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古宵楚隻能笑著打哈哈：“少年夫夫。”
    這夫夫二字聽在耳中又是一驚，“這令夫人……是雌……？”譚瓊舟小心翼翼地問，“雖然前年皇室已頒布雌亦可以修道一說，可是……”譚瓊舟有些懷疑秦芙央的天賦。畢竟那圖騰學院也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
    古宵楚剛想答，袖子就被懷中那人輕輕扯住，他問：“雌是什麼？”少年的聲音帶著些疑惑。
    譚瓊舟聽著，有些歉意地看向古宵楚。他倒是有口無心，心想這少年才十五，也許是家中的人寵得厲害，竟是連‘雌’是甚也不知……
    古宵楚倒是不甚在意，慢悠悠地解釋道：“雌就是可以生寶寶的男子。”
    一聽寶寶，秦芙央雙眼一亮，“我可以嗎？”
    看著那雙晶亮的眼睛，古宵楚卻突然沉默下來。
    秦芙央可以嗎？原本是可以的……甚至，他們本該是有一個孩子的。
    想到這，古宵楚心中恨意再次洶湧。
    殺妻弑子之仇……！
    “嗯？”
    古宵楚回神，便見那雙眼睛裏滿是擔憂。
    被那樣的眼神看著，心頭仿佛軟了許多，安定，微暖。
    “你年紀還小。”古宵楚俯下身親親他的唇，毫不避諱有人在。
    古宵楚心裏汗了一把，其實他是不知現在的秦芙央到底能不能生……畢竟是神獸……還是個公的！
    秦芙央點頭，他就當做可以罷。
    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熱情，譚瓊舟卻仿佛完全看不到，他看著這兩人，突然想，這古大哥長得如此英俊，就是不知這十五的少年是何姿色。
    特意帶麵具的話，要麼就是太醜，要麼就是太美吧。
    譚瓊舟這樣想著，卻忘了把視線移開。
    熟不知，秦芙央已將譚瓊舟此人劃為了‘敵人’一列。
    ……
    與譚瓊舟聊著聊著，古宵楚也聽到了不少關於圖騰學院的事。
    圖騰學院由三大門派聯合皇族共同建立，幾大門派出人力，皇族則出物力。
    圖騰學院的老師幾乎都是修真界中的天賦甚好的修真者，多數是來自於三大門派。
    且這間學院采用的是任務製，換而言之，便有些像是賞金獵人那種自治製度了。
    “那若是內子去了學院，可會受到挑釁打鬥這等事？”
    “古大哥放心，院內私鬥是觸犯學院規則的。”譚瓊舟講了不少關於這圖騰學院的事，但他始終還是懷疑一個問題——這位走路都得靠著古大哥的少年，當真能夠通過學院測試嗎？
    古宵楚還想問問圖騰學院的收人條件，可這時突然，他懷裏的人又開口了，“夫君。”
    清清冷冷也沒有什麼起伏的語調，偏偏落在古宵楚耳中幾乎卻麻了半個身子。
    “……嗯。”古宵楚心裏苦，這可是自家小傻子回來後頭一回如此喚他。
    “怎了？”不見回應，古宵楚往懷裏看去，秦芙央歪著腦袋倒在他肩頭，戴著麵具的臉湊近他的耳畔，悶聲道：“他喚你古大哥，我要喚夫君。”
    古宵楚一臉扭曲的笑……
    “那不過敬稱罷了，你怎還吃醋了？小傻子。”他忍不住，輕輕在掀開他的鬥篷咬了咬那軟白的耳珠。
    一股酥麻從耳垂傳遍全身，秦芙央抿著唇，若有似無地‘瞪’他——為何又咬他？
    古宵楚隻呲呲地笑。
    “總是看你，我想要他的眼睛。”秦芙央如此平靜道。
    古宵楚眯了眯眼，像抱孩子一樣輕輕抖了抖他，“現在還不可以。”
    “以後可以嗎？”
    “可以。”古宵楚微笑。他的小傻子，要什麼都可以，別說隻是一雙眼睛了。
    秦芙央不高興，“他還在看。”
    古宵楚側首望去，果然譚瓊舟還在盯著‘他們’看，臉色竟有些緋紅。
    古宵楚沉了沉臉，轉頭對著秦芙央時，臉色又立刻變得柔和，“那你說如何是好？”
    秦芙央扭了扭身子，趴在他頸間翹了翹嘴角，“你也穿鬥篷，戴麵具。”
    古宵楚暗想，兩個人都穿著鬥篷戴麵具的話……會不會太顯眼了？可嘴上，他還是答應：“好，明日到了城鎮，便去買可好？”
    “我陪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