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真是件憂桑的事情，還好麵臨的考試即將來臨。程曄婉拒了顧寒要幫自己考前突擊的提議，自己估摸著應該能過了。
    顧寒雖然心中疑惑卻沒有再問，考試那一天專門送程曄進去了，自己則去圖書館裏一邊看書一邊等著。
    倒是程曄拍了拍程曄的小肩膀，“盡力就好，別有壓力。”
    這上戰場一般的氣勢，令程曄有點不適應，他呆呆的點了點頭，拉好有點下墜的書包帶，懵懵懂懂的進了考場。
    這學期的轉學生似乎不少，兩個班都拿來當了考場。程曄算是裏麵年紀最小的，矮蘿卜頭的身高令不少人側目。
    試卷發下來後，程曄腦袋放空機械性的作答。交了卷後提溜著小書包，天真無邪的晃著小短腿出了考場。
    一小的改卷效率確實挺好，結果在開學前一天在公示欄張貼出來的，成績倒是沒公布。
    程曄好不容易在一大堆家長中擠了進去，小臉都要變形了，結果一抬頭一位大媽的遊泳圈徹底遮天蔽日了。整個人都不好了，顧寒哭笑不得的把人護在懷裏，拉著他出了苦海。
    喘了兩口氣才緩了過來，“就不能打電話通知嗎？”程曄憤憤然。
    顧寒低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了，你別著急，等一會兒我進去就行了，你在外麵等著。”
    程曄有點後悔把程海趕走了，現在海拔不夠著實令人難過。
    淡淡的憂桑了一會兒，待人潮散了不少顧寒才走上前去，看了一會才頂著有些糾結的麵孔出來了。
    為了不讓程曄太難過，他的聲音很低，“沒看到你的名字。”說實話他現在也很懷疑自己眼花了，程曄不至於連入學考試都過不了。
    “我考的六年級，你不會看錯了吧。”程曄明顯不相信這個不太好的消息。
    “你怎麼會想跳級？”顧寒又驚又喜，本來程曄說有驚喜的時候就隱隱有了猜測，卻沒找到真的有點驚嚇。壓下心底的震蕩，末了，他捏著程曄的手皺眉道，“這種事情要提前告訴我。”我不想你那麼勉強自己。
    程曄老實的點點頭，小眼神時不時觀察著顧寒的臉色，想給驚喜卻沒成功，真是有點不開森。
    他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顧寒的法眼，心下微微顫動想把它攬進懷中，卻強自鎮定的拉著手裏的孩子走上前去。他不能讓程曄老這麼自作主張，以後若是脫了他的掌控，他連人都找不到了。
    五分鍾過去……
    “你是不是走錯考場了？”顧寒嚴重懷疑程曄的迷糊程度。
    程曄：……
    白色的複印紙上白紙黑字寫著程曄的大名，可最上麵的標題確實明晃晃的“五年級轉學生”。
    “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傻。”程曄氣得兩腮都鼓起來了，“肯定是改卷老師年紀大了。”
    顧寒戳戳他氣鼓鼓的小臉，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我帶你去問問情況。”心底的歡愉毫不掩藏，他很高興小曄想和自己一起上課，雖然結果有些離奇，但是心意卻從未被消磨。
    程曄也想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坑爹，當下就跟著顧寒去了教務處。
    出來後臉卻鼓成了一個包子，真是太過分了，怒摔！
    顧寒臉色也不太好，勉強撐著沒有爆發，領著程曄去了附近的奶茶店裏休息一些。
    原來不是他走錯了考場，而是招生辦覺得他年紀太小了，成績也算不上驚為天人，害怕他是運氣好一時懵對了，以後學習就跟不上了。到時候拖了班級後腿，那個班主任都不敢收他。於是招生辦就自作主張把他放進了五年級的名單裏，想來正好滿足了他跳級的想法，也不太用擔心成績問題了。
    學校倒是覺得盡善盡美，但這可苦了程曄，有種自己努力沒有被認可的感覺，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兩個月的奮鬥就因為一句年紀小就被抹殺了，著實是瞧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