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女初長成 九、聚賢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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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風和日麗,甄好執了香扇,在園子裏捕蝶。本想跟姐妹們玩耍,甄婧甄姍太小,沒話說,甄嫻忒文靜,無趣。甄姝和甄妍年紀和自己相仿,倒還能談幾句。,隻是可能她們顧忌自己是夫人生的,都是恭恭敬敬的,不肯吐露真心。去了也是虛假客套,不去找她們也罷。
閑來無趣,隻得施施然到母親的房裏,聽母親正命人備禮。原來在過幾日是舅母的生日。
“初九是你舅母生日,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屏退了下人,夫人輕聲道。
“好呀!”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
“嗯,難得你懂事!”
這話啥意思,難道以前她邀請被這本尊拒絕過嗎?
“到時候有很多有品級的誥命夫人,官家太太,你定莫多言,隻乖巧安靜地跟隨我就行了!”
得,這是怕自己出笑話,仔細叮嚀呢。
“是!”
“蘇家的也會有人來,你定莫出差錯…”夫人欲言又止
來了吧!就猜著了她叫上自己算計的就是這個事兒!
“母親,我這去會不會讓蘇家人覺得我們家上趕著這門親事呀?”甄好心裏是百味呈雜,想出去逛逛,又怕自己被這萬惡舊社會裏的包辦婚姻給坑害了。
“我兒放心,為娘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
……甄好已經無力辯駁,先去看看再說,難不成還能離家出走?那可不行!甄大小姐已經被這地主階級奢靡生活的糖衣炮彈給徹底腐蝕了。也不可能自己廢了皇帝,帶領廣大農民建設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呀,沒那麼大能耐呀,所以請各位看官原諒,甄好是不能為推動封建社會的瓦解做出貢獻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得真快,轉眼,初九到了。
甄好一襲藕褐色祥雲金線滾邊留仙裙,簡單大方,襯得她愈發高雅脫俗,蕙質蘭心。夫人看了連連稱好,讚的甄好緋紅了臉。
將軍府果然氣派,亭台樓閣,園林水榭,跟自己家裏有得一拚。
各位誥命都有徐家宗親的家眷相陪,甄好隻是跟在夫人身後,保持著端莊,接受著各位太太目光的洗禮,“蘇家夫人來了”不知是誰低語了一句,甄好心上一緊,心內祈禱著可千萬別看上自己呀,自己這年齡在這裏雖算大齡未婚女青年,擱現代還上著學了。可不想早早地不如婚姻的墳墓裏,跟著婆婆,小妾勾心鬥角,累啊!
甄好偷瞄蘇家夫人,隻見白瓷般的皮膚上微微幾絲皺紋,頭上的步搖隨著腳步的走動微微顫抖,那帶著善意的目光在甄好身上短暫停留,便朝甄好地母親掃了過去,向她頷首微微一笑,便坐在鄰座,兩人先是相互客套,說些官話,後來蘇夫人將話題往兒女方麵引去,正中母親下懷,甄好便不好再待在旁邊,由一個丫鬟帶著,進了舅母的房裏小憩。甄好支開了丫鬟,便在園子裏閑逛起來。
遠遠聽得一些絲竹之聲,甄好尋著聲音走去,路過一間廂房,隻聽得裏麵一陣急促的喘息聲,。經過現代動作片洗禮的甄好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聲音,想急忙走開,又猶豫片刻,萬一裏麵的女子是被迫的,自己可不能坐視不理,反正有舅舅和母親撐腰,怕什麼!
甄好壯著膽子,悄聲來到窗底下,透過紗窗看進去,隻見那兩人在木椅上,女子裸著背,嫩黃的衣裳散落開來,半掛在腰間,背對著甄好,看不清模樣,男子正麵對著甄好,閉著眼睛忘情享受。那是個很英俊的男子,英挺的眉毛隨著他的動作時而緊鎖,時而舒展。
看到這裏,甄好不敢多做停留,趕緊低著身子轉移,原來人家是兩情相悅的,雖然方式激進了些。
原路折回的途中,被一把折扇攔住去路,“賀蘭,快放開她”!還未來得及看扇子的主人,甄好的目光便被甄軒的聲音給引了去。
“原來是甄大小姐,失禮了!”賀蘭收回折扇,抱拳致歉。
甄好福了身子,用香扇虛遮了容顏,朝甄軒到:“我本出來逛逛,不成想迷了路,不覺走到了男客這邊來,甄軒,快引路,帶我回去。”
賀蘭心中已經明白,上次的小廝便是甄家大小姐,不免心生向往
“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就去逛逛,向上次一樣女扮男裝,在晚宴之前趕回來,甄家夫人應該不會怪罪的,可好!”賀蘭眨著眼睛,向甄好提議
“這……!”甄好正在猶豫之間,甄軒立即否定道:“不行,不行!上次我就差點被揭皮,再犯可不被打死才怪了,再說現在正在緊要關頭,萬萬不可!”
“就出去閑逛逛,甄夫人問起來就說小姐迷路了,在哪個廂房休息了一個時辰,誰還來查證不成?”
甄好央求著甄軒,甄軒最見不得姐姐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隻好妥協。賀蘭忙命小廝去弄了一套公子的衣帽,甄好喬莊打扮一番,一位翩翩公子便出現在各位眼前。三人大搖大擺地出了將軍府。
“想去哪兒玩?”賀蘭低著頭問甄好
“我也不知道呀,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上青樓去看看,你們有沒有去過青樓呀?”甄好早就想見識一下古代青樓究竟是不是電視上演的那樣。
甄軒的下巴掉了一地,沒想到姐姐說出這種連自己都無法說出口的話來。
“哈哈,”賀蘭忍不住笑出聲,“青樓不適合大家閨秀觀賞,不如我們去聚賢齋吧,上次被那人奪了先機,這次必要一雪前恥。”
聚賢莊不知是哪位文人雅士開設的,在裏麵大家可以練習琴棋書畫,一年每季各舉行一次琴棋書畫的比試,相當於春季舉行琴技比拚,夏季舉行棋藝比拚,秋季舉行書法,冬季舉行繪畫,每年都是這樣,各季的冠軍都有豐厚的禮品,如一年當中,同一個人拿下四樣冠軍,會有一個特別的禮物送給他,平日裏,各位願意較量的公子也可以自己私下比拚,莊裏不會幹涉地!
聚賢莊不是輕易能進的,有高昂的入會費用,並且還要通過入會考試。貧寒士子也可以進,但必須是才識過人的。所以能進聚賢莊的人都是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