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溫暖的陽光照進窗台，灑在床頭。柳之修長長的睫毛，顫動的抗議陽光的打擾，昨夜的纏綿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氣。疲憊的身體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不想起就休息一天。”程景溫柔的撫摸柳之修的額頭，在他的眉間輕輕一吻。
    柳之修小貓似的伸伸懶腰，可是腰伸到一半，身後的羞恥處傳來一陣撕裂的痛。僵住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斯！好疼！”
    程景見他喊疼，趕緊扶住他，不讓他再有下一步動作。“很疼是不，來躺在我胳膊上，摟一會兒，就不疼了。”說著他輕輕拽過柳之修的身體，攬他入懷。“今天可能上廁所會疼一些，下午我去醫院拿些藥膏，藥裏麵有麻藥成分，塗上之後就不疼了。”
    “嗯！”柳之修把頭埋在他的肩窩，摟著他的身體，感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溫存
    程景輕輕撫摸著他，仿佛能減輕他的疼痛一般，柳之修也很欣然的享受這溫柔的撫摸。
    “問你一件事，你在郊外是不是有棟別墅。”程景對昨天路晴說的話，一直耿耿於懷，一想到那棟別墅的用途，他的心裏就不舒服。
    “是啊！怎麼了？”那間別墅是他回國後，哥哥送給他的，本來打算以後結婚用的，當時程景不喜歡他就再也沒去過那裏。
    “我想去那裏住。”
    柳之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不是不喜歡傭人的伺候，過不慣那種富人的生活嗎？如果真的搬去了那裏，那麼大的地方他一個人收拾，一天也幹不完啊！
    “怎麼？不願意？”程景見他為難的樣子，生氣的質問。
    “不是，那房子好久沒人住了，得收拾收拾，地暖也沒有開，今天打開的話，起碼後天才能暖和上來。”算了，他喜歡哪裏就哪裏。
    “也好，收拾收拾，後天搬進去。”
    “那好，我安排一下。”
    “嗯，繼續睡吧！我守著你！”程景的手輕輕拍拍他光滑的背，
    “好！”
    柳之修在他懷裏找到一個是舒服的姿勢，暖暖的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太陽已經走到正南方。程景也已經起床，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柳之修緩緩支起身體，抓過床頭的睡衣套上，往外麵走去。這一刻身體記憶告知他，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從前有過，卻腦子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過。程景是他第一個男人才對，怎麼會似曾相識。
    循著聲音找去，發現程景正在廚房裏，鼓搗著不知名的菜。
    “你醒啦？”看著柳之修站在門口，程景邊翻炒鍋裏的東西，邊說。
    “嗯。你在做什麼？”
    “好吃的海鮮。你下麵受傷，得補補。”
    柳之修聽他的話，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挪步向前，看著鍋裏的東西，“是虹鱒魚。”
    “對啊！虹鱒魚含有豐富的蛋白質，膠原蛋白，最利於傷口恢複。”
    “不愧是外科高級大夫，什麼都懂。”柳之修調侃道。
    “那是，要不你哥這麼器重我。行了，你先去客廳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柳之修看看程景自信的樣子，再回憶起初一那天他把家裏燒著的場景，真有點擔心這隻虹鱒魚和這間廚房的命運。“我還是在這裏看著的好，我會做這菜，我說著你做。”
    “也好！”
    程景一手拉住柳之修的手，一手按他的指揮，加鹽加醋加薑，大火小火，很快一道美味的清燉虹鱒魚出鍋。
    “你去坐下，我收拾碗筷。”
    “好！”
    虹鱒魚的香氣彌漫著整個房間。柳之修細細的咀嚼著這支意義非凡的魚，吃了它仿佛傷口馬上愈合了一半，全身的傷痛化為烏有。
    程景吃了兩口，就閑不住了，非要收拾家裏的東西，準備著後天的搬家。看起來他對搬家這件事極度的興奮。把櫥櫃的衣服全部翻出來，胡亂的疊一疊塞進了一個大大的旅行箱裏。柳之修看他興奮地樣子，又好笑又喜愛。
    “這是誰的衣服？”突然程景從衣櫃的深處拿出一件，洗的幹幹淨淨，疊得整整齊齊的廉價保安服。“不像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柳之修看到那衣服，過往的思緒，瞬間湧上心頭，“那是•••”那是石墨，不，是石素然的衣服。那晚救他時套在自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