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程幹幹地笑笑，“我是人類。我要去那裏麵試。”他一直生活在全都是人類的地方，第一次被問到這種問題，感覺很奇怪。
    工作人員又猶豫了一下，但沒再多問，“好的，請您稍等。”他馬上打了個電話，很快一輛出租車就停到了他們麵前，“祝您在普16區生活愉快。”
    單程禮貌地點頭，然後就上了計程車給司機看了地址。對於即將工作的地方，他還是很期待的。計程車大概開了20多分鍾的時間，司機把他放下就開車離開了，單程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隻看到一個車尾。
    他莫名地收回目光，興致勃勃地放眼望去，第一印象還是很滿意的。學校規模很大，跟他原來教書的二類大學差不多，門牌上赫然寫著“普16區夜一高中”。隻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整個學校看起來死氣沉沉，不要說人，連鳥叫聲都沒有。他突然覺得背後似乎一陣涼風吹過，本能打了個寒顫。他不太確定地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名稱地址，除了“第一”變成了“夜一”，別的都一樣。他又核對了門牌號，地址沒錯，這才放心。
    他看了看手表，還差十分鍾就九點，於是也沒空去在意那麼多，趕緊走到門衛室打算登記一下進去。門衛室裏一共兩個保安，一個人正趴著在睡覺，一個背對著自己坐著。他猶豫著敲了敲玻璃窗，就見那個趴著睡覺的小保安慢慢睜開眼一臉不滿地坐了起來，“來麵試老師的吧，進來。”顯然被打擾了睡眠，一副起床氣很重的樣子。
    單程可不想一來就得罪人，於是忙回答，“好的，謝謝。”他說完定睛一看不自覺愣住，剛才趴著自己還沒注意，這樣正麵一看，麵前這個男孩兒簡直帥得有些過分。自己就178cm，他比自己大概要高半個頭，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穿著並不算合身的保安製服，卻絲毫掩飾不住他骨子裏透著的貴氣。戴著保安的帽子，也可以看出他留著齊耳的短發，黑色的發絲質地看起來就很柔軟。漆黑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濃密卷起的睫毛下是一雙黑色清澈卻透著高傲的眼睛。鼻子英挺，薄唇輪廓清晰線條唯美，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宣示著主人的桀驁和不屑一顧。
    小保安發現了單程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敲了敲窗，然後立刻轉身讓另一個保安開門。
    大門轉眼開啟，單程尷尬地咳嗽兩聲。他向來是看盡了學校裏的俊男美女的，家裏又有一個陽光男孩兒的弟弟，他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奇怪的事情，居然看人看呆了，還是看一個男孩兒。
    走進學校，他才發現校園比剛才感覺還要大一些，但是那種陰嗖嗖的感覺更厲害了。單程看到那個小保安從門衛室裏走了出來，趕緊走上前問道，“小師傅，今天學校放假嗎？”
    小保安皺了皺眉，“誰是你小師傅？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教務主任。”
    單程看著說完就走的小保安，隻好亦步亦趨跟在後麵，也不再多話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