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一.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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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清晨開始下雨,一直沒有停歇。直到傍晚,風帶著些寒意,我和梓澗都換上了長袖的外套,並且還叫上了玉祁一起,以防發生意外。可是到最後我也沒想到,這成為了意外的導火索。
夜色降臨的時候,我們到了酒吧門口。推開門,進入了布滿霓虹的通道,來到了小楠預訂的包間,單間裏的空氣相對煙霧彌漫的大廳要好得多;也隔絕了門外的噪音。我們坐下後,小楠叫來了服務員,半晌,幾提兜啤酒和幾杯精致的雞尾酒就端了上來;我叫住服務員,點了一大杯冰咖啡。小楠問我“小冬,你不喝酒嗎?”我笑笑“我……”還沒等我說話,梓澗就搶著說“他從來不喝酒的,之前沒告訴過你吧?”他的話裏明顯有著火藥的味道,“恩……”我應著以示讚同,可這卻使氣氛卻變得有些尷尬,原本因為包間的隔音效果好,相對安靜才選擇了這裏,可是這時安靜的房間反倒加速了壓力的增加和空氣的凝固,小楠楞了一下,“哦……這樣啊,那我去幫你拿來吧,是我的疏忽,抱歉。”說著,小楠就出門去取回了咖啡,“人也齊全了,我先喝一杯啦”小楠說著,一飲而盡手中酒杯;席間除了梓澗,我和玉祁都在和小楠聊著天,“小冬,也不是說讓你喝多少,一兩杯意思意思嘛。”小楠一副並不是很高興地樣子說,我也隻能拒絕,可是久了,梓澗也看出我的尷尬來,於是就代我喝了幾杯,開始還好,後來,他也喝醉了,本來他也不能喝多少,隻是看我的窘況就全替我擋下了,其實我也明白他的糾結心情,或許他也不希望我被欺負吧?,抑或是在告訴小楠我倆的關係?在一個小時裏,梓澗大大小小喝了十多杯酒了,眼看著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最後的一杯啤酒,他端在手裏已經端不穩了,我搶了過來一飲而盡,話說也奇怪,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喝咖啡,隻三五杯啤酒竟有些頭昏腦漲起來。
玉祁並不很清楚我們三個的事,見梓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就自告奮勇要抬他回宿舍;我也同意了,看著另一邊狀態還好的小楠,我也想借此好好和他聊聊——這樣在就我們兩個的情況下,有些話說著也方便,另一方麵我要讓梓澗心裏有底,不能再讓他這樣替我擋酒了。到了酒吧門口,幫梓澗穿好上衣,我一邊幫梓澗找出租車一邊說“小楠,沒醉吧?我倆散步回去吧,也好解解酒,這裏的空氣不好,我有些頭暈呢。”“好啊。”急著送梓澗上出租車的我,並沒有看到小楠嘴角一絲狡黠的笑。
走在街上,此時已是深夜,路上並沒幾個行人,“小楠,你知道的,我和梓澗這麼多年的感情了,我不可能放下他去找別人的,你人也很好,一定會有很適合你的人出現,可是那人不是我,我希望你理智一點,早點放手吧,我們兩個不合適,也不可能。”我鼓起勇氣說出這番話,小楠卻好似很輕鬆開明的樣子“我知道啊,隻是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對不起啊,小冬,給你添麻煩了。”看到小楠這麼通情達理,我也很開心。隻是在我倆走著的時候,天又下起雨來,我們並沒有帶傘,而且從酒吧出來開始我的頭暈似乎愈演愈烈,就這樣,我走的越來越慢,到後來隻能讓小楠扶著我了,我們艱難的走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涼亭坐下避雨,“小冬,你沒事吧?你怎麼了?”這是我昏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在半夢半醒間,我的意識模糊了,可是觸感卻很真實,我被背在背上,那感覺很溫暖,就像平時我從身後抱住梓澗的感覺一樣溫暖……
隱約間,我聽見了呼喚我的聲音,費力的睜開眼睛,竟是小楠在床邊看著我?!他還捧住我的臉親了上來?在他接觸到我的唇的一瞬間我用盡僅存不多的力氣推開了他“你幹什麼?你不是放開了嗎?”這讓我一下子精神了,坐起來,我居然發現自己躺在陌生賓館的床上!而且還感覺到了後庭傳來的隱痛!看著一絲不掛的小楠,我明白了一切,這酒醉被迷jian的橋段居然發生在了我身上?還是被自己的信任的好朋友?這一切讓我一時間無法消化,現在我的眼裏隻有憤怒和厭惡,“小冬……我會對你好的…。,昨天我實在忍不住,就在你的咖啡裏放了藥……。”我說他怎麼那麼好心去幫我端咖啡,原來是為了這個“你滾!馬上!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陳宥楠你記住了,我們以後連朋友都不是!”小楠隻能尷尬的匆匆穿好衣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敲門聲,還未等小楠拉開門,易蒙和梓澗破門而入,梓澗對準小楠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甚至打飛了眼鏡。“陳宥楠你個畜生,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強奸你知道嗎?”我忙拖著虛弱的身體攔住了梓澗,梓澗不解的看著我“難道你?!”“不是的,我對他沒有感情,你相信我!隻是如果你把他打傷了難道就不用負責嗎?”梓澗放下了舉起的手,“快滾!”小楠見狀落荒而逃。
“梓澗,你聽我說,我是……”我剛要解釋,梓澗卻打斷了我“你不要解釋了,你難道就一點錯誤沒有麼?如果不是你一直留他在身邊給他虛妄的機會,他會做出這種荒唐事嗎?”“我……”我無力辯解,的確,今天的結果我也有責任。“梓澗!你聽我說啊!”我想追出去,可是身體沒有什麼力氣,我看見梓澗猶豫了一下,可還是走了出去。
身體虛弱的我被易蒙拖去校醫務室呆了幾天,幾天裏都是媛媛她們在陪著我,看著我以淚洗麵,她們也很難過,可是勸又沒有用,這天,我又像往常一樣淚如決堤的泉水“你別哭了,行不行我的祖宗?我想想辦法把你家小梓澗勸回來聽你解釋還不行嗎?”媛媛都快跪在我麵前了,不過這話對我還是蠻受用的,聽後我停止了哭泣“說話算數!”“算數,算數,我的祖宗,你不哭了咋的都行。”媛媛說著,聽了她的承諾,我的心情好些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喂?梓澗嗎?”
“恩,我是,媛媛嗎?”
“恩,我想……”
“我知道你要幹嘛,我暫時並不想見他……”
“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嗎?”
“……”梓澗沉默了。
“你知不知道小冬天天哭眼睛都腫了,如果他想背叛你又為什麼傷心呢?你就讓他解釋給你聽不行嗎?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了還經受不住這點考驗!”媛媛認真的一口氣說完了,
“那好吧,我就聽你的一次。明天能見嗎?”梓澗終於鬆口了,
“再過兩天吧,他現在病的不省人事天天在床上躺著,又一直哭,還沒好利索。”
“什麼?小冬他……”梓澗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不過他馬上恢複了正常的聲音“好吧,到時打給我。”
掛了電話,媛媛鬆了一口氣,“唉,這兩個人啊。”她這樣想著,趴在病床旁邊睡著了。實際上,她也為了我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距離見麵還有半天時間了,媛媛看著病床上麵色恢複紅潤的我,打給了梓澗:
“梓澗,今晚6點在***公園湖心島見麵。”
“恩,好的。小冬他好些了嗎?”雖然他還很生氣,可是還是掩蓋不了對我的擔心,這讓我的心頭一暖。
“恩,好多了,你放心好了。別忘了時間,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媛媛這樣說著“看來他還是很關心你,隻不過心裏放不下,麵子過不去罷了。”“恩,我想也是吧。”“走吧,收拾下行李,出院吧!晚上去見他。”
“恩!”
到了晚上,媛媛她們陪著我來到了公園,握緊了我的手,讓我稍微不那麼緊張了,在公園門口,老遠就看見了梓澗的身影,我很想上前去抱緊他,可是又沒有勇氣,害怕被拒絕,“還好你沒遲到,不然老娘饒不了你!”火哥說著,一行人就把我和梓澗推到了湖心島上的餐桌邊,那裏早就準備好了餐具和桌椅,雪白的桌布上是精致的盛滿酒的酒杯和裝滿食物的餐具,我和梓澗坐下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媛媛充當起了服務員在一邊點燃了蠟燭,其他人估計正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觀察我倆的動向吧,我笑笑,真是難為他們了,為我如此費心。“說吧,我聽著,的確當時是我不冷靜。”說著梓澗舉起紅酒杯示意我碰杯。“叮——!”“這件事是這樣的……”然後我就把當天晚上事情的整個經過告訴了梓澗,他也隻是聽著,偶爾做出一些表情“的確,我也有責任,可是梓澗,你要知道,我絕對不是腳踩兩隻船的人!我的心裏隻有你!如果沒有你,我想想不到自己的生活有多糟糕,所以……”“你不要說了,是我的錯,是我誤會你了,小冬!”梓澗說著,眼眶濕潤著走過來抱住我,梓澗終於原諒我了,“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不要說了,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嗎?”“恩……”梓澗應著,吻著我臉上的淚珠,之後吻到了我的唇上,他的舌頭急切的探了進來,好似找到了許久未回的溫床,肆意的索取著,感受著從我舌尖傳遞過去的溫暖,我也極力吮吸著他的津液,好似尋找到了治愈絕症的良方,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胡亂撫摸著對方的脊背。
正當我們沉醉在熱吻中的時候,遠方的天空升起美麗的煙火,怕是媛媛他們策劃的吧?“我們倆,可要好好謝謝媛媛他們呢。”“恩,是啊,不過現在,先不管那些了……”梓澗說著,又堵住了我的嘴巴。我能感覺到他一直以來的無助委屈和憤懣,也能感受到他在用全身心向我傳達的感情——“我愛你,想和你在一起不分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