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哲也平息了很久，為了他的單程心理健康，他還是忍無可忍，還是要忍。他拍拍單程的大腿，然後等單程驚厥地一跳後才說道，“坐好，我要睡覺。”他若無其事躺到單程的腿上，閉上眼睛。
    單程撇撇嘴腹誹：這個小孩兒……真氣人。他看著範希哲慢慢熟睡的俊臉，心情不知不覺平靜下來。本能地摸了摸範希哲的頭發，果然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預感一樣，真的很柔軟。他收回手，剛想換個台，就聽到範希哲開口，“繼續摸，很舒服。”
    單程幹咳兩聲，“要睡就好好睡，不然到樓上去。”他拚命按著遙控器，反正都不好看。
    “要不要玩手機？”他拿出手機給單程，“可以翻牆，看你們人類的台。”
    “真的？”單程開心地接過去，然後在範希哲指導下完成翻牆，真的可以看到人類網站。又可以看他最喜歡的《人類好聲音》了，他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什麼節目這麼好看，怎麼不開聲音？”範希哲靠在他肩膀上，探頭去看。
    “《人類好聲音》，每次我都要看彈幕，真的好好笑！你看這個……他唱的真好，對不對？”單程和範希哲討論著節目裏的歌手。
    範希哲……“你沒開聲音也知道他唱的好？”他幫單程打開聲音，繼續道，“我睡覺不怕吵的。”說完又躺到單程腿上，看著單程低頭對自己一笑，真的很暖很迷人。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笑容，沁入他的心，再任誰也無法代替。
    “等等，先別睡！我要起來一下！”單程拍拍範希哲的肩膀。
    “嗯？”範希哲眼睛都沒睜，“又怎麼了？”
    “我去給你拿被子，空調開著，萬一感冒怎麼辦？”單程把範希哲的腦袋輕輕挪到沙發上放好。
    “不用了，吸血鬼蓋被子都是學人類的習慣而已。”範希哲說著，把他拉回來又躺好，心裏有點兒高興。
    “真的假的？”單程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範希哲無奈回道，“假的。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會叫傻的！”單程有點兒不服，居然被小孩子叫笨蛋。
    “叫聰明蛋也聰明不了，不過我不嫌棄你。”還好喜歡你。範希哲伸手一摟單程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又貼著嘴唇吻了一下，“沙發下麵有抽屜，裏麵有毯子。而且，你的身體，很暖。”他撩撥一遍，又心滿意足去睡覺了。獨留單程一個人摸著嘴唇糾結，禮節？吻？禮節還是吻？
    手機一直開在那裏，單程看久了自己也迷迷糊糊睡著了。等他醒來，人已經在範希哲懷抱裏。他現在終於明白，敢情範希哲要坐的沙發都可以當單人床，還是大碼的，擠兩個男人都不成問題。可是，原來不都和女的一起擠來著嗎？一想起範希哲的黑曆史，單程還是有點兒心酸。
    “醒了？”範希哲看著獨自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單程，“早安，單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