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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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長時限第三天(星期三)
什麼事當然都不比能搞定這本燙著金大字像字典一樣厚的厚皮書重要。
至於會不會去上課,誰又上課沒?
誰去理會?誰去管啊?
莫爍一上午都帶著《法律學》在傳教士圖書館裏啃書皮。
直到12點鍾正,才伸著懶腰去了花園餐廳。
花園餐廳
莫爍獨自一人一桌,拿著筷子把米飯往嘴裏喂。
“可以坐這裏嗎?”
莫爍抬頭看了看今天穿著長袖白襯衣和高腰牛仔褲的樂樂,點了點頭。
“聽說你要背誦法律學啊?你怎麼自己給自己提了個那麼麻煩的難題?”樂樂一邊喝著鮮榨橙汁,一邊奇怪的看著莫爍。
“我覺得還好啦!”莫爍敷衍道。
“既然是你答應下來的事,你就一定會搞定的,不過你胃口真不錯!”樂樂看了看桌上擺著的盤子和碗,驚異莫爍吃那麼多,竟然身材還那麼好,不舒服的又想到:天理真是不公。
“不多吃點,記不住啊!”莫爍半開玩笑的說道。
“騙人,你靠吃能記住那些無聊的法律條例?”樂樂不相信的說。
“我的意思是,不準備點力氣儲備,我或許沒那個精神撐到星期五啊!”莫爍拿餐巾紙擦了擦黏在嘴邊的咖喱湯汁,繼續吃。
“我說你這方麵真的很像你家少爺喬森·利普士頓啊!”樂樂單手拖著下巴認真的看著慢條斯理吃著的莫爍。
“嗯?”
“就是那種漠然的態度,和事不關己的人生觀。”
“什麼?”
“那隻是我個人想法,你不用放在心上,對了,看你穿禮服的那天,你的身材可是千萬裏挑一,幹嘛非要這樣穿?可惜了那麼好的身材?”樂樂把話題扯到了她真正關心的事情上:“你的頭發和眼鏡也太過時了點吧,你的臉小,這樣全都被它們被遮住了,修剪一下更好不是?臉長的不好也沒什麼關係,我可以幫你化妝修飾……你覺得呢?”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去趟洗手間……”莫爍並不是完全想用時間把話題衝淡,而是她的考慮下該怎麼回答樂樂的話,才更加明智。
莫爍進了沒半個人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那像貞子一樣的頭發,像書呆子看起來很二的眼鏡,那有時會忘記貼著貼臉膠的暗沉沉的皮膚,還有這身大了三個號大地顏色的衣服。。。。。
看著鏡中那穿著保護外套的另一個自己。
莫爍注意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當初為了保護自己能正常、平靜的生活才做的打扮,如今卻成了最有可能被人詢問的焦點話題。
如果以後留下來,自然避免不了這樣的事。
是要誠實的說出來嗎?
不,這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要找套合理的說詞嗎?
那又該怎麼瞎掰,而又不會讓人懷疑是說謊或者虛偽呢?
誰來教教我這次該怎麼戴麵具?
戴麵具?
是的,是戴麵具!
當莫爍再次回來時,她已經充分的想好很好的理由和說辭。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莫爍繼續拿起筷子邊吃邊問道。
“說你幹嘛不換個造型?”
“我覺得這樣挺好,是我的風格啊!”莫爍輕鬆的說道。
“你的風格?不覺得奇葩了點?”樂樂皺眉小心的問道。
“那我告訴你,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嗎?”莫爍靠近樂樂,小聲的說道。
“當然。”
“你能保守秘密的話!那我也可以啊!”莫爍縮回身體,平靜正常的說道。
“啊?”樂樂驚愕。
“若我能留下來,關於這個問題你以後就會知道的!”莫爍喝完最後一口湯,打算閃人。
“……那你下午要不要去教堂?”樂樂突然問道。
“教堂?”
“耶穌基督複活日,利普士頓一定會去的。”樂樂又一次給了好心的建議。
“真是太感謝你了。”莫爍微笑著端著托盤離開了。
哥特式教堂
一路參觀而來的莫爍,這次真沒覺得這所哥特式有什麼新奇之處。
耶穌基督十字架!聖母的聖像!彩繪的印花玻璃!奢華氣派的彩繪天花板……
菱形的一黑一白的地磚地板,和一排一排的條桌、條凳!
和唯一讓莫爍沒想到這個時間會在這裏的:金發碧眼的雷奧·埃爾維斯,不,那是他母親的姓氏,他跟著他父親,所以是雷奧·莫裏克。
“你相信神靈的存在嗎?”莫爍用德語試探著問道。
“很高興還能再次見麵!”雷奧睜開眼,看見是莫爍微笑道。
“我也是。”
“那你相信神靈的存在嗎?”雷奧反問道。
“完全不。神靈不會看顧我這樣的罪人,我想他大概對我非常失望。”莫爍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你該對你的心靈說:請原諒我的罪。”
“不,我該對我的心靈說:請懲罰我的不義。”爍坐到雷奧的隔壁桌,閉著眼淺笑道。
“你是說那本名著《罪與罰》嗎?可,不相信神明的你,為何還要請他懲罰你呢?”雷奧聰明的問道。
“聖經上不是說,每一個降生到這個塵世生活的人們,都是犯過罪的人嗎?就像亞當夏娃本來在伊甸園呆的舒舒服服的,夏娃幹嘛要那麼沒腦筋聽了撒旦的話去煽動亞當偷吃善惡果樹上的果實呢?”莫爍更聰明的話題岔到一邊。
“因為這世界上有太多誘惑呀!”
“對啊!正因為有誘惑,所以上帝才會因為那是他的職業原諒我們這些平凡人啊!對了,星期一聽你拉的那首曲子,你有填詞嗎?”莫爍突然問道。
“沒有,我不想填詞,我總覺得填了詞會失去那首曲子的靈魂。”
“那能不能把結尾部分修改一下,失散的兄妹不要到了晚年才見麵,我非常希望他們能在更年輕的時候相見,這樣就不會留下太多的遺憾。”莫爍說話時並沒有看著雷奧說,而是看著教堂中央那被釘在十字架上正為他子民受苦受難的基督說到。
她不看雷奧·莫裏克不是因為她不想看,而是不敢,不能。
因為她自己也擔心她可能在某種無意識之間把他當成她曾經的摯友莉莉·埃爾維斯……
他們真的好像,連相處時的那種親切的氣氛都好像……
這種錯誤她是不能犯的,也是絕對不可以犯的。
要不是因為在那個漫長而黑暗的歲月裏,莉莉總是會提到,她多麼希望她的哥哥能把結尾部分改掉,讓他們能在更年輕的時候重逢。
那樣迫切的心願深深的傳遞到了莫爍的心中,如果有可能,她真的非常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他們兩個失散的兄妹還能重逢,在更年輕的某一天重逢。
“遺憾已經有了,我當時對莉莉說我要去表演歌舞劇,可現在我卻在滑冰。”
“你是專業滑冰選手?”
“生命中的計劃總是趕不上生活中的變化。”
“任何一種選擇都沒有對錯的分別,就算是滑冰,你也一定是個優秀的選手。”
“對我來說,優不優秀不是那麼重要,我隻希望人們看到我,說不定哪天莉莉也會看到。”雷奧說這話時,似乎沉浸到了過去的某個時光裏。
“你很在乎你妹妹呢!你妹妹叫什麼?莉莉,什麼?”
“莉莉·埃爾維斯。她隨我母親的姓氏。”
“莉莉·埃爾維斯啊!”莫爍呢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心裏想著‘真的是她的哥哥,真的是莉莉失散的親哥哥。’
忽然,打破這和諧氣氛冷漠到在結冰聲音刺入莫爍耳膜裏。
“你很閑嘛?”
莫爍不舒服的皺眉,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帶好麵具臉微笑道:“哪裏敢閑?等了許久,你終於來了。”
“等有什麼用?”喬大少爺用他白皙的右手扶了扶他臉上遮了大半張臉的墨鏡,冷哼一聲,轉身便走了。
“聽聞利普士頓的脾氣不太好呢!”雷奧見喬大少爺走後,走到莫爍麵前淺笑道。
“你們一點都不熟?”
“風馬牛不相及。”
“有不太認同的情緒因素吧!”
“你可以這麼想。”
“做他的生活助理,我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剛開始嘛!習慣就會好的!”
“習慣不了吧!隻能選擇適應,不說這個了,你熱愛滑冰嗎?”
“我很熱愛我現在做的事!”雷奧輕鬆自然的說道。
“那你一定很多時間都用在滑冰上吧!”
“要參加各種比賽,這是很正常的事。”
“哦!那個,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一步了,因為我得回去背誦562頁碼的法律學!今天先聊到這裏吧!拜拜了。”莫爍一便倒退著走著,一便揮手和雷奧說再見。
她並不是不想和雷奧在多聊聊,在了解一些他口中的過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和某個人太過親近隻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現在兩人關係還不是很熟,隻是有些好感罷了。
隻是好感的話,什麼也證明不了。
延長時限第四天
莫爍早晨按慣例去晨跑了一圈回來之後,就覺得自己眼皮不自然的跳的很厲害,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的第六感,讓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可就算知道有不好的事注定會發生,但,照常的一天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去麵對。
到了教學樓的儲物櫃,見儲物櫃裏有紅色的,類似油漆之類的東西從櫃子的邊緣流出來,莫爍從衣服口袋掏出手帕,隔著手帕打開儲物櫃的合頁。發現存儲在儲物櫃裏的所有課本,被不知道誰倒了紅油漆,沒有一本課本免於血紅色的災難。
莫爍搭眼看了一眼便不在乎的關上儲物櫃。
來到內室鞋櫃前,依然隔著手帕打開鞋櫃。
不出所料:
鞋櫃內有不少的食用類垃圾。比如果皮,香煙煙蒂和煙灰,牛奶盒裏流出的牛奶液。
莫爍抬眼看了看,還是麵無表情的關上,不為所動的離開。
看著課程表的第一堂課是化學。莫爍去了位於一樓的化學教室。
聽著化學老師在課堂上的教授,對著化學實驗裏的的瓶瓶罐罐,做實驗的莫爍,想到昨天是怎麼惹他不高興了?還是他一開始就這麼打算呢?
選擇這個時候找她麻煩,讓她分神,還真是挺會選時機的嘛!
化學課下課後,莫爍去了一趟衛生間。
但打算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衛生間的門被外麵堵住了,並從沒有封死的左側隔壁,倒下一大桶混有膠水的汙水。
莫爍待混雜著得瑟嘲笑聲的腳步聲跑遠之後,才站上馬桶蓋,輕鬆的翻到右隔壁的衛生間開門出去。
這個樣子沒辦法正常上課了,隻有先回寢室一趟,當用卡片鎖打開308號室的寢室門,水已經從浴室漫到了外邊的客廳裏,整個房間都濕淋淋的,地麵上積累的水都能映照出莫爍的身影。
莫爍墊著腳,一步一步的走進臥室,衣櫃的門是敞開的,而裏麵儲放的不多的所有衣服和褲子,衣服在胸圍的那個位置上,兩麵都剪了個大洞,而褲子自然就在臀圍上剪了大洞。
莫爍放下被剪破的衣服,墊著腳打算出去,走到門口時,又想到什麼,便折了回來,走到床邊,把放在床底下的行李箱拖了出來。
還好沒把行李箱放在衣櫃裏,否則也難幸免於難。
莫爍打開行李箱,把笑隕送給自己的裙子和避免灰塵包裹過的鞋子拿出來,然後把行李箱拖到陽台上,見隔壁309室的陽台上積累了好厚一層灰,便放心的把不起眼的行李箱放到了喬大少爺的寢室的陽台上。
然後拿著笑隕送的衣服和鞋子去找宿舍老師唐老師。
唐老師的辦公室被敲開。
打開門一看的唐老師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塌糊塗’的女生。
“同學?你怎麼了?”唐老師詫異的詢問道,仿佛第一次見到莫爍。
“你好,唐老師,我是利普士頓的生活助理我是陳莫爍。”
“莫爍小姐?”唐老師瞪大了眼,上下打量了莫爍很久,才回過神道:“你是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
“說來話長,我可以借用老師的浴室用一下嗎?我房間的水管壞掉了!”莫爍解釋道。
“好,我帶你去。”老師關上辦公室的門,打算帶莫爍去她的房間。
“老師,你能告訴我你的房間在哪兒嗎?我們分開走比較好,這樣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IVI座的日式風1樓的103號室!”唐老師讚賞的點點頭,想著莫爍想的真的很周到。
“謝謝你,唐老師,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莫爍轉身便走了。
當莫爍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進了唐老師的宿舍房間,花了15分鍾重新洗了個澡,換上第一天來到學校時穿的衣服和鞋子,和剛才徹底變樣的莫爍讓唐老師眼前一亮。
“你這樣的大美人,為何要穿那衣服?是不是被利普士頓怎麼了?”唐老師一邊給莫爍倒水一邊回過頭詢問道。
“有點小意外,不過會好起來的,我這樣穿,應該沒人會認得我是先前的陳莫爍吧?”莫爍接過老師遞過來的熱水,一邊道謝道。
“誰會認得出來?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老師看著莫爍細長的脖子上光光的,覺得搭配一點配飾會更好,便拿出自己私有的一串珍珠項鏈給莫爍帶上。
“老師?這?”莫爍不解的看著似乎在欣賞什麼藝術品的唐老師。
“鮮花配美人,珠寶也一樣,和你很合適,不覺得嗎?”唐老師把莫爍拉到鏡子麵前。讓她自己看看。
看著鏡中那個美麗動人的自己,莫爍有點厭煩,如果站到她內心的角度來說,她自己本人其實並不喜歡這張在仇人眼中都是西施的臉蛋。
“可這怎麼行呢?”莫爍搖搖頭,不太能接受老師的項鏈。
“怎麼不行?我覺得很好看啊!我聽說你要背誦那500百多頁的法律學。我相信你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所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作為這串項鏈的報酬,你要努力讓自己留下來。”老師溫柔的笑著並給莫爍打氣。
“謝謝,老師,那麼我用功背書去了。”莫爍也不在婉拒,點頭謝過,拉開老師的房門走了出去。
“哎呀呀,這樣的大美人,不留下怎麼行呢?”正享受了一場視覺盛宴的唐老師看著莫爍離開後的大門,抱著胳膊一臉幸福的嘀咕道。
莫爍換了裝束,把頭發也希臘女神風格的綁起來之後。
來到教科樓繼續上課時,所有的同學包括老師們都直愣愣的盯著這個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像春天午後最舒服的一道光的美人。
她那有點混血味道且很是自然靈動的琥珀色眼睛……
選擇坐在窗邊的她,當陽光照到她淺棕黃色的頭發下那白皙如珠玉的皮膚……
簡直就是……讓人神魂顛倒的滴酒未沾也醉了。
在走廊裏被回頭率高到99%的目光頂禮膜拜之下走過,在教室裏上課鈴最後響鈴的一聲才走進教室坐到最後一排,卻還是被注意到。
直到視力不好的曆史老師,帶著為了不讓自己眼睛度數在長的不符合視力的低度數近視眼鏡在課堂上咆哮:“同學們?看什麼呢?給我看前麵啊!”
不明課堂最後麵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此魅力時,曆史老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課堂後查看。
莫爍見曆史老師下了講台,趕忙把為了自己方便攜帶撕成一頁一頁的法律學藏到課桌下麵去。
“同學?你的課本呢?”曆史老師終於看清了莫爍本人,待看了良久之後才出於還在上課的精神問道。
“對不起,老師,我不知道把課本弄到哪裏去了!”莫爍低頭道歉道。
“哦?沒有課本啊!那有哪個同學願意和這位同學一起看呢?”曆史老師轉頭問其他的同學們。
“嘩!”不認識的全班同學們同一時間集體舉手。
“算了,你就用我的課本吧!”年邁的曆史老師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做出他的決定。
“嘁!”全班白眼鄙視的唏噓。
莫爍的美貌高貴的就像神的女兒,直到上午所有課程結束,都還沒有一個人鼓起勇氣像她搭訕,但也是在上午結束之後有關莫爍美貌的言語就張貼的學校到處都是。
大家似乎都在問同樣的幾個問題:“她是誰?以前沒見過啊!”
“她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轉來的啊?”
“有誰認識她嗎?誰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她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當莫爍來到花園餐廳,在餐廳門口巧碰見高樂樂,樂樂也愣著看著她好幾秒,而後迷茫的眼神似乎在思考到底是誰?似乎從來沒見過她似的。
本來想跟樂樂說話,見樂樂這個樣子也不太好上前說話,也就算了的莫爍,獨自端著餐盤進了花園餐廳,坐到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
當發覺有人在拿手機打算拍自己照片時,莫爍禮貌的走到那個想偷拍的同學麵前,溫柔可親的微笑道:“這位同學,你能不能不拍照片呢?”
那被莫爍主動攀談的同學,在短暫的時間中留下鼻血之後,還沒來得及回答莫爍,就似光的速度衝出了花園餐廳……
莫爍雖還沒有吃飽,但見大家的反應和自己現在惹人眼球的樣子實在不太好逗留,便拿起餐盤裏還沒來得及吃的椰蓉麵包,火速的離開了。
直到莫爍走出花園餐廳,坐在一旁的高樂樂才看見走出去的美人腳上有兩個花紋特別的圈圈,而這兩個特別的圈圈似乎自己在哪裏見過,但現在想不起來而對自己拍頭懊惱。
花園餐廳包間裏
“聽說嗎?今天上午出現一個超級美人!”新聞傳媒出生的梁善念對坐在包間裏的同學們說道。
“你見到嗎?”上官汐諾一邊低著頭看著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一邊端起麵前的咖啡杯不在意的問道。
“沒有!我是想問這裏有沒有同學見到過?”梁善念搖頭道。
“突然出現的美人啊?”一旁坐在窗邊嗮太陽手中端著每天必然要喝野菊花茶的青秀影淺笑道。
“該不會你見過吧?”梁善念不舒服的皺眉道。
“你們會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對同一個人有截然兩種不同的態度的!”青秀影悄無聲息的放下手中的玻璃茶杯,世外高人般的說道,然後帶著隻有他才有的清冷輕盈的步伐和憂鬱的氣質離開了花園餐廳的包間。
“你是不是想說:他為什麼老要說讓人聽都聽不懂的話?”關斐雅放下手中的西餐刀叉看著善念一臉譏諷的表情,猜問道。
“……”
“他一直都這個樣子,你又不是現在才知道!”關斐雅拿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站起身離開。
“不要在為無謂的事多想啦!”上官汐諾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合上筆記本也離開了。
另一個包間裏
“少爺,陳莫爍不見了!”一大早怎莫爍的頭頭,對翹著腿坐在軟皮沙發上,帶著耳機正聽音樂的喬大少爺說道。
“去找!”喬大少爺帶著低矮的椰褐色鴨舌帽看著桌上擺著的筆記本顯示器,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
“是!”被派去怎人的頭頭,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一臉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打開門卻見青秀影走來。
兩人禮貌的招呼了對方後,秀影走進了隻有喬大少爺一人坐著的包間裏。
“喬!這麼做,會不會過分了點?”
“不好意思,我的辭典裏就沒有過分這個詞!我隻是想她快點走而已,這樣也能結束她和我這樣難相處的人尷尬時光不是嗎?”利普士頓此時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在為對方著想。
“你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好不好!如果這個人是個不錯的人呢?”
“她到讓我看看,她有什麼不錯啊?”喬森白眼道。
“要說的準確的話,不能說是不錯,該說是個很有故事的人!”秀影走到喬大少爺身旁,看了看他麵前的顯示器裏麵是什麼,全是自己看不懂的西班牙文。
“是什麼小說嗎?”
“嗯,西班牙講述戰爭的文章,有什麼消息?”喬大少爺端起玻璃桌前裝著清水的玻璃杯詢問道。
“政府部門在保護的對象!”青秀影看了看一直坐在喬森對麵軟皮沙發上拿著報紙像隱形人般的木梓墨,坦言道。
“政府部門?”喬大少爺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青秀影。
“你該試著自己去查查看,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呢?”說著,青秀影帶著一股淡淡的野菊花苦澀味道的淺笑離開了。
下午上課,莫爍沒有在去可能會惹麻煩的教室,而是去找了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天使人像水泉旁,呆在水泉旁開始背誦那全是一條條條例的法律學。
直到夕陽快要下落,看書看的有點腰酸胳膊疼的莫爍才放開手中的書,決定去活動活動。
無意間經過射擊部,見大門沒關,便走了進去。
弓箭部的木質長廊上沒有一個人的身影,隻有一把比賽專用大弓放在條木木質地板上。
莫爍撿起地上的弓,從箭支儲放筒裏拿出好幾支箭,對準18米開外的標準靶位區。一支一支的連中一個紅心靶位。
“你怎麼用我的弓?”當有人的說話聲打斷莫爍的專注時,莫爍回過頭看向穿著射擊專用服裝的木梓墨。
“抱歉,我見這裏沒人,隻有一把弓放在這裏,冒犯了!”莫爍把弓還給木梓墨,鄭重其事的道歉道。
“你看著同一個靶位射了8支箭就中了8支箭,你的眼神中沒有出現一絲困惑,你是怎麼做到的?”木梓墨異常認真的問道。
“你所說的困惑是什麼呢?”
“當你的心隻聽的到箭離弦隨風而去的韻律,難道不會困惑嗎?”木梓墨不明不白的說道。
“抱歉,我不懂那種感覺!”莫爍淺笑著搖了搖頭,打算離開。
“你是誰?以前可沒見過你?”木梓墨側過頭,嚴肅的問道。
“有見過的,隻是你不記得了!”莫爍沒回過頭,隻是散開自己綁起來的頭發,輕盈的發絲隨莫爍快步離開的動作而隨風飄揚飛舞。
莫爍按照和唐老師約定好的時間,來唐老師寢室取回自己弄髒送去清洗好的衣服。
當又換回自己的那身土裏土氣的衣服時,唐老師不舒服且沉重的歎氣樣子真是像極了梅斯特麗。
“謝謝老師的項鏈,等確定我真的留下來之後,我們在討論更親密的事吧!”莫爍謝過唐老師之後回到自己的寢室。
地麵的水倒是因為告訴老師而沒有了,但其他地方總覺得怪怪的。
房間裏的電燈不亮,
腳下的不明的透明絲線,讓莫爍隻有跳著繃著穿走過去。一是為了不把鞋子弄髒,二是要避免踩到地麵上到了一地的白麵粉。
打算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但窗簾架子去因螺絲鬆動連帶窗簾一起垮了下來。
回過頭看見客廳裏黑洞洞的沙發。
拜托,就算傻子也看的出來有問題好不好?
在去看看浴室是不是連水管有沒有修好,但剛隔著手帕握住門的把手,手帕卻被門把手黏住了。
走到寢室門口,門半掩著,輕輕的一推開,麵粉盒子飄散著麵粉從門簷上倒了一地都是。
好吧,你不覺得太老套了點?
房間裏的床下沒有床墊,隻是鋪著一張光滑整潔的很不正常的被子。
床框下麵的地板上,還放著不少的圖釘。
莫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走到陽台上,把自己藏在喬大少爺隔壁的陽台的行李箱搬了回來。
裏麵還好裝著一張幹淨的被單。
現在天氣不算冷,不蓋被子也沒什麼,反正自己以前直到入冬才蓋被子睡。
莫爍把床單撲倒地麵上,就地躺下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
一晚上都睡得很清醒的莫爍不用鬧鍾叫準時起來6點準時去晨跑時,雖然天空還黑蒙蒙的,但房間裏的一切也足以看的清楚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有些狼藉。
當簡單的收拾自己之後,打算出門時,看見客廳地上的一根根透明釣魚線,莫爍想著它起什麼作用,便抬了一把不能坐的椅子,自己站到安全的位置上,把椅子推到絲線上,隨著椅子沾上白麵粉倒地,左右兩扇牆麵的牆紙全撕了下來……
原來每個同學走後要重裝修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