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攜手,追風逐月八月天 第五章 嫡母凶奴家法接 佳肴佳釀引孽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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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正院大門,紀柏逍就被幾個小丫頭小廝的鬼哭狼嚎給弄煩了。
周管家身邊站著二十幾個穿著貌似是官差服裝的帶刀男子。還有一些個盛裝打扮的相府裏有頭臉的丫鬟婆子,而這些人的最前麵站著的,正是紀柏逍的大哥紀宇坤。
“四弟,跟大哥回去吧。”紀宇坤的口氣很親和,壓根不像是從前對紀柏逍不屑一顧的態度。親近的仿佛二人是親兄弟一樣。
紀柏逍徑直走向一堆他的被壓製的家丁丫鬟,像是犯人般的對待。大都鼻青臉腫,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誰先動手的?”紀柏逍冷冷的蹲下身撕下衣襟,給一個小廝包紮好頭傷。
慧書臉頰邊都是留下的血,虛弱道:“他們說不過芳晴姐姐跟葛管家,就叫人動手搜宅子說捉您回去受罰,奴才……奴才們咽不下這口氣一時逞強……”
紀柏逍搖頭:“不用說了。”
他看著芳晴披散著頭發,額頭還有血跡,臉頰紅腫明顯是被人扇巴掌所致。心裏很是愧疚,這事兒也怪他,這些仆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人,自然向著對自己恩德多的主子,可竟然也絲毫不畏懼相府,這倒是他小看這些剛買的奴才丫頭了。果真應了一句話,初生貓犢不怕虎。
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些人都鬧到自己家裏來了,紀柏逍可不準備讓他們好過。
“那個人打你了?”紀柏逍問。
慧書憤恨道:“大爺的四個親隨。”
“哦。”紀柏逍仿佛並不在意的應和一聲。
紀宇坤得意一笑,心想,不過是個庶子,就算當官也成不了氣候。不敢跟自己對抗!
“敢問大哥,您的親隨隨便打我的人也算在《大明熙孝律》裏叫喪生母的庶子回家的正法麼?”紀柏逍直起身,烏黑如墨的深邃眼瞳幾乎看穿對方的任何不軌之心。
紀宇坤一怔,笑道:“四弟別誤會,這起子奴才就是應該好好調教一番,你剛剛任職又是高位,宅裏的丫頭奴才都沒有進過咱們府裏婆子的調教,失了禮數,咱們母親就叫大哥來好好訓斥他們一下,不叫怠慢了你!”
紀柏逍走過去,挑眉:“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得到大哥跟公主這樣尊貴的人來管了?你也是在兵部為官的,難道不知闖入朝廷要員府邸以下犯上是大罪?”
以下犯上!
紀宇坤咬牙切齒,什麼時候輪到這個賤人生的庶子跟他談以下犯上了?!就憑他配得上三品官?!
可紀宇坤麵上依舊是溫和的,拍了拍紀柏逍肩膀,眼睛裏卻是威脅:“四弟,你飽讀詩書也知道咱們明熙朝的規矩,知道大哥這麼做無非是叫你跟大哥回去,母親也去咱們幹外祖董將軍的府上,董將軍給的我的人派來接你家去,你就別倔了,叫大哥為難。”
董將軍是誰?是明若幽十歲的時候認得幹爹,皇帝最為信任重用的朝廷二品大將之一,手握兵權,掌管右禦林軍,隻聽命於皇帝。
紀柏逍冷笑:“那是大哥的幹外祖與我何幹?再者我的病今日才好些,並沒說就不家去了,隻是在這裏養養病,我隻問你,我的丫頭奴才說我不回去了麼?”
紀宇坤麵上的笑意開始褪去了:“他們言辭裏的意思就是四弟你不能回去,我也是受父親母親所托,你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紀宇坤很是憋氣,他巴不得紀柏逍不回去礙他的眼,可是父親下了死命令。母親又跟他分析了種種利弊,諸如還是放在身邊方便監視動手解決之類的。這才讓紀宇坤勉為其難的親自出馬。
“剛才都誰打我的人了,現在都給我站出來!”紀柏逍理都沒理紀宇坤。
侍衛冷著臉,麵上是不屑:“紀四爺還是省了這些,跟大人和屬下等回相府吧。”
“啪!啪啪啪!”
紀柏逍一連幾個大巴掌就扇過去。
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那侍衛被打的臉頰頃刻間高高腫起,嘴角流血。
“哎!四弟你這是……”紀宇坤怔住了,想上前拉住又覺得不妥。
“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惹我?紀四爺是你這惡狗叫的麼?我跟你說話了麼?你個臭馬糞兒誰叫你說話了!”
紀柏逍破口大罵,把那侍衛罵的一愣一愣的。
紀宇坤更是臉色難看,剛才要說話的不就是他麼,這是拐著彎兒罵他呢。
“噗嗤——”
“哈哈哈……”
紀柏逍罵的太有趣,把人埋汰的一文不值。
“你們現在給我指認,都誰打你們了?”紀柏逍氣急敗壞的對受傷的家丁丫鬟說。
“他,還有他。”
“他。”
……
“好!”
紀柏逍擼起袖子,挨個打下去,拳打腳踢,耳光輪流上。
自己打的不過癮,紀柏逍叫旺財也一起。
旺財倒還真有膽量,因為有幾下子打的比紀柏逍還狠厲。
大多數侍衛們都不敢反手,生生挨了紀柏逍跟旺財的重手。他們都是被董將軍授意私自來的,動手本來就是違反明律。而被旺財動手的不忿要反手,都被紀宇坤眼神示意,不要還手。
畢竟紀宇坤還不想徹底跟紀柏逍撕破臉,紀柏逍現在正得皇帝欣賞,保不齊哪天重用,紀宇坤還是要顧及三分。
同時,紀宇坤也對紀柏逍的個性有了一點了解。
這個人雖然看似頗有城府能耐,卻是塊暴碳,又烈,又急,還對自己的人特別護短。
“打也打了,四弟別生氣了,收拾收拾東西,這就跟哥哥回去吧,府裏早就為你備了酒菜壓驚,母親特特把府中最大最好的院子騰出來給你用。”
紀宇坤頗為和善的笑著拉著紀柏逍的手腕,跟寵溺弟弟任性的好哥哥般令人感動。
可紀柏逍看著他那副嘴臉隻想吐。
紀柏逍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進來,叫他措手不及。
罷了,早回晚回都得回,就在她身邊也好防範他們陷害,他們也要避嫌顧及三分。在外麵,保不齊那天自己就被人給暗殺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口惡氣真是難耐!
作者閑話:
真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