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喝水嗎？”柳之修愧疚的問。
    “喝。”
    柳之修端過水杯，遞給石素然，剛才還如豹子一般的石素然虛弱的抬了好幾次手臂，都失敗了。直到柳之修實在看不下去了，坐在床邊抱起他的上半身倚進自己懷裏，喂著他喝。一杯水也隻有250ml，愣是讓他喝出了太平洋的容量。
    “現在一點多了，你快睡覺。我守著。”柳之修給石素然擦擦嘴，放平讓他躺好，再掖掖各處被角。確認他不會受涼，才坐在床頭邊的沙發上坐下。
    “你不用守著，在我身邊睡下就可以，這床很大，被子也很大。”石素然拍拍身邊空著的地方。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柳之修努力睜睜疲憊的眼睛，強迫自己清醒。
    “那你看著辦。我先睡了。”說著石素然扭過頭去睡覺了。或許經過這麼一折騰，他是真的累了。
    柳之修伸伸懶腰，看了一眼石素然，確認他已經熟睡，並且不會壓到那隻傷手以後。輕輕起身打開他的衣櫃，從裏麵找到一身灰藍色浴袍後向洗澡間走去。
    脫去身上全部衣服，輕輕邁進蒸著熱氣的浴缸中，一天的疲憊仿佛被這熱水吸走，一瞬間化為烏有。
    浴缸有自動洗澡功能，打開輕度清潔，一排排小水波從缸底往上蔓延，如千萬隻小精靈的手輕盈的按摩著柳之修嫩滑的皮膚。
    太舒服了。柳之修長舒一口氣，仰起頭四敞八開的任這些小精靈撫慰按摩。脖子枕在浴缸的枕頭部位，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
    睡夢中，那些小精靈仿佛合眾化一一般，上下撫摸著他的身體，即癢又舒服。難道這浴缸還有自動搓澡的功能，柳之修在睡夢中想著。這一晚他又驚又嚇，疲憊至極，實在睜不開眼睛，也不疑有他，扭扭身子，翻過身，趴在浴缸上繼續睡覺。
    麻癢停了沒一秒，繼續襲上他的背部與臀部，甚至私密處。
    石素然看著眼前的情景，鼻血就要冒出來，之前在醫院裏時也看過他的身體，但是他上身裹著紗布，下體插著尿管。而且那種情況下，根本沒心思往其他地方想。現在，此刻，可以說石素然第一次看見如此坦誠的柳之修。
    輕輕地撫摸他的後背和挺翹的臀部，背部薄而窄，柔中帶韌如春風中搖曳的柳枝，腰間兩側竟然還有兩個淺淺的小腰窩，煞是可愛（我老公就有，我第一次見腰窩，新奇了很久。後來把他從結婚時的106斤養到現在146斤後，那腰窩竟然還沒有消失，挺新奇的。）
    屁股是翹翹的半圓形，捏上去肉肉的，拍拍它就變成逃脫的小兔子。惹得石素然愛不釋手。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揉捏成各種形狀。
    柳之修難受的扭動身子，試圖躲開那隻手的騷擾。可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開。柳之修迷迷糊糊的伸手拍向石素然手，“程景，別鬧。”
    聽到這四個字，石素然如五雷轟頂，手中一滯，呆立現場。難道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們已經上床了，不可能！絕不可能！
    “柳之修，你醒來！你快醒來。”石素然狠狠的拍醒柳之修，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柳之修揉揉困極的雙眼，轉身看向石素然。“你不是睡著了？什麼事？”
    石素然扳正他的雙肩，雙眼直直地盯著柳之修的眼睛，“你說，你有沒有和程景上床？”
    柳之修被他突如其來的詢問弄得莫名其妙，雙手試圖掰開石素然的鉗製，奈何他一雙健康的手都掰不動他受傷的手。“你說什麼啊？你放開我。”
    “你快說，到底有沒有？或者換一種說法，他有沒有幹過你？有沒有！”說到最後，石素然簡直是怒吼出來的。
    “沒有啊！怎麼可能啊！你放開我，你瘋了嗎？”柳之修雙手拍打石素然那隻健康的手。雙腿不住地亂踢，濺得石素然一身水。
    當石素然聽到答案時，一顆心仿佛從地獄瞬間飛到天堂，此刻他已顧不得其他，一把把柳之修從水裏撈出來，摟著他的後頸，吻上了那片垂涎已久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