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曄笑出聲，捏捏他的臉，抱怨道，“現在還不是被你騙到手了。”
    當時連告白都不正經，他猶記得自己當時心跳擂鼓，眼睛都不敢正視麵前的人，飄飄忽忽的咬著唇，為著那份感情掙紮不已。
    顧大少反而臉皮厚出天際，捏著他的下巴狠狠給了一個結實的吻，把人吻得七葷八素的，氣息微弱地問道，“不是有話說嗎？”
    “本來是要告白的，既然你都會答應，不如我們先慶祝一下。”那神情，比中了六合彩都得意。
    程曄怒，一爪子拍了過去，當然沒有得逞。結果就是被壓著繼續親了好久，後麵都忘記了他是不是真的告白了。後來這人臉皮愈發厚了，說過對他的喜歡多不勝數，他也就把這事兒忘了記了。
    顧寒的俊臉在他手中被扯的變形，但笑意不減，任由程曄蹂躪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站在身側為他輕推起秋千來。
    輕鬆的話題說過以後，兩人的情緒都平緩了不少。
    “程叔叔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他總歸要給我一個解釋。”程曄心底不樂意，“我都這麼大了，沒那麼好糊弄，大不了我從頭查起。”當時年紀小對程海依戀更多，信任值更不要提。後來顧忌這程海的感受，所以才沒有大張旗鼓的去幹些什麼。這幾年疑惑增多，連帶著對程海都開始有了一點懷疑。
    “嗯，靜觀其變吧。”顧寒揉揉他的腦袋，“但不要衝動。”免得後麵一個人憋悶不已。
    他心知肚明，程曄看似感情淡泊，可也是倍加珍惜親情，不然當時那麼小的時候怎麼會對著程海妥協。
    “我知道，不提這個了。”程曄略煩躁，“許向晨那裏是要幹什麼？感覺也不是很在乎子文這件事，反倒像是出來做戲。”提起這個人他也頭疼的不行，以前覺得他是那種正義感爆棚的熱血青年，現在轉了一趟回來套路也真是不少了，搞得他連敘舊都有點抵觸。
    顧寒眼底一沉，“本來就是做戲，許家估計不久就能跟趙家對上了，現在出來找弱點攻破也是很正常的事。”他一邊把繩索握在手裏，一邊扶住程曄肩膀，緩緩推動，“趙家的人都是中庸態度，這幾年突然激進了，難保不會成為他人的隱憂。”
    程曄一驚，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這事會不會牽扯到你。”皺眉，心中暗罵許向晨混蛋，剛才裝什麼很熟！還有那趙語萱，沒事出來蹦躂個啥玩意兒。
    見他為自己擔心，顧寒心裏一暖，“沒事，我又沒表態，不會怎麼樣的。後麵得看他的意思了，要是能占到好處也未嚐不可。”顧寒眼底泛著精光，心底的算盤啪啪響。
    知道他不是那麼好騙的人，程曄寬心一點，也不願嘮叨廢話，“你有分寸就行。”想了想，後麵又忍不住畫蛇添足一句，“不理他們也行。”
    他們是誰不言而喻，他這時不時吃個幹醋的小表情著實讓人心神蕩漾，恨不得把昨晚上還沒盡興的事情再繼續下去。
    程曄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把自己太過明顯的想法收斂了一下，顧寒唇角一勾，把人拉了起來，捏著微涼的手心說道，“走吧，先回去了，這裏風大。”
    程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
    在夜色的遮掩下，兩人手拉著手緩緩的前進著。
    

    作者閑話：

    感謝枝枝！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