，光看顏色就讓人很有食欲。在聞一聞更是垂涎欲滴。他看看菜，看看旁邊的石素然，怎麼也不相信這東西出自他之手。
    “你嚐嚐那個蝦仁。阿修。我最拿手。”石素然獻寶似的把什錦蝦仁放到柳之修麵前。
    “我胃不好，最近吃素。”柳之修看著裏麵的蝦仁眉頭一皺。
    石素然看他的樣子，眉頭更是微微一皺，一股自責油然而生，腦子裏突然碰出一個聲音，“要不就真的戒煙吧！”
    “把蝦仁剝出去就好。”說著石素然拿起勺子，在盤子中挖起一勺什錦蝦仁的沒有蝦遞到柳之修唇邊。
    柳之修看著麵前的蘿卜丁玉米粒黃瓜丁，有一種要入道苦修的感覺，我欠你的啊！
    低頭吃掉勺子中的各種齋菜，味蕾一觸到它們，塵封多年的記憶如爆炸般翻出，這，這，這味道好熟悉，這不是三年前，那天晚上放在他辦公室門前的什錦蝦仁米飯的味道，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柳之修閉上眼細細的回味著它們的味道，回想著那個冬天，那個冬天他不但暗中關心他，他還救了他，還因此受了傷。
    原來···原來···原來他會做飯啊！這段時間都是自己在廚房裏忙前忙後，都不幫忙，不早說，竟白瞎了他這麼好的手藝，自己還擔心他不喜歡吃自己做的飯。睡客房，必須的睡客房。
    石素然殷切的看著柳之修，還巴巴的希望他誇讚自己，殊不知柳之修的心裏百轉千回，早不知數落了他多少遍了。
    柳之修表麵上不動聲色，不理會他，也不作評價，石素然以為他還再生氣，更加殷勤給他碗裏遞菜，企圖他收回睡客房的成命，卻越遞柳之修的臉色越差。
    之後一家人也算其樂融融的吃過飯，唱生日歌，許願，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玩到下午。
    時間已經過了四點，回去上班是不可能了。幹脆回家算了，累了一天了，回去早早休息。石素然瞧著柳之修的臉色比之中午好了很多，悄悄的伸手去抓他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
    “注意開車！”柳之修的手一被他碰到就收了回去。
    石素然索然無味的收回自己的手，繼續開車。剛回到家，上午買的床單被褥，還有單人床已經送到了。這快遞員邪門得很，有的時候你越是著急，那快遞越是龜速配送，你越是不希望收貨，他媽的比光速還快。
    “先生，快遞已送到，請問放到哪裏？”快遞小哥溫暖的聲音在石素然的耳裏比指甲刮過黑板還讓人不寒而栗。
    “放到那間屋子就行。”柳之修指了指一樓離主臥對角線遠的小間客臥說。
    快遞員很勤奮的把東西搬進臥室，並再一步勤奮的給他安裝上單人床，再再進一步勤奮的給他們床單被褥都鋪上，“都弄好了先生，記得五星好評。”快遞員收拾完，程氏化的微笑著說。
    “五星尼瑪。”石素然站在柳之修身後狠狠地心裏罵著。當然也隻有在心裏罵。等快遞員走後，他委屈的看著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客臥，一股直衝骨髓的冰冷打得他一個機靈，有了這間臥室，著未來的日子咋過啊！
    “阿修，我不要。”石素然從後麵抱住柳之修的腰，撒嬌的搖晃的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柳之修想去掰開他的手，卻怎麼掰也掰不動，而且對方還有越掰越勇的架勢，試了幾次後，他終於放棄了。“你以後還吸煙不？”
    “不吸了，絕對不吸了。”
    “發個毒誓！”
    “我發誓。”石素然抬起一隻手，柳之修趁這個機會，脫離他的懷抱，“阿修~~~。”石素然見狀眼疾手快的又把人拽過來，一隻手又一次緊緊禁錮住他，柳之修再想掙脫是不可能了。
    “你快發你的誓，要是再吸煙，會怎麼著？要狠毒。”柳之修見掰不動他的手，扭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好，我發，要是我再吸煙，就，就一輩子不舉，行了吧！”
    柳之修一聽臉色瞬間垮下來，“換一個！”
    “不行啊！”石素然捏捏柳之修的腰，戲謔的低頭在他臉上吃一口氣，兩人身子貼身子的掙紮間都有了絲絲反應，柳之修的臉更是被他一吹泛起桃色的紅暈，“那就罰我伺候你一輩子。”說完，石素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打橫抱起他走進了臥室。
    有了客臥也不全是壞事，還可以換換做愛的環境，新鮮刺激！
    兩人翻雲覆雨一番之後，柳之修終於疲憊的縮在石素然懷裏，這會兒她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隻是閉著眼睛聲音弱弱的問，“當年那個送我晚飯，停我辦公室電的人是不是你？”
    石素然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收收摟著他肩膀的手，讓他貼自己更近些，“是我。我不希望你累著自己。”
    柳之修沒有回答，沒有睜眼，仰頭精準的找到石素然的嘴唇，輕輕的點了一下。
    “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戒煙？”
    “我想和你白頭到老，我怕你死在我前麵。”
    石素然的手抱住他的後腦，臉蹭蹭他的額頭，“是嗎？為了你，我戒！”
    “嗯，好！我困了。”
    “困就睡，我陪著你。”
    柳之修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躺在他的胸膛，一股踏實安全的疲憊襲來，睡覺吧，太累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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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戒煙這個話題，在我身邊縈繞了十幾年。我父親是個資深老煙民，煙齡沒四十年也得三十五年，他今年五十五歲。小的時候經常給他買煙，那時候好像有大雞，吉慶，石林，將軍什麼的記不清楚了，一天一到兩盒，從不休息。他的人生格言就是生命不息煙不止。
    後來有一次，在我念初中時，他咯血，咯的量不是很多，但是他害怕了，加之身邊又有同齡人肺癌死亡，他更害怕了，勵誌要戒煙。那一次他一口氣戒了兩年。
    再後來就非常搞笑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又抽上了，而且邊抽還想著邊戒。他戒煙要有儀式感，必須初一、十五才開始戒煙，就好像那天是個儀式日一樣，其他日子都戒不了。隻要那天的早上起床不吸煙，忍過去，這就算戒成了。
    這樣說他一年戒煙日隻有24天，可他吸煙日可不算天了，哪一天都可以，隻要這一天要麼他和我媽吵架了，或者拉肚子，或者有一點小事不順心，他就開始抽煙，這就算戒煙結束，等待下一次或者下幾次的初一十五再繼續。
    所以他每年要戒十幾次煙，我們都把他戒煙當笑話，一笑了之。
    他是一位老西醫，我媽是中醫，平時會有老病患熟人聊天時禮貌性的給他遞顆煙，這十幾年下來，他們都總結了一個規律，隻要我爸那個“請勿吸煙”的牌子掛出來，那就是戒煙中，別人就不遞煙，看不到那個牌子，指定又吸上了，遞煙準沒錯。不過我一年見不了那牌子幾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