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長成 十二、成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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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蘇府,喜娘攙下甄好,甄好跨了火盆,進了正門,不知是誰塞給甄好一截紅綢,紅綢另一端在新郎手裏拿著,甄好由新郎帶著,來到正廳,早有許多人侯在那裏,蘇家老爺和夫人坐在正廳中央,有人喊吉時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甄好隨新郎一起跪在軟墊上,向天地磕頭,那人再喊二拜高堂,甄好隨新郎給蘇家老爺夫人磕頭,夫妻對拜後,新郎帶著甄好進了新房。
甄好被人攙到喜床上坐著,床上撒滿了棗子、花生等等取吉利的東西。這時,甄好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拿個蘋果了,這是解饞的呀,這蓋頭八成得晚上才挑開呢,算了,先啃個蘋果墊墊肚子吧!
“小姐,餓了吧!我去叫人傳飯!”玲瓏見甄好吃上蘋果了,便出門叫了丫鬟傳飯。
我的個去!原來是可以吃飯的!我還以,要餓一頓呢!
不知過了多久,甄好幾乎快要睡著了,聽見鬧哄哄地,一群人往新房走來,推門進來的是新郎官,喜娘遞上稱杆,他挑開了蓋頭,隻見甄好的皮膚在嫁衣的映襯下越發嫩白,與鮮紅的朱唇成鮮明的對比,讓人口幹舌燥,不禁想一親芳澤,甄好低著眼瞼,許是害羞,緋紅了臉頰。
新郎看呆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更沒聽到喜娘的話,喜娘喊了好幾聲讓新郎坐下,係同心結,新郎這才聽見了,手忙腳亂地拉了衣襟,看得眾人哄笑起來。二人吃了交杯酒,喜娘說了些吉利話,眾人便散了,隻有玲瓏並幾個丫鬟侍候了二人洗漱守在新房外。
“你早些休息吧!我……”蘇三公子蘇靖有些手足無措,想說自己睡塌上,又覺得有些不舍。
“嗯,好!”甄好巴不得一聲兒
悄悄的把剪刀放在瓷枕底下
卻見蘇靖倒在床邊,拉過薄被,與甄好同床而眠。
甄好心內七上八下,手悄悄摸著枕下的剪刀,生怕蘇靖做出冒犯自己的事情,不禁聯想到那日偷窺到蘇靖與徐婕的事情,心中一酸,對蘇靖更加厭惡。
不知睡了多久,甄好覺得自己身上癢癢地,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隻見蘇靖趴在自己身上正解衣扣,甄好奮力反抗,瞌睡全被嚇跑了!
“你住手!”甄好摸出剪刀,雙手護著胸口。
蘇靖以為甄好是嚇唬自己,輕蔑一笑,索性吻上甄好的紅唇,偷香的結果是自己欲罷不能。還在陶醉中,便被甄好咬破了舌尖,蘇靖吃痛,急忙退了出來,甄好用剪刀比著自己的脖子道“你再這樣,我就死給你看!”
“那我看你死不死!”
蘇靖一把撕開甄好的衣服,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大掌申進內衣裏,揉搓著甄好,甄好覺得羞辱極了,嘶吼著“住手”,手上的剪刀一用力,刀尖便刺破了香嫩的肌膚,鮮血隨著剪刀流到了床單上,蘇靖見狀,便住手了,翻下身來。拿了金瘡藥,塗在甄好脖子上,口中念道:“既然這般不情願,為何還要嫁我!”
“由得我選嗎?”
“我也是!”
“既然大家都是無可奈何,你為何剛剛還要那般對我?”
“既然擔了名,就不能浪費了,成了親,你就是我的人,這關早晚都要過的!”
“那你這樣,我又算個什麼?徐婕表妹你又把她置於何地?”
蘇靖拉過甄好,熱氣吹拂在她耳旁:“過來我告訴你,你算什麼!”
甄好立刻退開:“我要的你給不起!”
“你要什麼?”蘇靖定睛看著甄好道
“我要我的丈夫一生隻愛我一個人,你辦得到嗎?”
蘇靖不語,過了半晌,搖了搖頭:“隻愛你一個,你的徐婕表妹怎麼辦?她是我的女人,是要她另嫁還是孤老終身?”,他躺下身來,閉上眼睛不語,半晌,又道:“嶽父大人不是囑托你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嗎?你過來!”
“什麼都別說了,你不能對我一心一意,就不要來招惹我,等徐婕過門後,你跟她好好過吧!她為了你,也算吃了不少苦頭了!”
“誒,還有這般把爺往外推的女人,我就不信了,過來!”蘇靖坐了起來,一把拉過甄好按在床上
“新婚當晚,新娘就死在婚床上,恐怕你跟我父親不好交代吧!”甄好閉著眼睛,不看蘇靖,偏著頭道
“算你狠!”
蘇靖鬆開甄好,側著身子,自顧睡去,這一晚倒什麼動靜也沒有,隻是苦了甄好,一直不敢合上眼睛,生怕那人又來冒犯自己。
次日清晨,丫鬟進來收拾床鋪,見鋪在床上的白褥子帶了血,便收著,另又有丫鬟捧了出去,甄好知是什麼意思,那是捧給蘇家夫人複命去了!
洗漱過後,二人到了前廳,給家裏的各位長輩奉茶,大家都給了甄好豐厚的禮物,賀蘭的姐姐賀蘭敏芝就是蘇靖的大嫂,她生的十分標致,臉上帶著微笑,端坐在蘇靖的大哥蘇澤身邊,甄好給大嫂奉了茶,大嫂給了她一枚翡翠手鐲,甄好恭敬地接過,遞給身後的玲瓏放好了。
一家子用過膳後,蘇靖陪著甄好回門。蘇家夫人早派人打點好了回門的禮物,準備好了馬車,囑托二人路上小心。
二人回了甄府,甄父甄母熱情款待了二人,隨後甄執與蘇靖在廳中交談,甄好隨母親回了房中,母親問了甄好新婚過的怎樣,甄好一臉緋紅,最後說了自己沒讓蘇靖得逞。
甄母不語,隻是歎氣,後來又說到甄妍的病況,麵色更為沉重。
“徐婕過門後,你二人定要和睦相處,姑爺進你房裏,你也不要害羞推辭,做女人,就是這樣的,過個一年半載,生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好好過日子,為娘的才放心呀!”甄母拉著甄好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概天下父母的心願就是這樣吧,看著兒女結婚生子,平安過活。
但跟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人湊合一輩子,再是富貴平安,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