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緣定安河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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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的到來,讓小唯認識了安河。
    安河是鄰鎮的人,家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聽李叔說,安河家境一般,不過姐姐可會掙錢了,經常給安河父母寄錢,補貼家用。
    小唯的父親最終還是答應去看看安家的小子。
    相親那天,安河的父親把他們安排到鄰鎮最氣派的餐館吃飯,席間不停地給小唯父親和李叔敬酒,桌上的菜品大多都是葷菜,雞鴨魚肉地,非常豐富,小唯的父親很高興,覺得安家很豪氣,讓他感覺財大氣粗,當即允諾了小唯與安河的事情。
    小唯的三親六戚在小唯和安河定親這天都來到安河家裏,都對安河家的地理位置讚不絕口,安河家門前有一口池塘,左邊是自家的果園,右邊是塊斜坡,斜坡上沒有種莊稼,種了許多桑樹,小唯的二姑說這樣可以養很多雞鴨鵝,池塘又可以養魚蝦,桑樹葉可以用來養蠶,如果不養蠶,也可以用來養豬,說得眾人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小唯的未來——搞多元化農副業,走上小康之家。
    當地的習俗是先去看一看男方的家庭條件,覺得滿意後,就約好日子,男方的親戚到女方家裏看一看。小唯的父親用車禍賠的錢,裝修了房子,買上了空調,電冰箱,家裏煥然一新。
    這天,小唯的父親在趕集的時候,去到她二姑家裏(小唯的二姑家離鎮上近,步行隻要十幾分鍾,坐車幾分鍾就到了),給小唯二姑壹佰元錢,叫她買點菜,找個摩托車送到小唯家裏,用來招待男方的客人。小唯二姑說男方已經說了要過來哪些親戚了,那麼多人,你就買壹佰元錢的菜,不夠吃的。小唯父親說,管他夠不夠吃,到女方不過是看看而已,誰是真真來填肚皮的。小唯二姑說那你的臉麵還擱得住?男方親戚的回禮置辦也要錢,咱自己這一大房的人就不吃飯了嗎,你那一百塊錢還不夠自己這一家子吃的呢。說得小唯父親的臉一陣緋紅,連說,你大嫂一去,我就是個沒主心骨的人,家裏沒人計算,沒人操持,還是有個女人好啊。小唯的二姑歎了口氣,說遇見合適的,就再找一個吧,三也需要人照顧(小唯之前還有個哥哥,十幾歲的時候,到河裏洗澡給淹死了)。
    安河家的親戚來過之後,小唯的父親就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大多時候讓小唯和安河直接相處,少電話聯係,怕這事黃了,當然,這是背地裏教小唯的,當著安河的麵他是不會說的。
    這天,小唯去鎮上趕集回來,是安河送回來的。
    剛進家門,見堂屋裏坐了幾個不認識的人,一個男的,兩個女的,還有小唯的父親,是在給小唯父親介紹對象。媒人說是隔壁村的,剛死丈夫不久,有個女兒,在縣裏麵讀高中,成績很好。女人本不急著找下家,但寡婦門前是非多,有那麼幾個的男人有事沒事就去搭訕,故意說些下流的話,讓女人非常苦惱。原來今天來的是女人關係好的朋友和介紹人。女人的朋友說,趁她朋友還年輕,早點找個伴,一是有安全感,二是少些流言蜚語。小唯的父親非常心動,早就想找個女人的他,當然同意迫不及待的要與女人見麵相親。當即決定第二天就帶上禮物隨介紹人去女人家裏看望她。
    與女人見麵後,小唯的父親更加歡喜,女人雖是半老徐娘,但比起小唯的媽,那可是年輕了好幾歲,再加上小唯的媽媽去了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過女人,一顆春心早就蕩漾起來,兩眼發亮,直說滿意。女人對小唯的爸爸也沒啥大的意見,臉上的傷疤她能忍受,不過想要一起過日子,得拿五萬塊錢的彩禮。說起彩禮,小唯的爸爸就不做聲了,那可是五萬塊呢,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嗎。
    媒人見小唯的爸爸有點退卻,便打圓場,說大妹子,五萬塊還是多了點吧,看村上的黃花大閨女訂婚也要不了五萬塊錢呢,說完地悄悄地眨了下眼睛。女人收到訊息,假意猶豫一下,說,那你們說,彩禮給多少才算合適呢。媒人目光看向小唯的爸爸,小唯的爸爸想了想,說,妹妹,你要是真心和哥過日子,就別說彩禮不彩禮的,不親熱,隻要你和哥過到一起,拿了結婚證,哥的就是你的,有哥哥一口飯吃,就餓不了你。這樣,你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給你兩萬塊錢當聘禮,以後我掙一分,就交你一分怎麼樣?女人聽後,說我還有個拖油瓶,還在上高中,以後是要上大學的,你也接受嗎,學費生活費你也給嗎?小唯爸爸說,隻要咱們結婚了,你女兒就是我女兒,隻要她考上,就沒有不上學的道理。女人聽後,非常滿意,沒過幾天,就和小唯的爸爸辦了結婚手續,搬到小唯家了。
    家裏來了個女人,屋子收拾得十分整潔。原本小唯的爸爸是想外出打工的,可這剛到手的肥肉,怎麼地也得多吃兩口吧。剛到一起的兩個人就像是熱戀一樣,原本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還整晚你儂我儂地,小唯也是訂了婚的人,安河也悄悄的親過她的嘴,揉過她的胸,男女之間的事情也開了竅。這後媽搬過來這幾晚,每天晚上都聽見他們的喘息和呻吟,床撞得啪啪作響,聽得她臉緋紅,用被條蒙住腦袋還是不能擋住那銷魂的聲音。
    這天,小唯收碗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碗,後媽不高興了,立馬就說,小唯給她下馬威,摔碗給她看,進門這些天了,也不喊媽,連阿姨都不喊,是不是不歡迎自己,想故意甩臉子,逼自己離開,說著就賭氣要去收拾衣服離開這裏。小唯立刻紅了眼,也不知道怎麼還嘴,隻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心裏清楚得很,後媽不喜歡她,故意找茬呢。這幾天,隻要父親不在,後媽都是繃著臉,悄悄跟鄰居說小唯好吃懶做。小唯的父親看到小唯哭了,本想說後媽小題大做,但這女人這幾天和自己夜夜恩愛,怎麼舍得說一句狠話。於是就說小唯,這麼大的人了,就知道哭哭哭,也沒個禮貌不喊人,真是你媽沒把你教好。
    說得小唯扔下碗筷,賭氣跑了出去,後媽見狀,哭喊得更厲害了。小唯爸爸連忙安慰女人,後媽說,小唯跑了,你不去找回來。小唯爸爸說,那麼大個人,還能跑丟?
    到了晚上,小唯也沒回家,才知道心慌了。
    話說小唯跑出來,也沒個去處,就給安河打電話,說自己跟後媽吵架,賭氣出來了。這時安河的父親在安河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他靈機一動,對安河說,去把小唯接回家裏來玩。安河哪有不領會的,巴不得一聲答應了,騎上摩托車直奔小唯家去。載上小唯,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安河就領著小唯回家了,村子裏的鄰居們都誇小唯漂亮,就是手腳殘了點,不然也便宜不了安河這傻小子。
    安河的父親諢名叫安二,年輕的時候,是混混,安河的媽還被安二帶出去放飛(當地哩語,就是把自己的媳婦,帶到外鄉,介紹給當地不知情的單身漢,女的跟單身漢住幾天,騙上錢財,就跑回自己家,單身漢要是找來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安二會索要錢財,說他們奸淫自己老婆)安二一家的名聲極其不好,安河的姐姐是安二撿來養的,在城裏的洗腳城當按摩小姐,有個丈夫,年紀很大,婚姻名存實亡。有個兒子在鎮上讀書,每月按時寄錢回來給孩子當生活費,安二的老婆在鎮上租了房子,照看外孫,很少回到自己老家。安河也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什麼事情都是聽安二安排,自己沒有主見。隻不過媒人在跟小唯介紹時,並沒有說明這些情況,把這些都隱去了。小唯家與安河家離得遠,也沒有聽說過這些傳聞。
    話說安河把小唯帶到家裏,晚上吃過晚飯,才在安二的授意下,給準嶽父,也就是小唯的父親說小唯到這邊了,叫他們放心,說要小唯在這邊耍幾天。小唯父親聽到小唯在安河家裏,心頓時放下了,說讓小唯玩兩天了就回去。安河打過電話,安二悄悄告訴他,今晚就把小唯辦了,安河竟是求之不得。
    兩人洗漱完畢後,安河把小唯帶到自己房間,反鎖了門,小唯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低著頭,安河猴急地一把抱住小唯,喘著大氣,直奔主題。小唯心一驚,知道這事是要結婚以後才辦的,用手推著安河,無賴小唯手指變形,根本沒有力氣推開安河,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得逞,安河見小唯反抗的力道變小了,更加得意,抱著小唯就滾到床上,扒了小唯的褲子,手就要伸進去了,小唯見狀嚇哭了,直叫不要。已經在興頭上的安河哪裏停得了手,任小唯哭喊,隻顧橫衝直撞,疼的小唯淚流滿麵。
    完事後,小唯賭氣不理安河,轉過身,背對著他,安河哪是那憐香惜玉之人,休息夠了,扳過小唯的肩膀,又撞得床吱吱作響。用安河的話說,給你爸那麼多錢,為的就是幹你,哪那麼矯情。
    這一晚上,竟折騰了好幾次,不知道小唯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第二天,小唯就要回去,安河本是不允許的,但小唯執意要走,安河也沒辦法,騎上摩托車,送小唯回去了。小唯會到家,也不敢告訴父親安河對自己做的事情,隻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安河吃過午飯就告別了,小唯的父親蒙在鼓裏,日子一天天這麼過去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小唯最近在家裏懨懨地,像是感冒了,吃了幾包感冒衝劑也不好,整天身上軟軟的,這天中午,後媽做好午飯,菜盆往飯桌上使勁一放,碰出很大的聲響,小唯聽見聲音走出門來,聞見桌上傳來的油腥味,幹嘔一聲,轉身走進廁所大吐起來。
    後媽見情況不對,告訴小唯父親,事情有蹊蹺,在父親的逼問下,小唯說出安河跟自己的事情,後媽帶小唯上鎮上衛生所做B超,確診是懷孕了。小唯父親指著小唯,半天沒說話,最後打電話給安二,說事情怎麼了結。安二心裏暗喜,說隻要是我們安河的種,肯定得娶進門啊,至於訂婚時說好的拿彩禮的事情得先放一放,要等小唯生下小孩,看是不是安河的娃再說。這邊小唯的父親氣個半死,眼看著要到手的幾萬塊彩禮,就被這個娃攪黃了,小唯懷上了,又不能動手打她,真是氣沒地方撒呀。小唯父親這才認識到這安二是個不要臉的,明明是他安家的種,為了不拿錢,說這種話。氣不過,給安河打電話,叫他到家裏來問問清楚,看他承不承認是自己的娃,安河來到小唯家,看見小唯怯怯地站在門口,魂早丟了一半,初嚐雲雨的安河心思早飛到小唯的身上,小唯父親說什麼,安河隻說是,是,小唯父親讓他回家告訴安二,彩禮一分錢也不能少,一切都照原來說的辦,隻是要喊安河帶著媒人來這邊正式下聘,婚期要越快越好,安河連連點頭。鑒於安河態度好,又與小唯早有夫妻之實,就留宿安河,直接安排到小唯閨房裏歇下,可把安河樂壞了。
    安河回到家裏,轉達了小唯父親的話,安二請上媒人,帶上聘禮,逶迤來到小唯家裏商量婚事,最後達成協議,彩禮減半,其他的不變,安二間接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這就是最大限度,如果不行的話,就讓小唯打了肚裏的孩子,讓小唯和安河分手。
    小唯的父親哪會讓小唯打了肚裏的孩子呀,這一墮胎,小唯是徹底毀了,以後哪會有什麼更好的人家接受呀,不得已便答應了安二的條件。小唯的父親原本允諾小唯,陪嫁要給小唯的空調,彩電,冰箱也要減少,隻陪奩原本做好的木家具,小唯立刻翻臉了,摔門而去,小唯父親氣的直跳腳,反了你了,跟老子摔門。
    小唯的父親說到做到,小唯結婚的時候,真的沒有買一樣家用電器,後媽樂的合不攏嘴。
    小唯過門後,安二老婆暑假帶外孫回家住,一開學就又走了,家裏養了許多家禽,安河和小唯在家裏照看,安二在鄰近的地方做零工。
    小唯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安河直報怨,小唯怎麼一碰就懷孕了,細想下來,又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厲害得很。
    

    作者閑話:

    在小唯的婚姻裏,沒有喜歡不喜歡,隻有父親覺得好不好,父親根本沒有問過小唯的意思,小唯也沒有想到過反抗,這或許就是最大的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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