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哲看見單程臉色發白，皺了皺眉。又看見他本能用雙手去護住脖子的動作，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看了林逍一眼，林逍馬上明白意思並開始科普。
    “大嫂，我必須給你補習一下吸血鬼常識。首先，共存法則有規定，吸血鬼不得不經本人同意下吸食人類血液。否則，視為違法行為，應受嚴厲處罰，最高死刑。”林逍停頓了一下看著單程。
    單程還在摸著脖子，“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林逍見單程有在聽講，才繼續道，“那我繼續說一些你大概還不知道的。其實在所有的普區裏，都有專門的人類企業提供血液給吸血鬼。這些企業會招聘一些專職或者兼職的獻血者以保證足夠的血液提供量。那些血液工作者的的收入都很高，福利待遇也特別好，很多人都願意為這樣的企業工作。而且我們吸血鬼都可以至少活上幾百年，有足夠的時間積累財富，沒鬼缺錢，每天購買血液這種飲品的日常消費絕對毫無壓力。”
    單程慢慢點頭回應，“嗯，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有這麼多血。”他又看了一眼自助餐區那些紅色的，飲品。
    林逍看單程好像還是有些不信任，就又下猛料，“吸血鬼不見得非要喝人類的鮮血，動物的紅色血液都是可以的，隻是營養價值上的區別。”
    單程這下終於眼中露出希望，“真的嗎？”他看了看林逍，得到肯定後又去看範希哲。
    範希哲摸了摸他的頭發，點了點頭，“是的，而且吸血鬼不一定非要喝血，自製力好的話，可以控製不喝。”
    單程記得範希哲說過他自己就不喝血，然後看到範希哲拿來的食物裏也真的隻有果汁，和自己一樣的果汁。於是趕緊問道，“不吸血，有副作用嗎？”他不禁再次懷疑地小聲說道，“你不會是養在吸血鬼裏的人類小孩兒吧？”
    範希哲沒有理他，開始吃東西，順便喂了一塊培根卷塞住他的嘴。
    單程一邊津津有味地嚼著培根卷，一邊研究範希哲，看不出他有什麼副作用，於是猜想不喝血似乎也不會怎麼樣。那和人類有什麼區別啊？幹嘛要去喝血這麼惡心的東西？他慢慢開始去吃著盤子裏的食物，突然發現味道還真的不錯，不知不覺就吃完了一整盤。
    大家都驚訝他吃東西的速度，範希哲很快站了起來，“等著，我再去拿點吃的給你。”
    單程連忙拉住範希哲，“不要了，謝謝。我晚上吃太多會睡不著。”他說完才想起來，等會兒還要上班來著，根本不能睡。他瞬間苦著一張臉，後知後覺吃飽了還真容易犯困。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他就邊聊天邊等範希哲吃完，“人類專區裏就沒有吸血鬼，你們吸血鬼專區裏應該也沒有人類，難道都喝動物血嗎？”單程突然想起幾百年前美麗的內蒙古大草原，幅員遼闊，牛羊滿地。隻是那時候牛羊都是養來喝奶，而現在是養來喝血。畫麵頓時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