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程一上午都不再和範希哲說話，範希哲也不主動。直到下樓吃中飯的時候，在他們去餐廳的路上看到李芳被警察帶走，單程才忍不住開口。
    “李芳怎麼了？”他回頭看範希哲。
    “罪有應得。我以為你不打算和我說話。”範希哲平靜地回答。
    單程不再吭聲，繼續一個人走在前麵。反正他現在已經認識路了，果然靠人不如靠己。
    單程和範希哲到達餐廳的時候，林逍他們已經在餐廳門口等了半天。範希哲先安排好座位，又幫單程端好午餐，然後讓單程一個人先吃自己走過去和林逍他們私下說著一些什麼。距離很遠，單程猜想和自己被襲擊的事情有關，因為林逍他們後來也一直都沒有回去教室。可是他也不能主動湊過去打聽，畢竟學生不想告訴你的事情老師最好別參與太多，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反正有結果範希哲也會告訴自己的，雖然現在兩個人貌似在冷戰。
    他一個人索然無味地吃著午夜午餐，無意間聽到身後吃完飯路過的吸血鬼學生在悄悄議論李芳的事，隱晦又指指點點的樣子好像明擺著和自己有關。
    單程趕緊放下餐具追去拉住那個學生問道，“你剛才在說什麼？”他不相信範希哲會因為李芳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就利用職權把她趕走，一定是學生們亂傳謠言。
    那個學生就像受到了驚嚇，趕緊躲開一段距離，好像自己是瘟疫一樣避之不及地一路逃跑。
    單程心裏很不舒服，範希哲他們聽見動靜也趕緊走了過來，“怎麼了？”他看了一眼被攔在餐廳門口嚇得瑟瑟發抖的吸血鬼學生。
    單程搖頭，“我想問他一些事，他不想回答就被我嚇跑了。”他抬頭看著範希哲，心裏說不出的堵得慌，“我去辦公室，你們忙吧。”說完看也不去看範希哲那張黑沉著的臉，一個人直接去了辦公室。以現在自己的狀態，他也不打算回家再去麵對範希哲，省得再鬧更激烈的矛盾。即使知道範希哲的目的無非就是保護自己，可是是非本能還是讓他無法接受這些荒謬的做法。
    他慢慢走進辦公室，剛好還有一個老師在，隻是一見他進來馬上就要走。
    單程迅速擋在那個老師麵前，“李芳老師到底是因為什麼被警察帶走的？是因為和我接觸嗎？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不知道是在詢問，還是說給自己聽，隻是有些難以控製住情緒。
    那個老師的心理素質明顯比學生高了不少，他吭吭哧哧半天才開口回答，“聽說是這樣。我們可不敢亂傳，單程老師，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還要養家糊口，我還許多代單傳……”
    單程沒想到一直抱著的希望就這樣被打破了，原來真的是範希哲做的。他腦袋裏亂哄哄的，實在聽不下去喋喋不休的訴苦，於是趕緊打住，“我去找範希哲，不會因為他爸是校董，就讓他亂來的。”他一臉肯定堅毅。
    吸血鬼老師有些驚訝，眨巴眨巴眼睛不太理解地小聲問道，“誰告訴你哲少爺他爸是校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