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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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等等我啊!我有話要說。。”年邁的歐特利管家一邊喘著氣一邊小跑步的喊道。
“我很累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喬森·利普士頓快步的走到宿舍的房間門口,從外套口袋裏拿出卡片鎖。
“少爺,我就一句話,說完了馬上走,一星期前被你辭掉的那個生活助理,我給你找來了代替的新人!”歐特利管家用手支著牆,氣喘籲籲的快速說道。
“還有生活助理?!你腦子進水還要到什麼程度?你不嫌煩,我都煩了。”喬大少爺很不耐煩的說道。
“少爺,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真的,是最後一個,我像上帝發誓。”歐特利管家舉手像神啟示道。
“我已經沒有心情在玩這種低級遊戲了。”喬大少爺火大的吼道。
“少爺!相信我,看在你死去母親的份上,這真的是最後一個,如果這一次你還能把她趕走我保證,將不再幹涉你的任何事情。”歐特利管家誠懇的說道。
“……”
“莫爍小姐!”看到少爺沒有繼續發脾氣,歐特利管家連忙招呼到。
空寂的回廊中,漸漸的出現一抹黑影,那黑影的腳步很輕,走在大理石的瓷磚地板上,竟一點聲音都沒有。
身影漸近。
一位上個世紀裝扮的女生,出現在眼前。
喬大少爺一看來人,劍一般邪魅的眉頭皺起的像太歲壽星公。
這種隻能在書裏麵或者奇特嗜好俱樂部裏麵看到的女生裝扮真的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嗎?
“書呆子樣的頭發,不會化妝和打扮,戴著這麼大的眼鏡的四眼田雞,全身上下都是令人討厭的土裏土氣,這個侏羅紀恐龍女,就她啊?”喬大少爺帶著惡心的口氣毫不客氣的說道。
“初次見麵,你好!我叫陳莫爍。”莫爍並未介意的微笑著說道。
“你該不會讓我帶著這麼一個‘生活助理’讓我到處丟臉吧?”喬大少爺冷著眼看著歐特利管家冷哼道。
“這……”歐特利管家看了看莫爍這身,實在不恭維的打扮正想作解釋。
“形象是可以更改的嘛,長得漂亮有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莫爍替正為難的管家先生回答道。
“擺設?!對啊!你既然作為我的陪讀生,就是我家的擺設,一個擺設不能起它到它作為擺設的作用,還不如扔出去。”喬大少爺轉過頭,充滿敵意盯著莫爍的目光,帶著零下溫度的冷漠。
莫爍沉默‘眉毛下壓,單側嘴角上翹,看來我是被厭惡了,我知道我這身打扮有礙審美觀,但你以為我樂意啊?’
“既然一個裝飾物不能起到它存在的價值,那還是快滾吧!不要讓我在看到你,真是令人惡心!”說著,喬大少爺搖搖頭,拉開了自己寢室房間的門。
“少爺!莫爍小姐是真的……”歐特利急忙解釋道。
“夠了!叫她立即走人,我不想在重複了。”喬大少爺欲拉上房門。
“等一下!”莫爍快速的拉住了要關上的房門,並在不被注意的時候低頭看了看門腳邊沿‘這裏還做過隔音啊!’
“一星期,如果一星期之內,你還是沒有改變要我走的想法!我會即刻消失。”莫爍認真的說道。
“一星期?不!我隻給你1天!要做我的陪讀管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你就給我消失吧,不過話說回來,明天是星期天,大家放假!咚!”喬大少爺嫌惡的扔開莫爍的手,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莫爍小姐?你沒問題吧?少爺一向都來真的……”歐特利先生有些擔憂道。
“……”
“莫爍小姐?”歐特利先生看著出神的莫爍,試著又問了一次。
“真是對不起呢!歐特利先生,辜負你的期望了,這次見麵比料想的還要不愉快呢!”莫爍低頭歉意的說道。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讓你受委屈了!”管家先生歎了口氣。
“不要緊的,我也知道我這幅尊榮的確是不太好看!”莫爍嘴角扯起一抹勉強的笑。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種問題,之前有來很多個生活助理的,無論你本身多麼的優秀,少爺還是會雞蛋裏麵挑骨頭的。”歐特利管家寬慰著莫爍說道:“而且少爺脾氣不好,這算正常。”
“管家先生,你到底想這樣的我怎麼幫助到那脾氣不好的少爺呢?”莫爍抬起頭,直視著管家歐特利說道。
“人一生能平靜安穩的度過是幸福的一種,少爺卻從來都沒有擁有過這樣的幸福。”歐特利管家惆悵的說道。
“少爺以前受過他祖父太多的傷害了,而他的父母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卻不能在他的身邊,夫人很早就過世了,而少爺的父親自打少爺出生到現在因為某些原因他們迄今為止都還沒有見過麵。”管家哀歎著,述說著自家少爺的不幸。
“如果不是少爺的父親,那樣請求我,我說不定早就退休回自己家鄉去安度晚年了,少爺的父親托我來這裏來照顧他,對於上了年紀的我來說本來就有很多事情力不從心了,管住少爺這無非就是妄想,但從小看著他長大,能陪在他身邊真正能支持他和他親近些的家人,或許就隻有我了,所以我接受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也隻是陪伴在他身邊,可是,對於少爺來說,他曾經受到的傷害,遠遠不是我這一介執事所能安撫的……”說道這裏,管家不經放慢了呼吸,重新打量了莫爍一番。
“莫爍小姐,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看到你如此勇氣的麵對那些裏魯莽的人,我就知道你或許是我最後的希望,雖然我對你並不了解,大概是直覺吧!想著如果是你話,你一定可以的!”管家突然兩眼放光,充滿了信心的說道。
“你或許高看我了。”莫爍尷尬的笑了笑。
“不,不是高看。”管家先生擺了擺手,用著堅信不疑的態度說道:“我這麼大年紀了,經曆過的事也不少,可以說是閱人無數,我其實從未見過像莫爍小姐給人感覺像一道陽光一樣的人。”
“陽光?”莫爍不解的皺起眉頭‘哈?!為什麼又是陽光,今天好像已經是第二個人這麼說我了。’
“這隻是我個人的直覺,小姐無需放在心上。”管家毫無惡意的說道。
“謝謝您對我的信任,現在還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但請你放心,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不過,能給我一份少爺的基本資料嗎?上次聽你口頭上敘述的那些,還是了解的太少了呢,他有什麼喜好的話?能不能詳細點說明呢?”
“說老實話,少爺有什麼喜好,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因為少爺的性格實在是太多變,太難以捉摸……”歐特利先生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答複道:“這樣吧,我馬上就去整理一份我認為是這樣的資料出來,給莫爍小姐作為參考吧!”
“時間不早了!就不打擾莫爍小姐休息了,這裏雖沒有家中自在,但希望你還能住的習慣!”管家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道。
“嗯!”莫爍禮貌的微笑著點了點頭。
“晚安,莫爍小姐,祝你有個好夢。”管家轉身離開。
“你也是。”
“對了,少爺他不喜歡不熟悉的人,了解他過多的事情。如果莫爍小姐能慢慢的了解我家少爺的話,如果少爺願意,他會自己告訴你的。”走了幾步,想到什麼的管家回過頭,對著莫爍話中有話的說道。
“嗯。”
管家離開的腳步聲隨著走廊地板回響聲越來越小。
莫爍轉過頭看了看門上那顯眼的金色字符的門牌號‘309’。
‘我盡量少惹麻煩吧!’莫爍摘下了架在臉上的眼鏡,揉了揉因為眼鏡久架的鼻梁。
‘時間的確不早了,比完機車我還真有點累了!’
眼鏡下,那雙能透徹一切的琥珀色雙眸,在昏黑的走廊顯得特別的清晰明亮。
次日(星期六)
II座法式風格308寢室
清晨7點28分
“叮鈴玲玲”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叫。
莫爍剛做完一套柔韌體操,從室外會來。
“喂?”莫爍一邊拿起白毛巾擦汗一邊接起電話應道。
“額?是老大吧……”電話那頭,是那討人嫌、惹人厭的聲音。
“是你啊?又什麼事情了?”莫爍慣性作用的想道。
“那個,那個,有點不好的事情。”郝建川支支吾吾的說著。
“比如說?”
“陳笑隕大哥!”郝建川說這幾個字的聲音顯得底氣很是不足。
“怎麼了?”
“昨天晚上,老大不是吩咐讓我們,不能讓笑隕大哥出現在比賽現場嗎?我底下的人,就,就……”郝建川吞吞吐吐的,像是被人掐斷了舌頭,好半天都說不出來。
“就怎麼樣?”
“說道這件事情,老大,我對良心發誓,真跟我沒一點關係,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說重點!”實在不想聽那羅裏吧嗦的自我陳述,莫爍打斷了郝建川的話。
“笑隕大哥被綁架了”郝建川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什麼?”
“為了不讓笑隕大哥受傷,我底下的那幾個……就用藥弄暈了笑隕大哥,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時候,卻被那個大少爺那邊的人劫了。”
“你們弄暈笑隕?”莫爍的臉頓時陰雲密布。
“這件事真和我沒關係啊!老大,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在說了……”郝建川的話還未說完。
“你確定是大少爺的人嗎?他昨天還沒有認出我,怎麼可能是他的人?”莫爍冷靜的問道。
“老大!你還不知道啊?大少爺後麵還有背景啊!說白了,就是你現在讀的那個學校的學生會長,青秀影啊!”郝建川嚴肅的說道。
“青秀影?”
“你要問我他是什麼人,我還就真找不到說詞了,我隻知道他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會長,是喬家少爺後麵的人,是五區酒吧一條街的,尾街3號克羅克多笛地下酒吧的人。”
“五區酒吧一條街?”
說道五區酒吧一條街,那是正經人都不會去的地方。
那裏像是難民集聚地或者說是逃犯通緝地,是一群人渣,一群身份不明,一群小混混朝拜信仰的,荒落偏僻卻生意好到警察都管不了的地方。
“對啊!搞不好,笑隕大哥就是被綁架到他們老巢那裏去了。”郝建川提議。
“知道了!就算學校有補習,你今天也一定不用上課,對吧?”莫爍冷笑道。
“你放心!老大,我今天就是你的航標,我給你帶路。”郝建川自薦道。
“1個小時之後,在我家酒吧後門口見麵。”莫爍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剛剛掛斷郝建川的電話的莫爍一邊換鞋準備出門一邊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梅斯特麗,你起來了嗎?我有點事想要問你一下!就是關於你昨天在車上說的那個青秀影……”
默克酒吧
“叔叔?”莫爍推開了酒吧的門,卻見叔叔正拿著拖把在打掃酒吧地麵。
“莫爍?你怎麼回來了?”叔叔停下手中的活,抬頭問道。
“今天是星期天啊!學校不上課,我東西忘記了,回來一趟,笑隕呢?”莫爍四處張望道。
“今天學校會補習嗎?”叔叔反問道。
“補習?沒有吧!”
“那你知道笑隕最近都交什麼朋友了?比如比較有錢的那種?”叔叔一手撐著單拐,一手拿著拖把,認真的問。
“有錢的那種?”
“昨天晚上8點半左右的時候,笑隕騎著一輛機車出去了,說是他朋友的。還說他要到他家去學習,今天既然沒有補習課,他怎麼都還沒有回家啊?”叔叔奇怪道。
“他帶了手機嗎?”
“沒有呢!我昨天還想跟他打電話呢!結果響了半天,才看到他手機放在你房間裏麵了,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他家還有個他老爸呢!連招呼都不打,現在都還沒回家,真是的!”叔叔抱怨著,手上拄著的單拐狠狠的往地上磕了一下。
“哦?哦!我想起來了,就是有那銀白色機車的那個同學啦!那個同學是比較有錢,很闊氣,也很夠朋友,大概是學習晚了,就請笑隕在他家過夜了吧!現在才9點鍾左右的樣子,大概躺床上睡懶覺了呢!大概一會就會回來的……”莫爍故作輕鬆的說道。
“真的?這下真該好好說說他了,人家的家到比自己家還睡的踏實,莫爍,你現在忙不忙啊?”叔叔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什麼事情!”莫爍微笑道。
“哦,那你知道那個有錢的同學家住在哪裏啊?去把笑隕給我叫回來。我還有活要他幫我幹呢!”
“好!我這就去,叔叔你吃過早餐了嗎?”
“吃過啦!我早上自己煎了荷包蛋,你呢?”
“嗯!我在外麵吃過了,我現在就去把笑隕叫回來。”莫爍確認完了笑隕的確沒在家,郝建川並沒有說謊後便往玄關走去。
“你不是有東西要拿嗎?”叔叔問道。
“哦!那東西在笑隕那裏,笑隕才知道,我先走啦!叔叔。”莫爍打開玄關的門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點!”
酒吧門口
“老大!”郝建川畢恭畢敬的說道。
“嚇!”莫爍一開門就看到郝建川因睡眠不足的大熊貓臉。
“你守在這門口幹什麼?”莫爍生氣的低聲說道。
“你叫我在這裏等你啊!”郝建川一臉無辜。
“那你也別站在這的大門口麵前像門神一樣杵著啊!”莫爍搖搖頭,推開郝建川,走到行人通道上。
“老大?你現在要去五區酒吧一條街啊?”郝建川問道。
“廢話!說道這件事情,還不都是你害的。”莫爍生氣的瞪了一眼郝建川,虧他還姓郝,好什麼好,好個鬼啊。
“是!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責任也很大,所以,你看!老大,我已經幫你找好我們的人馬了!”郝建川微笑著,指著街頭上站著的一幫地痞流氓樣的烏合之眾。
“老大好!”小弟們雖然有的還打著沒睡醒的哈欠,但都很認真的招呼著自己的老大。
街上少說也站了10多個人。
周末也不休,上早班的上班族們,買菜賣菜的大嬸們,賣早餐的小販們,送報送牛奶送快遞的人們都紛紛的停下手上的活,看著這群打算要去幹什麼的年輕人。
對這些毫無青春活力朝氣卻站隊很整齊的青年人們,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
“你要搞集體遊行啊?誰讓你叫他們來的!”莫爍板著臉看著郝建川。
“難道你打算孤身奮戰嗎?那種地方就算是老大,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全啊!”郝建川露出他難得的善良表情,緊張的說道。
“不太安全?你也有好意思說不太安全的時候啊?叫你的小弟們都回去睡覺!”莫爍搖頭無奈道。
“好!好!聽著,老大福利,散了,回家睡覺去吧!”郝建川對著那些小弟大聲說道。
“是!川哥。”小弟們一個個打著不同姿勢的哈欠,暈暈噩噩的慢慢散了。
“現在怎麼辦?”郝建川苦瓜臉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你帶路去五區酒吧一條街啊!”
“人家是晚上營業的啊……”
“那裏不是地下酒吧嗎?還分早上晚上才營業啊?快點帶路!”莫爍無奈的白了郝建川一眼催促道。
“哦!哦!好!”郝建川不太情願的應聲道。
五區酒吧一條街
就算你隻是站在這條街道的街頭。
你也能感覺到,這是個日夜癲狂,燈紅酒綠的詭秘地方。
這裏的整片天空,很給力的像是聚集了貧神,含冤而死又找不到轉身路的冤魂一樣。
一陣腐爛蕭條的風吹過,雖不冷。但還是讓人不經戰栗起來。
“老大?你真的要去啊!”郝建川哭喪著個臉,那架勢,就像是去戰場上赴死一樣。
“害怕就回去吧!”莫爍已經懶得搭理這個外強中幹的郝建川。
實在是搞不懂他是怎麼得到‘老大’這個稱號的。
“滴哐啷————哐啷”前方小路上傳來有人在踢易拉罐邊走邊踢的聲音。
順著聲音的回響往前方看去。
一個小學生大小的穿的很酷的小孩子,正一臉鬱悶的踢著可樂瓶子,嘴裏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的,蹦蹦跳跳的走過來。
“小孩?!”郝建川詫異的看著前方走過來的人。
小孩嘴裏咕咕唧唧的不知道是在抱怨著什麼,身影越走越近。
“哐啷————滴!”小孩再次一踢,易拉罐好巧不巧的滾在了莫爍的腳邊。
“哇!光億前恐龍再現江湖了。”小孩走到易拉罐邊上,看了看打扮的很老土掉渣的莫爍,不經搖搖頭,用著極為天真爛漫的聲音說道。
“喂?小孩,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你家大人怎麼教你的?”郝建川見自家老大被區區一個小孩譏諷,忍不住的開口教訓道。
“你誰啊?敢這麼對我說話,找死啊!”小孩一副人小鬼大的摸樣,很老練的擺出了黑道大哥的架勢。
“你這小孩?知道我們是誰不,敢這樣對年長的人說話?”郝建川黑著臉恐嚇道。
“嘁?你要打我嗎?恐怕我沒挨打,被打的下不了床的是你,染色公雞。”小孩直言不諱的指著郝建川頭上漂染的發型,和他花花綠綠的衣服,嘲笑著說道。
“你這死小孩!找死啊你!”郝建川被激怒了,想動手教訓出言不遜的小孩。
“等等!”莫爍攔住了郝建川。
“恐龍四眼小姐和染色公雞,真是讓人想吐的組合。”小孩吐了吐舌頭嫌惡的說道。
“小朋友,這麼說話真的是很欠教養哦!不過你的打扮也不太可愛啊!你是女孩子吧?穿的這麼男孩子氣,不會討人喜歡哦!”莫爍並沒有介意小孩說什麼,反而微笑著蹲下,和小孩平行到一個水平線上。
“咦?!”小孩眯起眼睛認真的盯著莫爍。
“……”
“嘩!”小孩突然動作迅速的摘掉了莫爍臉上的大框框眼鏡,撥弄開莫爍臉上擋住大半張臉的劉海。
“哇!哇!”小孩突然拉長聲音唏噓道。
莫爍立馬從小孩手裏搶回自己的眼鏡給帶上,在弄好自己的劉海。
“我改變主意了!姐姐,啵!”小孩嘻嘻的笑了笑,調戲般的快速的在莫爍皮膚細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
“姐姐!你要不要考慮嫁給我哥哥,做我嫂子?”小孩變得突然非常喜歡莫爍的樣子,馬上改口叫姐姐,並撒著嬌,亂點鴛鴦譜道。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空氣質量有問題,一陣低氣壓在莫爍身上蕩漾開來。
“老大?”郝建川見莫爍半天不說話,詢問道。
“就算你是小孩子也不可以隨便占人便宜啊!”莫爍假裝生氣抱起胳膊的站了起來。
“哼!我隻占美人便宜,姐姐說的沒錯,我是小孩子嘛!”孩子天真無邪的說道。
“既然你占了我便宜!你是不是得有所付出啊?”莫爍故意黑著一張臉,提高聲調的說道。
“嗯!嗯!我知道,美人便宜是不能隨便占的,但是你能把我怎麼樣?”小孩突然耍起地痞無賴。
“……是!是不能把你怎麼樣!”莫爍汗道。
“不過!像你這樣的罕見美人姐姐,還真讓我有在占便宜的衝動。”小孩支開嘴,露出還在換牙齒的潔白牙齒,詭異的笑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這條街區裏麵有家尾街3號克羅克多笛酒吧啊?”莫爍也跟著詭異的笑道。
“你找那家酒吧幹什麼?!”小孩警惕起來。
“你說我找那家酒吧幹什麼呢?”莫爍又蹲下微笑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小孩猶豫了一下,又抬起眼瞅了瞅莫爍:“看在美人在壞也壞不到哪裏去的曆史規律,告訴你也是可以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要陪我玩。”小孩皎潔的笑了笑。
“玩什麼?”
“跳舞機!”
“那是什麼?”
“這都不知道啊!就是勁舞和炫舞機囉!”小孩搖搖頭,一副你土的老掉牙的表情看著莫爍。
“可是我沒有玩過!”
“我可以教你!”小孩點點頭,很有老師樣。
“那……好吧!”莫爍竟同意了小孩的要求,並很姐姐的牽起了她的手。
“老大?你沒搞錯吧!我們現在不是要去找哪家酒吧嗎?你怎麼還有心情陪小朋友玩跳舞機啊?”郝建川拉著莫爍的胳膊一邊一臉鬱悶的看著她,一邊暗想到‘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啊?走題也走得太遠了吧!一個小孩的話也聽得進去啊?’
“哎!哎!說你呢!她的胳膊也是你能拉住的嗎?”小孩不爽的看著郝建川拉住莫爍胳膊的那隻手。
“……”郝建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孩。
“別用你那花母雞般肮髒的手去碰她!不知道現在的雞肉都是速成雞!還不知道身上殘留了什麼化學試劑呢!”小孩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一邊一把扯住莫爍的衣服,就往自己身後拉。
“你說什麼?”郝建川生氣道。
“告訴你,這裏不是你這種蝦兵蟹將能踩的地方,趁我沒發火之前,滾回你自己家裏去吧!”小孩一副黑社會大佬吃定對方的架勢。
“你!”郝建川正想發火,但還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莫爍。
“……算了!我不會跟小朋友計較的,你要和她玩遊戲啊?好啊!我來做裁判!”郝建川咽了咽口水,突然咬牙忍了一口氣,笑眯眯的說道。
“誰要你當裁判啊?花色雞,回家睡覺去吧你!走吧!姐姐。”小孩不屑的撇了撇嘴,拉住莫爍的手就往街角處的破舊的大樓裏走去。
破舊的樓房屋頂
推開摩擦力太強吱呀吱呀響的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眼前,那是一套隻有在豪華的電玩遊戲城裏才能看到的電玩遊戲機器設備。
“這是你一個人的遊樂場?”莫爍看著小孩問道。
“的確是一個人的!”小孩眼裏閃過一絲孤獨:“哎?!不可以騙小孩哦!你為什麼陪我玩?”
“因為我沒玩過啊!”莫爍誠懇的說,好奇的看著這些還貼著日語標簽的進口遊戲機。
“那你去那家酒吧幹什麼?”小孩一邊很老練的打開電源,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找人啊!”
“找誰?”
“你認識嗎?”莫爍反問道。
“那要看你找誰了?對了!還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小孩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道幹什麼的郝建川。
“找一個聽說很有問題的人!我叫陳莫爍,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莫爍走到樓頂水泥護欄旁,像外張望著。
“我叫謝微沫,你就可以叫我沫兒,就是你剛剛說那家酒吧老板的女兒。”叫沫兒的小孩,把勁舞機裏的音樂放了出來。
節奏感很強的音樂震得地麵有些輕微的顫抖。
“我說?那家酒吧該不是在這樓下吧!”莫爍抬頭望向天空,天空陰暗暗的,還很悶熱。看來隨時都會下雨的樣子。
“贏了我就告訴你。”小孩傲嬌的說道。
莫爍站到勁舞機十字箭頭的中間,看著站在另一邊的小孩問:“這個怎麼玩?”
“屏幕下方的箭頭升到上麵的按鈕時,你就踩你腳下的箭頭,很簡單吧!”小孩很自負的解釋道:“對了!這些曲目和舞蹈鍵盤,是根據音樂節奏我重新編排的喲!”
“哦!”
遊戲開始。
沫兒的動作很是熟練,屏幕上那滿格的HP就一直沒減過。
連續幾首舞曲下來,莫爍都毫無懸念的輸了。
“你技術真差啊!有時還真的不能隻看外觀啊!”沫兒有些微微喘氣,但嘴巴卻絲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啊!你那麼快就撐不住啦?”莫爍激將道。
“你該不是想要疲勞戰術拖垮我吧?”沫兒輕蔑道。
“我隻能說我的天賦不在跳舞上,你隻是贏了我這個一點都不會的人幾首曲子,就開始得瑟啦!”莫爍不屑的說道。
“那好吧!難度給你減小點……”小孩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準備調整設置。
“等一下再調吧!對了,還沒告訴我怎麼才算贏你呢?”莫爍直入重點。
“這樣吧!我不調整你的難度,隻要你下麵跳的舞曲HP一滴都不減,你就贏了。”小孩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還行嗎?!你流了很多汗呢!”莫爍突然發覺沫兒出汗真的很厲害,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一大半了。
“啊?啊!沒事!隻是有些日子沒有玩了,生疏了,再說了!出汗有助於新城代謝啊!”人小鬼大的沫兒瞎扯道。
“哦?好吧!那就定勝負吧!”莫爍故意摁了有手部動作的舞曲。
“一會你吃不消!我也不會給你開後門的。”小孩看著莫爍白眼道。
人啊!有時真的不能小看你的對手。
你總是不會知道你一直戰勝的對手在什麼時候也有可能打翻身仗。
“我說不是吧……”小孩不敢置信的看著那HP一點都沒減少的熒光屏幕。
“你騙我啊!你剛剛明明在裝嘛!”小孩皺起眉頭,很是不爽這樣贏取勝利的莫爍。
“兵不厭詐,難道你沒聽說過啊?!願賭服輸哦!現在可以帶我去那家酒吧吧!”莫爍一邊壞笑著一邊從跳舞機上走了下來。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話一向說話算話!不過,你到底去哪裏幹什……”小孩的話還沒有說完。
“吱呀!”破舊的鐵門被一雙細弱如骨的手再次輕輕推開了。
一陣悶熱的熱風卷起一陣淡淡的野菊花的味道。
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和修身的深藍色牛仔褲提著一個黑皮革箱子的人出現。
他褲兜旁掛著的瑩白色骷髏吊飾配合著他本清瘦的身形,讓他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仿佛會被一陣微風吹走似的。
他額前的劉海很長並且帶著茶色的墨鏡,這樣的打扮幾乎跟莫爍一樣擋住了自己的整半張臉這神秘又抑鬱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像是來自夢之國度的憂鬱王子。
“秀哥哥?”小孩突然像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似的,興奮的叫道。
“沫兒!”來人說話的聲線很輕很溫柔,他伸出左手憑空從手裏變出一根棒棒糖。
小孩笑嘻嘻的接過棒棒糖,扯開包裝紙就塞進了嘴裏。
“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你看你是不是又不聽話了?我才離開好一會兒啊!”來人蹲下身子,並放下手中的黑皮革箱子,看著汗流浹背的小孩,埋怨的說道。
“他們是你認識的人?”注意到有別的人,王子微微偏頭,沉聲道。
“不知道!但是卻願意陪我玩的!”小孩不在意的說到,心思可能都到糖果上去了。
“你們是誰?”王子頓時有些敵意。
“哎呀呀!你就因為糖果把我忘記了?”莫爍並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吃糖正開心的沫兒。
“哦!我認識這個姐姐,而那個花色雞一樣的人,他是硬要跟來的!”小孩用鄙視的眼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郝建川,繼續解釋道:“對了,這是我家哥哥!叫青秀影,她叫陳莫爍!說來我家酒吧找人的!”
“你就是青秀影?”郝建川張著下巴,皺著凝重的眉頭顧慮重重的看著眼前清瘦的少年。
“有什麼問題嗎?”青秀影並沒有看表情誇張的郝建川,而是看著雖其貌不揚但有潘多拉魔盒氣質的莫爍。
“他是想說你的名字真的很適合你呢!”莫爍微笑著回答。並用和青秀影一模一樣的目光凝視著對方。
從梅斯特麗那聽說那個有‘很靈異’故事的人就是叫青秀影。
王子放下懷裏的沫兒,站起身來,單手大拇指露外的插到了褲兜裏,另一隻手撐著下巴做思考狀的看著莫爍。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除了記憶中的那個很重要的人,青秀影第一次感覺到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想我沒有見過你!”莫爍輕輕的搖頭。
“是啊!應該是沒見過的!要不然我會記住你的……”青秀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線。
“咦?我怎麼頭暈暈的?!”沫兒摸著額頭。揉著眼睛。
“看吧!看吧!累了吧!誰叫你沒有節製?”青秀影蹲下身子親昵的用左手食指推了推沫兒的額頭。
“切,我這可能是血管比較薄,血液比較濃稠,才會這樣的!嗯?!有味道了?!”沫兒皺著眉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要去換件衣服!秀哥哥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去!”
“我送沫兒去換件衣服!你們要找的酒吧就在這樓下麵。”青秀影輕輕的抱起賴他背的沫兒,拿著他帶著的黑皮革箱,消失在鏽跡斑斑的鐵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