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了宋小雨的雷達區域，程曄偷偷摸摸地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見了夏文軒。
    “上次真的很感謝你，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了。”夏文軒一本正經地道歉。
    程曄撓撓頭，皺了一下眉，“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夏文軒愣了愣，猶豫了一下，半天才從口袋裏摸索出一個長條型的黑色盒子，遞了出來。
    把玩了一下盒子，程曄晃了晃，挑眉，“什麼意思？”總不是真的要表白吧，還專門約出來說話。
    聞言，夏文軒臉漲紅，半天才說道，“是送給徐然學長的生日禮物，上次他幫了我，我很感謝，聽說他周日過生日我就買了，想感謝一下他。”語言通常流利像是演練無數遍，隻是臉還是那麼不爭氣的通紅著。
    徐然？學長？程曄摸摸下巴，好官方的稱呼啊。
    “行了，我知道了。”
    夏文軒顯然鬆了一口氣，“謝謝。”
    “你怎麼不自己送過去？”程曄把盒子放進口袋。
    “他們大三那麼忙，我還是不打擾他了，正好周日你要和他回去，所以就請你幫下忙了。”
    上次確實聽到徐然讓自己和他回家，這個解釋倒是合理，程曄勾了勾唇，挎上夏文軒的肩膀把人拉近了說道，“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
    “什麼？”夏文軒眼神閃躲，笑容僵硬。
    “像是以前那些女生追顧寒，每次都想讓我當信差。”夏文軒臉立馬就紅了，不等他辯解，程曄拍拍他的肩膀，循循善誘，“不過我從來不當送快遞的，自己去會比較好。”
    “哦，謝謝你。”夏文軒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不用了，你應該要回去幫他過生日是吧？我還是不麻煩學長了。”
    他低著頭非常像是賢良淑德的小媳婦，程曄勾了勾唇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給他過生日？”他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清楚，何況是徐然。
    “啊？”夏文軒被他這樣的回答殺了個措手不及，心思百轉千回後，才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他弟弟，如果去的話學長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高興我就不高興了。”程曄皺眉，非常任性地說道。
    “這我……”夏文軒語無倫次。
    程曄淡定地等著他回答。
    也許真的是太緊張了，夏文軒連懷疑都沒有，立馬開始苦口婆心的勸道，“都是兄弟不去不好吧，我看徐冉學長也是很在乎你這個弟弟的，我覺得就算是麵子工程也得去吧，何況他那天還要邀你一起回家。”
    他這樣堅持不懈的勸慰，更讓程曄對剛才的猜想有了把握。
    “你知道你那天喝醉了說了什麼嗎？”為了阻止他喋喋不休，程曄扔下重磅地雷。
    夏文軒的聲音戛然而止，很久之後才掩飾道，“醉話嘛，喝多了當然開始說胡話了，不用太在意。”
    程曄搖搖食指，煞有其事的問道，“知不知道什麼叫酒後吐真言？”
    夏文軒握拳輕咳兩聲，難掩尷尬。
    “有什麼話，最好當麵跟當事人說，尤其是表白這種事情，信差我可隻當一回。”程曄湊近他，氣息噴灑在他的側臉上，夏文軒不習慣的側了側臉，想要逃開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你說笑了，大家都是同學。”夏文軒矮了一下身子，躲開程曄，頂著羞惱坑坑巴巴的解釋，“何況我們都是男生，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對大家都好。”
    程曄聳聳肩，收回手，“既然都是男生，那就不要這麼別扭，你越是這樣大家越是會誤會。”
    這算是提醒吧，夏文軒這樣的姿態確實太過懦弱了，實在是令人看著難受。怎麼不學習一下當時為了要上學那份堅持，既然都是想要的，爭取一下又何妨？況且按照徐然那尿性，就算對方是男生，拒絕起來也絕對會保持自己的風度，而且為了自己的聲譽果斷不會說出去。萬事俱備，不知道夏文軒在怕什麼。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出了教學樓的拐角，到了操場上。
    顧寒遠遠的跑了過來，“吃飯了嗎？”看見旁邊的夏文軒也象征性的打了一下招呼。
    “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程曄瞄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難看，似乎對於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受打擊，“那你回去休息吧，我正好想吃冰激淩，先走了。”
    夏文軒捂著肚子點了點頭，目送這兩人離去。
    兩人肩膀挨著肩膀，顧寒低下頭刮了一下他的鼻頭，“病才剛好，吃什麼涼的。”
    提起這個程曄就有點炸毛，“我那是病了嗎？”明明就是手酸還有蚊子包太多好吧，他狠狠瞪了顧寒一眼，你這混蛋還好意思說。
    “不是病了是什麼？”顧寒好笑的問道。
    程曄撇撇嘴，才不往套裏鑽。
    顧寒捏捏他的臉，攬過他的肩膀，一邊走一邊逗他，程曄氣急了就狠狠在他瞎晃悠的手上咬了一口，惹得顧寒笑個不停。
    等兩人走了以後，夏文軒才脫力地靠在了牆壁山，無力的閉了閉眼。表白？說得容易，難的是怎麼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況下還說得出口。嘴角溢出苦澀的笑意，果然不知愁的人，怎麼能體會愁滋味。
    隻盼著他能聽得進去自己的勸慰，那個人也好多開心一點。
    “你沒事吧？”背後驟然響起熟悉溫暖的聲音，夏文軒猛然睜開了眼。
    

    作者閑話：

    昨天修了一晚上的網，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