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晚餐，天就已經亮了。因為範希哲的提醒，他很清楚和範希哲一起睡更安全。但是心裏不知為何慢慢的發生了一些自己也不懂的變化。他本來覺得被小孩子抱著睡很自然，但是這會兒，才一天的時間，他就不那麼自然了。起碼在麵對範希哲的時候，他就不能放鬆。他為了讓範希哲睡好，也不敢亂動。但是心跳實在太快了，這麼緊張的狀態下，他根本也睡不著。
    範希哲慢慢睜開眼睛，輕輕吻了他的額頭，“睡不著嗎？”
    單程緩緩回答，“嗯，可能陸陸續續睡了覺，平時這個時間該起床了，時差還沒倒過來。”
    “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範希哲坐了起來，“想備課嗎？”
    “你昨天就沒有睡好，今天就不要熬夜了。”單程很認真地說道。
    範希哲猶豫了一下，“可是不抱著你睡，我睡不著。”
    “為什麼？”單程很是不解，難道是抱習慣了？一想起範希哲曾經混亂的私生活，他心裏就不舒服。而且不止一點兒。
    “機密。”範希哲回答得很幹脆。
    單程……“那你幫我去拿書，我陪著你睡好了。”
    範希哲從被子裏出來，大剌剌地站在他麵前，隻穿了一條內褲就直接走出了房間。單程也沒辦法，睡覺前勸了半天，人家最後回答，“我喜歡裸睡，這已經算是破例了。”
    好吧。敢情昨天人家那是穿好衣服等著抓我來著。還說什麼破例？就多了條內褲也叫破例？不是有人洗衣服嗎？那麼省做什麼？害得他穿了件那麼厚的冬天棉睡衣，蓋著被子熱死了。
    “你不熱嗎？”範希哲拿著一本人類史高中教材走了回來，“那不是有夏天的睡衣嗎？”
    “嗬嗬，還好吧。你要睡覺，我坐著看書，你看看怎麼抱合適？”單程端著書靠在床頭坐好等著。
    範希哲鑽進被子，摟著他的腰，然後又坐了起來說道，“你穿的太厚了，抱著不舒服。”
    還挺挑剔，單程拿手扇了扇熱得紅彤彤的臉，還沒等開口範希哲就已經不容反抗地動手幫他脫了棉睡衣和睡褲，然後把床頭自己的絲質睡衣幫他換上才心滿意足道，“褲子別穿了，反正衣服太長。”
    單程……是被歧視身高了嗎？本來他就是怕穿的太少距離太近，拿棉睡衣隔一下的，這下還連褲子都不給穿了。他無力說道，“那你快睡吧。”
    範希哲這才舒服地抱著單程閉上眼睛，可是單程怎麼都覺得不穿褲子好別扭。不過還好坐著在感覺上離他距離遠了一些。
    “我就睡一會兒，無聊就叫我起來，我陪你。”範希哲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單程“嗯”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開始看書。
    因為一周就一節課，所以根本不需要教很多。沒多一會兒就完成了。他也沒去辦公室過，連教參都沒有，隻能看課本上的簡略大綱。這裏課製不同，他先備了一個單元，準備等範希哲醒了再問問他們的進度再做安排。
    “你怎麼不叫醒我？”範希哲睡了很久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看向看著窗簾發呆的單程。
    單程低頭微微笑著回答，“不是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嗎？你再睡吧。反正我也不累。”其實此刻他已經渾身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