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街道兩旁全是擺好的攤位，古宵楚靈識一探，便知那攤位上都被下了禁製，所謂可遠觀而不可隨意褻玩。
    “古宵楚，你想買什麼呢？”秦芙央仰頭問他。
    古宵楚伸出手來，按住他麵具下的唇，“在外麵不可喚我名字。”
    秦芙央乖巧地眨眨眼，“那喚什麼呢？”
    古宵楚還沒想出來，秦芙央就笑稱：“夫君！”
    甜膩的喊聲差點讓古宵楚心都跳出來，忙壓了壓情緒，握住秦芙央的手，朝他瞪一眼：“頑劣！”
    “那喚你古先生？”秦芙央眨眼。
    “……還是喚夫君吧。”他就想不明白，這世間怎會有這般膩人的稱呼……夫君什麼的，分明他家小傻子是個男兒，可這一聲喚的，他可是半個身子都快麻了。
    秦芙央埋頭笑，“夫君！”
    “……”
    “夫君！”
    “……嗯。”
    比起古宵楚因看不起這些靈物的興致乏乏，秦芙央也很奇怪的沒有露出太多興味來。
    約莫逛下半條街，也沒見秦芙央對什麼飾物表現出想要的想法。
    “不喜歡？”古宵楚隨手指了指攤麵上的頭釵發簪。
    秦芙央搖了搖頭。
    古宵楚想了想，他的小傻子是男兒，戴這些的確是略傷大雅。但是這些都是靈物，雖無大用，可靈氣養人，對凡人來說有大好處的。
    要怎麼勸他戴上一個呢？
    古宵楚苦惱間，秦芙央已拉著他往前走，來到一個攤麵前。
    攤麵周圍並沒有人，秦芙央的出現有些突兀。
    攤麵上隻放置了那一串珠子。
    兩串玉珠呈緋紅的色彩，質地似乎與玉瓷有些沾邊。秦芙央目不轉睛地盯著。
    “一對附靈瓷珠，兩千萬星幣。”攤主著鬥篷，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
    兩千萬——
    古宵楚不置可否。隻是看著那珠子，便問：“有何特殊？”
    “互為感知，人在物在，人死物去。”
    古宵楚滿意點頭。這若是給秦芙央……真是再好不過。
    秦芙央倒不懂這些，他隻是看著，便覺得喜歡。可想想，兩千萬星幣，這都足夠買下好幾座大宅子了。
    秦芙央要拉著古宵楚走。
    古宵楚卻不走，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朝那攤麵道：“可能賒賬？”不瞞其他，古宵楚雖然剛與譚揚交易了一筆，但他身上所有的星幣加起來也不夠買兩串珠子的。
    難得秦芙央喜歡，難得他覺得這珠子不錯。
    攤主沉默一陣，冷漠開口：“不能。”
    古宵楚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道兄與夫人若是喜歡，我可先借這兩千萬給道兄。”突然，身旁有一青年如此說。
    古宵楚抬眸看，那人帶著麵具，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道袍。
    見古宵楚似乎有些困惑，青年便解釋道：“其實我本也中意這兩串珠子，可惜……買來卻也無用。這位道兄與夫人與它有緣，便買下好好惜之罷。”
    那句‘買來卻也無用’，青年說著這話，周身卻似乎染上了一些灰蒙失落。
    “那就麻煩這位……閣下了。”古宵楚不推辭，從青年那裏接過了兩千萬星幣，買下了那對‘附靈瓷珠’。
    “彼方瓷珠主人可感知對方瓷珠主人的危險，這便是我看上這珠子的緣故了。可惜……這等靈物，若不是用在生死可托之人身上，也沒了我中意它的意義。”青年這樣搖頭歎息一番，望向秦芙央和古宵楚，祝賀道：“兩位情真意切，在下祝兩位百年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