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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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墨染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旗幟,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好狡猾的張風,還好我早有準備嗎,否則今天就出不了前廳了。”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給子倒上一杯茶,細細的飲起來。想要殺掉張風與屠殺墨家的官兵不是一朝一夕可已完成的,看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墨染苦笑的搖了搖頭,現在好像一陣風都能把自己吹倒,想要殺掉張風隻要慢慢的使用計策了,要是刺殺他,恐怕張風沒有受傷自己倒是先死掉了。
墨染輕泯著手中的茶水笑了笑,著張風看來是沒少貪汙,隻是一個小小的知府,這隻是給客人飲用的茶水就要比墨染以前喝的還要好,一個簡單的客房卻和身為墨家少爺的房間差不多。撂下茶杯墨染靜靜的坐著,微微打起了盹。
晚餐是張風叫下人給墨染送到房間之中的,墨染表現的十分平靜,隻是叫下人把食物送到房中之中就退下了。看著桌上的菜肴墨染簡單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打開窗子,夜晚的星空十分明亮,天生的星星遍布了整片天空。墨染看著天空久久不語,回過神來墨染打算在門外呆一會。把房間中的椅子搬到門外,墨染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發呆,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竹染兄弟真是好興致啊!沒想到我漫步居然能碰到竹染兄弟在這裏欣賞夜景。不知竹染兄弟可願與我喝上兩杯?”來的人正是張風,張風穿著的是一身文人打扮,雖然有些微胖,但是這幅打扮卻依舊顯得書生氣十足。
“原來是張大人啊,若是張大人願意竹染自當奉陪。隻是不知大人為何會在這深夜賞景?”墨染輕輕的站起身子向張風行了一禮。
墨染的禮隻行到一半就被張風攔了下來:“竹染兄弟你這是何以?今日你我而已有緣在這院子相遇,我們不談身份,隻當做是兄弟之間的一場相遇。”說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墨染的肩膀,意識他坐回到椅子上。墨染也不客氣,靜靜的坐回椅子上麵。張風揮揮手叫下人再次在房間中搬一把椅子出來,緩緩的坐下。
“竹染兄弟怎麼會想起在這夜色下出來欣賞天空的美景?難道是在我府中待得無聊了?”張風略有疑惑的問道。
“嗬嗬,張兄誤會了。我隻是看到這星空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而已,所以才想到院子中好好看看這夜晚的美景。”
“家人?不知竹兄的家人是?”
“自然就是家師,我與家師從小就在一起,家師即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父親。隻是沒想到他會突然遭遇不測,這讓我很是悲痛,每次想到李家我都恨不得讓李家的人給我師傅陪葬。”墨染的語氣中全是悲傷與憎恨,英俊的臉龐也變得扭曲,讓人看了感覺到恐懼。
張風看到墨染的悲傷與憎恨毫不作假,心中更是喜悅。看來這個竹染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滅掉李家。心中雖然高興,但是張風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隻是聲音沉重的安慰道:“故者已去,竹兄還要節哀啊。竹兄的仇我一定會幫竹兄報的,今日你我能在這夜空下相遇,也是有緣。我們二人當痛飲幾杯忘記不愉快的事情。”張風的話語剛落,就間遠方有幾個仆人已經把酒菜都端了過來。
“張兄說的是,今日你我能同時出來欣賞這夜空的美景,還能同時相遇。這正是我們有緣,我們二人自當對飲幾杯。”看到仆人已經把酒菜放好,張風與漠北同時拿起酒杯痛飲。
“不知竹兄在與家師在上山修道時的日子過得可好?難道修道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張風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
“與家師在上中修煉時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卻不失快樂,每日與師傅在一起談經說道十分快活。修道能不能得長生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修道時可以拋下凡間的種種,不去理會世間之事,隻是沒有想到師傅會在坐忘峰慘死。師傅待我如同親生兒子一般,若不能為他報仇,我又怎能為人子!”張風聽到墨染的話語隻是以為墨染是說為自己師傅報仇,又哪裏知道墨染說的仇恨卻是墨家的滅門之仇。每當墨染提及報仇之事的時候都會雙眼怒斥,眼神中寫滿了仇恨。隻是無人知道,這仇恨真正的由來。
張風再次拿起手中的酒杯道:“竹兄今天我們不提傷心之事,隻說開心之事,我們再喝一杯。”說著舉杯就飲。
墨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再次滿上杯中的酒道:“是小弟唐突了,今日本不該說起此事的,小弟在這裏陪個不是。”杯中之酒被墨染一飲而盡。
“對了,竹兄我今天看你手中的旗幟寫著:天機難測,測天機。人心難知,知人心。不知竹兄所謂的天機與人心,竹兄可以測得幾分,人心又可知道多少?”張風的神情好似十分疑惑一般,好像是真的想要知道墨染是否有測天機、知人心的能力。
“張兄說笑了,那隻是我為了見到張兄才故意出此下策。天機難測有又誰能測得全部的天機那?人心更是善變,更是無人能知曉他人心中之想法。”墨染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看著天空,語氣有些沉重。
“是啊!世間又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他人心中所想,天機更是如此。隻是不知竹兄對李家有和看法?”張風試探的問著墨染的看法想要知道墨染是真的有才能還是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術士。
“李家?李家之人做事橫行霸道,不過是因為李家出了一個巡撫而已。想要對付李家無非是從兩方麵入手。一是先從李家入手,先滅李家,在除李東楠這個巡撫。二自然就是先從李東楠入手,隻要這個巡撫除掉了,除掉李家自然易如反掌。”墨染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好似酒杯中有什麼東西吸引他的注意了一樣。
“那竹兄覺得先從哪方麵入手較好?是李東楠還是李家?”
墨染不在把玩手中的酒杯,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對著張風到:“我覺得應該先從李家入手,李東楠能當上巡撫,靠得就是李家的財力,若是先去掉李家,就如同斷掉他的雙手。而且李東楠平日行事小心,想要從他入手十分困難。但是李家不同平日裏行事囂張,沒少得罪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李家完蛋那。現在他們不敢伸手去推倒李家隻是少一個帶頭的,隻要我們讓李家處於毀滅的邊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落井下石那。到時候李東楠失去看李家財力的支持,他還會像現在一樣受到上級的庇護嗎?”聽到墨染所說張風也顯得十分心動,隻是還是有些猶豫,好像是在顧慮些什麼。
墨染輕輕一笑道:“大人可是顧慮那李東楠?隻要我們做得幹淨一些到時候叫那李東楠抓不住把柄,又有誰知道李家的滅亡與我們有關?那時李東楠也如斷翅的鳥兒一般,沒有了李家的支持,他更是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否則,他就自身難保。”聽到墨染的話張風心動了,興高采烈的與墨染再次飲起酒來。看到張風開心的樣子有一句話墨染沉寂在心中沒說:“李家一滅,雖然讓李東楠斷去雙手,但是也讓他變成了一隻受傷的野獸。”
“今日與竹兄暢談一番真是受益匪淺啊,若是能天天與竹兄暢談想必我定能獲得更多的收獲啊,不知竹兄是否願意在我這裏長住那?若是願意張某必當感激不盡。”張風想墨染發出了邀請,墨染知道這個要求自己無法拒絕,張風從來不是寬宏大量之人,若是拒絕恐怕自己就要長眠於此了。
“能與大人暢談這是竹某的榮幸,大人若是願意收留在下,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墨染說道,墨染的語氣雖然充滿了謝意,但是臉部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模樣,讓人感覺到很疑惑。
“竹兄為何神情冰冷?難道是心中不願意留下?放心我張風不是什麼妒才之人,若是不願我也不會強求的。”張風說話依舊是笑盈盈的好似墨染留不留下他都不會生氣一般。
墨染輕咳一聲道:“大人有所不知,自從家師死後我就患上了這麵癱的毛病,臉部肌肉不受控製,總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不知道的人總是以為我是心中有想法,還望大人見諒。我不是不願,隻因這病,讓我身不由己。”
“你看,原來是我錯過竹兄弟了,我自罰兩杯,就當是給竹兄弟配個不是。”說著就把酒倒滿杯子連幹兩杯。兩個人不斷的暢談從民間的奇聞異事到上古傳說,兩個人相談甚歡。看到夜色已經不早了,張風叫仆人收拾好桌椅打算離去。墨染看著張風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發出一絲冷笑。今天張風就是故意來試探自己的,看來他對自己還是不放心啊。墨染伸出手讓那冰冷的月光照在自己的手上,手掌輕輕的一握,好似要把那冰冷的月光攥入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