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生存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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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陌生人
一個黑暗的房間裏擺放了五張床,每張床上躺著一個看似熟睡的人,他們曾經隻是彼此的陌生人,在這個房間裏他們是第一次見麵。跟往常一樣正珠是第一個醒來的,接著是隔壁床的強仁,緊接著是對麵的藝聲,張庭和羅成,這五個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彼此眼中的堤防不言而喻。
強仁:“媽的!我們到底在這鬼地方多久了!”
這是一個沒有光源的房間,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光亮就是他們本身,無邊無垠的黑暗如同廣袤無垠的宇宙,在這樣的這個隻有晚上的地方時間流逝等於無。
正珠:大概。。。五天。
強仁:五天!?我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連屎尿都省了。
正珠:人的生理問題在這裏好像不需要。
藝聲盯著一個地方看了很久,他站起來黑暗中走了好幾步在一個地方停下來,試探性的摸索,果然摸到一條細小的縫隙,十指成鉤狀扣拉那條縫隙,隻用了一點的力氣那道縫隙被打開了。
這是一扇門,門的後麵是一條昏暗的過道,藝聲站定在門口麵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破綻。
強仁:臥槽!還帶這樣的!
四人在一秒錯愕,回過神爭先恐後的擠到門口,看清楚外麵的環境,張庭和羅成沒有忍住連忙捂住嘴巴蹲到一邊吐了,胃裏什麼也沒有,吐出來的隻有胃酸,胃絞著疼,兩人捂著肚子想要回去躺著,轉身發現他們的床沒有了,身後漆黑一片,無路可走。
羅成:我…我記得是走這裏的,我的床位在這裏的…是不是?
張庭:我怎麼知道啊!
羅成:我不管了!我要在這裏!我不要出去!我不要出去!出去就死定了!
正珠:冷靜一點!
羅成:你他麼的冷靜給我看看!外麵那些四分五裂的都是屍體!出去了就會……啊!!!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羅成的身體被硬生生的折斷擠壓成了一個隻有書包大小的四方盒子,他的臉對著他們,五官擠壓出血,他的身體還發著光,照亮慘白的臉,瘮的慌。
藝聲:房間縮小了。
結盟
五個人死了一個,四個人麵麵相覷,張庭渾身發抖,藝聲走過他身邊被他避開,藝聲冷漠的表情讓他更加驚慌絕望。
張庭:因為你……羅成死了。
藝聲:他的死與我無關。
張庭:…如果不是你…
藝聲:你應該感謝我救了你一命,不是我,你們都會死在那個房間裏,那五天時間隻是這遊戲開始的倒數而已。。
三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正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藝聲: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地方是一個鬼魂創造出來的,這裏有很多跟你們一樣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他帶過來的人,而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自己。
正珠:你來過這裏!
藝聲看著他:一年前我過這裏。
張庭:不要聽他的!他會害死我們的!他是個瘋子!
張庭的五官扭曲,他尖叫,怒吼,像個瘋子一樣的拉扯自己的頭發,指甲刮破臉,麵容看起來猙獰恐怖,他張牙舞爪地撲向藝聲,藝聲躲開,抬腳踹中他的膝蓋骨,張庭疼的抱著腿在地上打滾,咿咿呀呀的叫著,神誌不清。
強仁:他怎麼了?
藝聲:瘋了,別管他。
正珠:我們這是結盟?
藝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正珠: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三人突然都靜了下來,一同看向一個地方,那裏站著一個麵容憔悴眼神陰鬱的男人,男人看到他們抽出別在腰上的刀速度極快的朝他們跑來。
藝聲:信不信我?
正珠&強仁:信!快跑!
三人轉身拔腿就跑,樓道彎彎曲曲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樓道兩邊歪七扭八躺著一些屍體,有的還隻是身體的某一部分肢體,牆壁上流淌著酸澀的粘液粘著模糊了血肉的器官,正珠扶著牆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放到眼前一看,嚇得直接翻白眼。
頭頂上的數字
後麵的人看不到了,強仁以為他們把他甩掉,正想停下來喘口氣,旁邊的牆壁竟然凹凸出一張人臉,那張人臉有手右腳,從牆壁裏出來掐著強仁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強仁身強力壯一下子就把那人反撲回去,他雙手掐著那人的脖子,定眼一看愣了,這是一張普通的人的臉,敏感的手心還能夠感受到脖子上的動脈的跳動,這個人由一開始滿滿的猙獰的殺意到對死亡的恐懼,眼神裏流露出弱者的求饒,強仁頓時心軟放鬆對他的鉗製。
刀尖從背後貫穿心髒,抽出來,血汩汩的流,這個人的身體應聲到底,露出強仁錯愕的臉。
藝聲:傻大個,身為過來人我給你一句忠告,對任何想要你命的人都不要心軟,因為在這裏,命很值錢。
他們看到藝聲頭頂多出了一個如同被鮮血浸泡過的數字——1,然後又變成了4。
正珠:我們竟然是盟友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藝聲:就像你們看到的這樣我每殺一個人我的頭頂上的數字就會加一,對方的數字也會成為我的戰利品。
正珠:竟然用戰利品來形容一條人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藝聲看了他一眼:在這裏沒有人權,有的隻是弱肉強食。
強仁:這些數字有什麼作用嗎?
藝聲:就像玩遊戲一樣我們需要升級,等級越高拿到的武器就越強,這裏的也一樣,殺的人越多得到的戰利品越多就能夠使用高級的武器和…能力。
強仁和正珠一下子就明白了所謂的武器和能力到底是什麼。藝聲看他們都明白了差不多,在屍體上擦幹淨刀身上的血跡,隨手插回腰間。正珠看著他,突然一陣惡寒,這個人帶著一把刀和他們在那個黑暗的房間裏待了整整五天!
失蹤
其實他們都沒有問出那個最根本的問題,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敢問,他們不相信彼此,怕問出來就會反目成仇。都是男生,沒有玩過遊戲也耳熏目染過,這種類型的遊戲最後的結果隻能夠剩下一個人,係統是死的,所以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雙贏的局麵,如果藝聲曾經來過這裏,那他就是上一場遊戲的勝利者。
冷靜下來才發現,這是一棟教學樓,教室裏的課桌,窗戶,黑板無一例外的血跡斑斑,有的屍體已經腐爛發臭爬滿了蟲子。三人沉默無言的走過一間三年A班的教室,教室裏有一個男孩坐在第一排的座位的上認真抄的筆記,好像真的有人在給他上課。
正珠臉色發青的盯著黑板看,那裏確實有一個人,隻是那個人被削了半個腦袋剩下一排整齊的牙齒,牙齒上麵一條紅色的舌頭,男孩舉手問:老師,我長大了想當超人!我要拯救世界!可不可以啊!老師沒有嘴巴無法回答,小孩可愛的笑臉陰沉下來,他又問:為什麼不可以?
“砰!”的一聲巨響,教室的牆壁被一枚炸彈炸開了一個大洞了,玻璃碎片如同子彈一樣飛射過來插進對麵的牆壁。
“砰砰砰!”沒有差別的攻擊,一排過去的教室都被炸了,三人被厚厚的灰塵掩埋,強仁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有點不適應的抬手擋住直接照射在臉上的陽光。
藝聲:你想死嗎?!
強仁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嚇得連忙收回就要踩空的腳,那些人把整棟教學樓幾乎炸掉了一半,斷壁殘垣,形成一種破敗頹廢的空曠淒涼,這裏是六樓,下麵是鋼筋水泥,掉下去非死不可。
藝聲:跟我們一起的那個人不見了。
強仁驚訝:不會是掉下去了吧?掉下去可是就死定了。
藝聲沒有回答他,隻是臉色略微沉重的看著自己受傷的手,一時半會不能用刀。
強仁:怎麼了?
藝聲:沒事,我們走吧。
強仁盯著藝聲的背影,又看了看可能埋葬了正珠屍體的廢墟,就在他為一條生命的流逝而感覺到難過的時候,遠處一把槍瞄準了他。
黑白無常
“咻!”子彈從耳朵擦過,柔軟的耳骨裂開一道口子,對麵那人打偏了之後就沒有再打第二槍,強仁捂著流血的耳朵躲進角落裏,他也不敢貿然行動,他怕待會開花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呼呼”是什麼龐然大物的呼吸聲,噴在脖子上帶著冰涼的濕意,強仁仿佛覺得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窒息著渾身顫抖,他的身後浮動著一張白色的巨大的人臉,眸子沒有瞳孔,漆黑一片,從鼻腔裏呼出來的氣像是刮起了台風,他站起來,從強仁身邊走過,身體高大魁梧頭頂到了天花板隻能歪著脖子,右邊的肩膀掛著鐵鏈,背上的無數個透明的人被拷著脖子在空中晃蕩,有一個麵容他覺得很眼熟,就是剛剛那個被藝聲捅破心髒的人,白無常彎著腰慢慢走遠,沉重的腳步聲踏在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強仁死裏逃生驚魂未定,吞下一口唾液,罵了一句,靠!什麼鬼?
正珠也遇到了一個黑無常,炸彈把教室都炸開花的時候他突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感覺到不到任何爆炸帶來的衝擊,周圍的的一切都褪去了顏色,隻剩下黑白,站定在中間他像是在看一個無聲的曆史記錄片,一個黑色的人影在炮火連天的廢墟裏行走,肩膀上扛著一把巨大的鐮刀,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那個人從濃濃的煙霧裏走出來,黑色的臉上帶著恐怖的獰笑,一個小孩拉拉他的手。
哥哥跟我走。
正珠跟著他走進電梯,那個人影跟在他們後麵到了電梯門口就不動了,電梯門緩緩關上,心髒宛如被一根針刺入,門縫裏那隻眼睛恐怖得讓人發寒。
電梯快速的下降,每下降一層門自動打開,發出咯吱的聲音,電梯外空無一人的走廊,靜悄悄的,莫名的發毛。電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擁擠不堪,封閉的空間,空氣變得稀薄,電梯裏進來了別的東西,這些東西包圍著他。電梯發出超重警告,電梯門無法合上,這裏已經是負一樓,是一個地下停車場。正珠手腳冰涼止不住發抖,電梯一直發出超重警告,一遍又一遍,他看不到周圍的人,但是他知道這些人的眼睛都在看著他。
地下倉庫
停車場停著很多車,各個角落都有監控器,紅色的眼睛盯著一輛載滿人電梯,從攝像頭視角看電梯內部是一片血紅,電梯頂端流下血,滴在正珠的臉上,可是他卻渾然不覺,腳下都是濃稠成漿的血,顏色呈現黑紅色,無數的腳踩在上麵像是有生命般的蠕動擠壓,正珠從電梯裏出來,他像個血人,茫然又驚恐,瞳孔劇烈不安的顫動,電梯門合上。
正珠挪動僵硬的腳,緊張的觀察周圍,安靜的環境裏無形的透著一股壓力,越是安靜越是讓人恐懼,路過一麵立在柱子旁的寫有倒車注意的銀色牌子,牌子上站立一雙滿是血的腳,正珠頭皮瞬間發麻,一點點的往後退,牌子上一個渾身血的人雙手抱頭驚恐萬分的睜大一雙眼睛,歇斯底裏的尖叫。
車子後麵躲著一個人,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小心翼翼地爬出來,他手上拿著一塊磚頭,走到他身後對著他的腦袋舉起。正珠從牌子上看到那個人從車子後麵出來,他認出那人是張庭,磚頭就要拍到他的腦袋的時候,大腦迅速做出反應身體側倒在一邊,磚頭卻因為太過用力而從手中飛了出去砸到牌子上,發出刺耳的“pan”的一聲刺激著正珠拚命的往前爬,張庭撲過去抱住他的雙腿將他拉了回來,正珠撐起上半身胡亂踢著的雙腿踢中張庭受傷的膝蓋骨,他疼的啊了一聲,正珠連滾帶爬的起來撿起地上的磚高高舉起,他目光發狠,洶湧的殺意在心中翻湧,他跳起來騎在張庭身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膝蓋骨低著他的心髒,用力的往下壓,張庭臉色漲紅的咳嗽,眼珠子充血。
正珠:你為什麼殺我!
張庭:因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正珠聽到這句話心裏越發的狠,這個人留不得,收緊手指看著他的臉變成難看的豬肝色。
張庭:我也不想殺你的…可是那個黑色的人說了,這是遊戲規則,人的一條命就是二十四個小時,時間用完了,他就要來收割我的腦袋!
正珠狠狠的一驚,藝聲沒有跟他們說過!
張庭:這個地方就是逼著我們殺人!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殺人!因為人的命就是時間!沒了時間我們就得要被那個黑色的人殺死!這不能怪我!
正珠眼神怪異的看著他:我不怪你,因為我也是這樣的。
張庭瞪大了眼,磚頭瘋狂的砸下來,頭骨碎裂,血濺一臉。
張庭的身體痙攣的抽搐了一陣子就不動了,正珠砸得累了再也舉不起磚頭,鼻子發出粗重的呼吸,胸脯劇烈的起伏,他看清楚身下的慘不忍睹的人,嚇得哆嗦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他的頭頂上浮出一個血紅的“1”
兄弟
藝聲很熟悉這裏,他來到一個地方,抬起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強仁隨後追上來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強仁:這是老師的辦公室?
藝聲點頭,小心的避開屍體走了進去,辦公室裏有一個櫃子,櫃子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獎杯,獎杯上刻著一個人的名字,強仁仔細的看了看,念出那個名字:鍾真?
藝聲看著這些獎杯出了神,眼裏有愧疚有難過,他說了一句話,強仁似懂非懂,他說:我們該如何正確對待那些不一樣的孩子。
門外麵傳來聲響,強仁和藝聲馬上扭頭隻看到一隻一閃而過的腳,兩人馬上追出去,跑出教學樓,外麵突然下起雨,一個孩子獨自在雨中的沙池裏玩沙子。
強仁:鍾真?
不知道為什麼強仁就是覺得這個小孩叫做鍾真,那個刻在獎杯上的名字。
鍾真抬頭,強仁的呼吸有一瞬間的緊促,這個小孩就是剛才在三年A班看到的小孩。
強仁雖然四肢發達但是腦袋還算靈活,他問藝聲:喂麵癱,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鬼吧,這個遊戲的開發者。
藝聲也隻是點頭,他走到孩子跟前,蹲下摸摸小孩被雨淋濕的頭發,說:爸爸媽媽給我們做了熱騰騰的飯菜我們回家吃飯好不好?
強仁被震驚的目瞪口呆,語無倫次:他,他,他,你,你,你!兄弟!
鍾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眸子陰沉,然後像受到威脅的貓一樣凶狠的齜牙,露出鋒利的牙齒。
藝聲鬆開手,沒有被他咬到,鍾真跑開,突然整個空間開始劇烈的搖晃,天空和大地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像是一張被撕開的紙張,周圍的一切開始坍塌,像是被水淹的蟻穴數不清的人從分崩離析的建築物裏尖叫著救命跑出來,他們身後飄著一個手握鐮刀的黑衣人,如同收割稻草,一鐮刀下去,咚咚咚幾個腦袋應聲而下。
強仁傻眼了:哇靠!腦袋收割機!
兩腳下裂開一道縫,身體失重往下掉,驚慌中胡亂攀著參差不齊的石頭十指連皮都磨掉了,掛在一個石頭上麵,腳踩在一塊凸出的石塊上,強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下麵深不見底的黑暗,頓時心驚肉跳的閉上眼,身邊不斷的有人掉下去,一聲拉長的啊連同身體被黑暗吞噬。
地獄深處
所有的建築物都坍塌恢複原來的麵貌,一股熱量從深淵深處迅速蔓延上來,下麵是翻湧沸騰的溶漿,一個個氣泡砰砰的冒起來炸裂飛濺起滾燙的溶液,一個人掉下去瞬間連骨頭都沒有了。石頭滾燙,強仁的手指燙出水泡又馬上破掉流出血色的膿水,漸漸的身體開始發虛,視線模糊。
一雙腳站在他的頭頂,正珠俯身看著掛在牆壁上垂死掙紮的強仁,強仁眨眨眼,看到他頭頂上不斷上升的鮮紅的數字,正珠一身的血,神情麻木。
強仁:你…還是殺人?
正珠:我這是在自救。
強仁:可你還是殺人了啊!
正珠:……
強仁:我們一起出去,你拉我上去,我們一起出去。
正珠:你是在向一個殺人犯求救?
強仁:我相信你!我們不是同伴嗎?
正珠猶豫了一下把強仁拉上來,一把刀頂在他的腰上:不要隨便亂動。
強仁沒有多在意,高大的軀體背對著他:我們可以出去的,隻要找到藝聲和鍾真我們就有辦法結束這個遊戲!那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正珠沒有在強仁頭上看到數字,知道他沒有殺過人:你需要去殺一個人,否則你隻能被那些拿鐮刀的大叔收割掉腦袋。
強仁沒有回答他,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正珠救下強仁當然不是被強仁的一句“同伴”打動了,而是他覺得反正都要死的,一個人死太孤獨了,兩個人還有個伴。
正珠放下刀,走在強仁身後。
正珠:我們出不去了。
強仁:我們可以出去的!
強仁說的堅定,他握住正珠的手,重複說了一遍:我們可以出去的。
在遊戲裏是不是可以複活
小時候老師喜歡問孩子們,你們長大後想要當什麼,孩子們一個個興奮地舉手,說,我要當飛行員,我要當工程師,我要當醫生,我要當老師,我要當科學家,老師笑得一臉欣慰,隻有一個學生說,老師我想當超人,我想要拯救世界,老師的臉色變了,那個學生膽怯的問,老師不可以嗎?老師說,不是不可以,隻是我們要切合實際,你重新想一下,長大後想要當什麼?這是今天的作業,寫完後可是要給家長簽名的哦。
藝聲問,我們該如何正確對待那些不一樣的孩子,他也想要知道。
他的弟弟總是問他,哥哥為什麼我們每天都要吃飯?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跟大樹小花一樣?
這是一些什麼問題?對於學過生物的初中來說,簡直愚蠢可笑,藝聲也隻是笑笑,懶得回答。
一個總是圍繞在你身邊問你為什麼的弟弟,一個在學校逮著老師問一些無關學習的問題卻成績優異的學生,一個總是看著一樣東西發呆的兒子,一個被所有人用看怪物的眼神一樣看著的小孩。
藝聲身為哥哥對自己的弟弟關心程度還不如遊戲的升級,有一天,他操控著遊戲裏的小人,拿著染血的小刀,他剛剛捅死了一個人,那個人沒有一會兒就複活了,在世界頻道開喇叭罵他。
哥哥,為什麼人死了還可以複活。
藝聲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這是遊戲啊!遊戲!總是問這些問題煩死了!
那哥哥死了,是不是也可以複活?
遊戲裏麵當然可以了。
那哥哥我們來玩遊戲好不好?
什麼啊!不要煩…我…藝聲驚愕的瞪大眼,眼前的鍾真渾身是血,手上拿著刀。
為什麼爸爸媽媽沒有複活?哥哥你會複活嗎?鍾真歪著脖子天真的問。
藝聲跑到大廳,爸爸媽媽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心髒的位置流著血。
弟弟向他走過來,他的身邊站著一黑一白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遊戲裏的NPC,一個收割人命,一個收割靈魂。
藝聲重新醒過來就在遊戲裏,就像他自己說的,在遊戲他死了又可以複活。
在這所學校裏有弟弟記憶,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走進一部多年前因為超重承載帶著一箱子的人從六樓墜落從此停運的電梯。
再次複活
強仁再次睜開眼,同樣是一個黑暗的房間,房間裏有四個陌生人躺在床上,他們都沒有睡著,到了第五天,強仁跳下床,在黑暗中摸索,拉開門,走了出去,撲麵而來的血腥味麻痹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