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我家離公安局很近，不一會兒就到了，阿澈牽著我的手走了進去，除了楚楚，他們都在。楚楚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根本聯係不上，我心裏微怔，有種不好的預感。
    審問時，裴靜和阮禾坐在我左邊，最左邊的位子還空著，那是事先為楚楚準備好的。照片上的我們好像就是按這個順序站的，隻不過，照片上的楚楚左邊還有一人，是嘉嘉。恍然間，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來不及抓住就逝去了。
    負責詢問我們的兩個警察一個叫李海生，另一個是楊鵬，鎮裏出了名的老好人。
    “程嘉生前有沒有與誰發生過矛盾？”李海生問。
    “沒有，她的人緣一直很好。”阮禾說。
    “據屍檢報告來看，程嘉死於上周日下午一點五十左右，那時候你們在哪？”
    阮禾和裴靜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我們在鎮上的網吧裏打遊戲，網管可以證明。”
    “我和阿澈在我家看電影，我外婆和程阿姨都知道。”我握住阿澈的手，眼神有些渙散。
    “我、我和楚、不，葉楚一起……一起給嘉嘉買禮物。”孔浩語無倫次，明顯有些心虛。
    李海生的眼神尖銳起來；“孔浩，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你確定那天你是和葉楚一起給程嘉買禮物嗎？”
    孔浩眼神飄忽，根本不敢對上李海生的目光，“我確定。”
    接下來，小小的辦公室裏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心中的預感被無限放大。
    直到公安局長任白打開門，一臉凝重的告訴我們又找到了一名死者，死法與阿嘉相似，他說，這個人，我們都認識。
    我的手忍不住顫抖；“楚楚！是不是楚楚！”聲音因為激動與恐懼而變得尖銳，阿澈伸手將我擁入懷中，溫聲安慰著我；“顏玉，別怕別怕，隻是認識而已，也不一定就會是葉楚。”
    阮禾、裴靜和孔浩完全呆住了，突如其來的消息將所有的本就緊繃的神經徹底斷掉。我們都明白，那個死者就是葉楚。
    任白憐憫的看了我們一眼，帶著一股悲憫。“死者確實是葉楚，法醫鑒定結果為死於今天淩晨兩點左右，我帶你們去見她左後一麵。”
    我踉蹌地跟在任白後麵，阿澈小心翼翼的扶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楚楚也會死掉？她們為什麼一個個的都丟下我不要？是因為孔浩嗎？李海生審訊的時候，孔浩支支吾吾，甚至還那樣叫楚楚。孔浩他是背叛阿嘉了嗎？但楚楚的死，又該怎麼解釋？
    阿嘉，楚楚，我會為你們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