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程看著身邊被留下來撿球小鬼，開口道，“都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我看看名單。”他記得好像放範希哲抽屜裏來著。
    “不用找了，大嫂，我叫齊諾。”他說著，眨眨眼。白白淨淨很可愛。雖然吸血鬼都臉白。
    單程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說自己是不是太傷他的心了，連名字都沒記住。他剛想閑聊幾句拉近感情，人家就沒事鬼似的八卦起來。
    “其實我有懷疑。”他臉上有些嚴肅，“剛才老大在餐廳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當然不是說你殺吸血鬼的事。”
    “什麼？”單程一下子沒想到，想到又是一跳，直接裝傻。但是臉上的紅暈直接出賣了他的心慌。
    齊諾靠近來繼續問，“老大技術雖然好，但是體力也很好，你怎麼沒事？你可是人類，人類的身體應該是很脆的，不，很脆弱的。”
    單程腦袋裏瞬間想起吸血鬼咬人的嘎巴脆聲，本能摸了摸脖子，咬牙還是不解釋。
    “大嫂，反正也不聽課，咱們交流一下吧？我很好奇。”齊諾眼裏放光，八卦的八光。
    “小孩子別問這麼多。”好吧，這話貌似今天說了三次了，都是無效，他也不抱太大希望。
    “那你問，總要有人起頭說話。”齊諾伸手一個please手勢。
    “你們原來的大嫂都是女生嗎？”單程幾乎脫口而出，雖然他的確很想知道，但是明顯不能夠問出來啊！好尷尬。
    “當然，我們跟著老大從專區過來，親眼看到所有床伴全都是女的。”他回答完畢馬上回問道，“你是你一次嗎？很痛嗎？”
    單程……現在小孩子聊天非要跟玩真心話大冒險一樣犀利嗎？必須拒絕回答。
    齊諾見他緊閉著嘴，“那我換一個，你問大嫂的問題，是對我們老大的技術不滿意嗎？他對女的技術絕對好，難道，你是男的所以不過關？”
    “咱們可不可以不要在上課時間當著班上吸血鬼的麵討論少兒不宜話題。”單程說完正經臉。
    齊諾看著單程眨眨眼，“對不起，忘記你是少兒了。”
    單程無語，果然，自己比他們小一百多歲呢。他們應該對自己愛幼，自己應該對他們尊老才對。
    “對了，你們是後來的嗎？原來不在這邊上學？”單程隨口問道。
    “我說了嗎？聽課吧。老師太不專業了，上課聊天。”齊諾搖搖頭，表示無奈。
    單程……小孩子的臉，果然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是誰跟我討論技術問題一身的能量。怪我囉？
    單程無聊，老師講課他也不懂，幹脆拿名單出來翻看。他無意間看到日期，才發現居然是一個月前。難道他們是一個月前才轉學來的？他又想問齊諾，不過齊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自己位置去了，老師在上課也不好太放肆。果然林逍學堂要開一講，不然太不了解他們了。不過範希哲，應該是喜歡女生沒錯的。心裏怎麼有點兒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