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素然掐著程景的脖子，提離了地麵，此時的他猶如一隻猛獸，把全身的憤怒化作力量灌注在右手上，仿佛要把程景的脖子捏碎一般，而程景的臉色也因為血液不通變成了赭紅色。
    “石墨，你放下他！”柳之修驚恐地說。這樣的石素然太可怕了，他真的會把他掐死。自己全身全心嗬護的一個人，怎麼能在自己麵前受傷。
    “你就這麼喜歡他！”石素然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這幾個字就像刀一樣，一點一點地淩遲著他的心和靈魂。
    “是，我就是喜歡他。我無法自拔，我無可救藥！你快放開他！他就要被你掐死了。”柳之修失控的大喊，程景的腦袋已經垂下來了，他就要被掐死了。
    石素然靜靜地看著柳之修，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剛才柳之修的話猶如一個霹靂劈中他的大腦，使他頭疼欲裂。
    見石素然並沒有放開程景的意思。柳之修趕緊解開腳上的束縛帶，不顧身上的傷和心電監護線，還有身上的一絲不掛。起身就要去救他。
    當他雙腳剛剛站在地上時，由於身體多日的虛弱，雙腿根本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直接趴在粒地上。這一摔非同小可。柳之修的臉色瞬間變成慘白，疼的他全身縮成一個小團。
    “你！”石素然一把扔下程景，抱起地上的柳之修，緊緊摟在懷裏。小小一團的他緊緊地抓住石素然的衣服，不住的發抖。
    “如果他出了事，我也不想活著！”柳之修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此時此刻的他心裏想的仍然是程景。
    “是嗎？”石素然輕輕地說，仿佛在問柳之修，也仿佛在給自己說。在這一瞬間，他好像什麼憤怒也沒了，什麼氣也消了。感覺整個人被抽幹，如一劇軀殼一般，無血無肉，無魂無魄。
    靜靜地抱著柳之修，等到他的疼痛緩和一些，身體不再顫抖。輕輕地把他抱到床上，把地上被扯掉的心電監護線重新按在他身上。
    “把程景帶過來好嗎？”看到石素然不似剛才那般暴怒，柳之修小心翼翼地問。
    石素然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給他收拾一切，拆下被血染紅的床單被單，打開對講機命護士送來一套幹淨的床單被單和病號服。換上新的被單床單。如前幾天一樣再在臉盆中打濕毛巾輕輕擦拭柳之修的臉。隻不過今天他的臉上帶了血漬。柳之修本想躲，卻無論如何掙脫不開他的禁錮。直到擦完柳之修的全身給他穿上衣服，才鬆開他。
    石素然收拾完一切，安頓好柳之修後，才把程景放在他的身邊。默默地做完一切，再默默的退出房間。
    “你的傷怎樣了？”看到石素然出來，脖子上已經一大片淤青，李俊和劉毅擔心的問。
    “我們走！”石素然冷冷的說。
    “去哪裏？”
    “回家！”說著，他毅然決然離開，不再理會身後的一切，身後房間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