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森？”
    “對啊！歐森！”伊達閉著眼睛又吼了一嗓子。
    “他是誰？”莊存又問了一句。
    “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王八蛋！”伊達哽咽一聲，閉著眼睛的樣子委屈又受傷，殺了我的王八蛋，斬了老子尾巴的王八蛋！
    “你說什麼？”莊存一聽，腳下的油門踩得用力了一點，差點兒超速。
    伊達嗚嗚兩聲，縮在椅子裏睡著了，一個字也不再回答。
    莊存伸手搖了搖他，他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送伊達到了公寓，張媽還沒有走，見莊存扛著伊達回來，趕緊忙著去接。
    “哎喲，小伊先生這是怎麼了，喝成這樣。”
    莊存將伊達往沙發上一扔：“喝得不多，就是酒量小了一點。”
    張媽：“哎喲，莊總你可累壞了吧，你休息一下喝一口水，我來照顧小伊先生。”
    “不用，天也不早了，張媽你回去吧。”
    張媽家裏有孩子，每天她都想要早一點回去，但是做飯這事不能提前，所以每天都會等到伊達回來吃了飯她才離開。
    如今伊達的生活助理也不住在這公寓裏，她隻能更照顧他一些。
    不過莊存這樣說，她當然也會答應。
    “哎，那好，那莊總我就先走了。”
    莊存點頭，他以為接下來的工作僅僅是將伊達搬上床，蓋上被子，關上門就行，算不上麻煩，用不著張媽。
    可他完全想錯了，張媽剛走沒多久，剛還睡著的人就開始半撐著眼皮鬧騰了。
    伊達撩開一半的眼皮從沙發上坐起來，搖搖晃晃的靠著沙發，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人，嘭的一聲就將頭靠過去了。
    “我要洗澡，去幫我放一個水唄。”伊達嘟噥著，根本沒看清楚想清楚身邊的人是誰。
    莊存覺得這個要求也不過分，於是把他的頭靠上沙發，起身去給他放水去了。
    放完水回來，伊達已經又倒在沙發上了，莊存幹脆將他打橫抱進浴室。
    “衣服要我幫你脫？”將人放下的時候，他還軟著扒在自己身上，這一副樣子，讓莊存很懷疑他有脫衣服的能力。
    伊達臉埋在他的胸口，完全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莊存很認命，動手開始剝他衣服。
    伊達身材很好，是那種有些小肌肉的身材，單薄又不會顯得太瘦，還有些小小的性感，他皮膚也很好，是男人之中少見的白皮膚。
    他整個身子搭在莊存的身上，莊存的眼神就這樣順著他裸露的背，越過翹起的曲線，看到了地板上。
    沉默著伸手去解他的皮帶，好不容易才把外褲都脫完，隻剩一條內褲的時候，伊達忽然死死拽住自己的內褲邊，迷迷糊糊的嚷嚷：“裙子不脫，裙子不脫。”
    莊存：“……”
    看來醉得不輕，內褲能說成裙子。
    不脫內褲怎麼洗，莊存去掰他的手：“撒手，不脫怎麼洗。”
    “不脫，不能脫裙子。”
    “為什麼不能脫！？”
    拽不掉伊達摳著褲子邊緣的手，莊存懊惱得想打人。
    “裙子脫了尾巴就出來了。”
    莊存盯著他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徹底無語了……
    “那不洗了吧。”莊存想把他抱回去，直接扔床上算了，總不能穿著內褲洗了，然後撈起穿著濕內褲的人扔床上吧。
    結果伊達還不依了，搖搖晃晃的站著，扯著內褲邊緣，拒絕莊存抱他，依舊嚷嚷著要洗澡。
    莊存沒辦法，最後隻好用濕帕子將他全身擦了個幹淨，總算是讓他不再鬧了，老老實實的讓他抱上床去。
    窩在軟綿綿的床上，伊達再也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