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之修一步一步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石素然的心從心酸到痛苦到絕望到痛恨到冷硬再到無感，石素然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淩厲，一點一點變得堅冷。今日之事，我石素然定會百倍奉還，讓你千倍賠償，柳之修你等著。
    “父親。”石素然微弱的吐出幾個字。石素媛趕緊輕輕扶起他，轉過身麵朝石父，“我錯了。”石素然一字一字堅定的說，“我馬上出國，三年內不再回國。”
    “這樣才對，等你學成歸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小媛，扶小然回屋，傷好之後就出國。”石父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收起鞭子，“張媽，去請大夫。”說完，石父趕緊上樓去看石母了，等她醒來，估計一頓跪是免不了了。
    見石父上樓，下人趕緊去扶石素然，忍者劇痛站起身，倔強的推開所有人，蹣跚的走回自己房間，所有的痛都被心裏的痛掩蓋了，此刻的他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誰也不可近，誰也不可碰。
    石素媛搖搖頭，吩咐下人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柳之修回到家時，一大批警察正在家裏翻箱倒櫃檢查東西，程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緊盯著手機，見到柳之修回來，焦慮的眼睛發出明亮的光，一把抱住他，緊緊地摟著，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體內，久久不肯放開。剛才，當他回到家時，看到房間像是進了賊人一般，淩亂不堪，家裏銀行卡值錢物品都在唯獨不見柳之修的人影，那刻他的胸口一塊巨石壓在上邊，無法呼吸。
    “你幹什麼去了？”程景既擔心有埋怨的問。柳之修不會知道，當他看到房間又打不通他電話時，那一刻心裏的恐懼，恐懼到全身發涼，看到他出現在門口，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無法用任何文字表達出來。
    “公司出了點事，我過去看一眼。”柳之修摟著他，心中五味雜談，把頭埋在他的頸間，不知說什麼才是對的。
    好一會兒，程景才鬆開柳之修，對還在工作的警察道歉，警察見人無事，簡單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柳之修趴進程景懷裏，不想說話，不想做事，靜靜地依靠著他，仿佛隻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平靜一些。才不會被那個眼神幹擾。
    程景知道事情不會像他說的那樣簡單，但是他不說他就不問，他想要安慰他就給，雙手環上他的背，臉頰蹭著他的額頭，“睡一覺吧，我守著你。今天別上班了，咱倆都休息一天。”
    “好！”柳之修抬頭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閉上眼睛在他懷中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去。
    開學的日子很快到來，路晴激動滿滿的來到公司報到，年前報到時已經到了學期末，沒有太多事情要做，她就像個蛀蟲一樣整天無所事事在學校和公司之間亂逛。現在新學期，新氣象她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迎接新的一年和肚裏的小寶寶。
    不過好像一切都變了，路晴去公司報到時，以前所有人都對她熱情有加，但是今天在她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都好像看不見她是的，不理不睬，她想打招呼。卻換來所有人的白眼。才一個過年，怎麼會這樣。
    楊鑫從她進樓時就從監控裏盯著她，直到她上了六樓，才從監控室裏出來。“去，告訴路小姐，來總經理辦公室一趟。”楊鑫對著身邊一個小職工說。
    小職工不敢有待，趕緊小跑著去找路晴。楊鑫看著六樓電梯口，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路晴還是第一次進總經理室，裏麵奢華的裝潢讓她大吃一驚。彙啟真不愧是貴族學校，真是有錢大氣，像人一樣骨子裏帶著我是有錢人的傲氣。相比總經理，自己這個有名無權的副校長簡直微不足道。
    “路小姐，你來啦。”楊鑫從裏屋臥室裏走出來，直接坐到總經理的座位上，很自然的示意站著的路晴坐下。
    “楊秘書，總經理找我？他人呢？”路晴看到出來的是楊鑫，不解的問。
    楊鑫慵懶的往椅背上一趟，打量著路晴，語言傲慢得說，“總經理這幾天不上班，所有工作由我代辦。”
    “哦。”路晴被她盯得全身不自在。
    “總經理還說了，這學期你先在公司待著，不用去學校了。反正你又教不了課，在公司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至於工薪待遇和以前一樣。絕不會虧待您。”
    “我怎麼教不了課？”路晴不服氣的小聲反駁。
    “彙啟的老師都是世界名校的博士，都有留學留洋或者在學界知名地位的教授級別老師，你一個國內普通本科師範老師，單是那些學生都比你強。怎麼可能教他們。”楊鑫不屑的諷刺。
    路晴噘著嘴，心裏暗罵她狐媚子嘴真損，但她的話卻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好了，你的辦公室在7樓，很不錯，是個單間，過後會有人告訴你怎麼工作？”
    “知道了。”路晴努努嘴回答後，離開總經理室。
    楊鑫說的沒錯，她的辦公室確實是一個單間，7樓是普通職工集中辦公區，在一個小角落，用隔斷隔出一個1*1。5的小隔間，門上還寫著明晃晃的四個字“副校長室”，這諷刺的字和現實真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