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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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之愛
第一章
故事中的這個朝代皇姓姓楊,國號昭夏,像很多太平盛世一樣,昭夏王朝被當權者治理的井井有條,農業,工業,商業各項經濟蒸蒸日上,人都說好景不長,可這昭夏王朝自太祖開國以來,以流傳了兩百餘年,各代君祖勵精圖治,勤於朝政,屯養軍隊,內養民,外武鎮,一直繁榮,樣子還要興盛個幾百年。
那一天宜和十二年六月十三日,晴空萬裏,剛升起不多時的太陽斜斜的掛在天空,天上的雲,一朵朵的,白白的飄在清一色的淺藍色畫布上,天氣還略微帶著一些清晨剛過的涼意,可日頭曬在人身上卻暖洋洋的,通州城裏,街邊兜售小商品的小販,街中央緩緩駛過的富家小姐的軟轎,提著大刀威武巡街的官爺,各大商鋪內小二勤勉的打掃和自家老板噼裏啪啦的撥著打算盤,形成一片繁榮景象。
楊岑威身穿一身藏藍色蘇繡羅雲針長袍,腰係玉扣金絲盤紋帶,衣服下擺上繡著一叢優雅的蘭花,腰帶上墜著一塊上好羊脂白玉雕成的日出東方圖形玉佩,腳上穿著一雙名店出的黑麵白底中腰靴,鞋兩邊用金線繡了兩層盤雲圖案,手裏優雅的扇著一柄檀香木扇骨,蒼鬆翠柏畫麵的扇子,識貨的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老遠一瞅就是個出身不凡的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再加上他肩寬腿長,一身精健骨骼,用現在話說187的個子,長著寬長如刀裁的眉毛,目光炯炯黑亮,不怒自威,高挺的鼻梁和眉骨,棱角分明的臉型,鼻子下菱形的薄厚適中的嘴型,的一張臉,哪個上街買菜的大姑娘小媳婦不得紅著臉,低著頭,偷偷的瞄上幾眼,膽子大的還暗送幾下秋波。對於這些或內斂的,或明顯的而柔軟的盈盈眼神,楊岑威是享受的欣然自得,不是楊岑威自戀,而是他太有數自己的容貌和一身的氣派有著怎樣的震懾力。但是,表麵上卻又表現的不甚在意,輕描淡寫,一本的淡定,表現出該有的優雅,如若碰見哪個自己看著還過得眼的女子暗波輕投,他還會心領神會的,眼波輕柔的回之以禮然後抱之得意一笑。
就是這樣一個熱鬧的愜意的早上,楊岑威滿意的愉悅的欣賞著他治理之下的繁榮國度的幽幽一角,並容入其中。以小窺大,如此一個小城都這麼富饒安定,那他登基這些年來的政績還是不錯的,這些年的辛苦還是沒有白費。
微服出宮這些日子,楊岑威的有一部分想法是想遊玩放鬆一下的,而他的目的確實達到了。他的禦前侍衛總領周恒一身淡紫色短打裝辦,雙手抱胸,手握長劍,緊緊的跟在身後,十多天的閑遊,沒有發生神麼,周恒很得意和崇拜主子的治國之道,但是出於職責和習慣他還是警覺而不外露的觀察的周圍的一切。“主子,咱們一會去哪。”“去清茗閣喝茶,聽說拿的茶葉,小點都不錯,找個延街的座兒看一上午街景,咱們的人都跟著呢嗎?”“二十幾個大內高手全在。”“很好。”正當他們說話之時,楊威岑一扭頭,不經意間,便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偏偏少年,一身青衫,眼涵笑意,徐徐像這邊走來,少年麵目清秀,總之清秀的眉,清秀的眼,清秀又筆直的鼻子,眼睛上濃密的睫毛隨著大大的眼睛一眨,黑黑的瞳仁裏是一汪秋水,下吧稍尖清秀,嘴巴不是很紅,粉粉的也不顯陰柔。就在那金燦燦的太陽光裏散發著年輕的朝氣與活力。有那麼幾恍惚,楊岑威看著少年,淡淡的太陽光渡在他白瓷一樣的肌膚上,微微有些反光,恍惚中幾份玩味,幾份癡迷。
看著眼前美景,楊岑威的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自己都覺的好笑的想法,“唇紅齒白的,眉目黑黑的像畫過一樣,膚色挺白還不顯女氣”如果把這小子壓在身下細細品嚐一番,不知到會是什麼滋味,這想法在他腦子裏一閃一過,楊岑威自己都覺可笑,心想自己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個毛頭小子也配上心?正當神遊之際,少年已走到近前,楊岑威忽然想要逗他一逗,看這小子是個什麼脾氣,正巧眼角餘光看見一個小販推著輛小車從自己身後迎著少年走來,於是就沒多想的稍稍的把身體往左邊傾斜了一點。
少年走過時並沒在意,順勢躲開車子,肩膀無意識的不輕不重撞了楊岑威一下,不疼,這是主街人多,少年沒覺意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沒有反應?這一舉動讓楊岑威有些怒意,不疼還不會說句對不起嗎,那小子的心裏就沒當回事,朕治理下的子民都是這個樣子的?楊岑威心裏有些別扭。不過這怒意和別扭在少年跟他擦身而過之後被丟個一幹二淨,別忘了楊大皇帝可是男女通吃呀,看著少年黑亮柔軟發絲從他的肩頭滑過,帶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讓人有絲絲回味,還有那剛剛出現成人的線條卻還未完全成熟的身體輪廓,在衣服的包裹下也算體態風流,就是有點瘦弱,隻到自己的耳朵的個子,剛一低頭就方便碰到嘴巴的角度,頭上一段深綠色絲絛把如瀑黑發緊緊紮起,配上那算是中上等的小臉,讓楊大爺心中蕩起一兩圈小小的漣漪。
楊威岑的肩膀很順勢的向後歪了歪,心想發帶的顏色還挺配的,嘴角微微上揚,腳下沒動,眼睛卻跟著少年走進了身後的尋寶齋,哦,買東西。眼底的黑色隱隱亮了亮,楊岑威在想什麼?他當然在想,開心的出行是不錯,可一個人的確有些寂寞,既然你小模樣長得還不錯還這麼不拘泥於禮節,不如就利用沿途機會教育教育你,呃不,是相識相識你,能得手最好,誰讓你不懂禮貌,眼裏看不見人呢。教育人嗎,也是一國之君愛護子民的方式方法,“故意的?”當然是,動心了?不至於,楊岑威自認自己二十七八年來什麼美人沒見過,動心是不可能的,不過長途無聊之際嚐嚐這清新小菜還是而已。對,清秀的清新小菜。一個王者要有氣度,可又不用全都是氣度,殺伐決斷的時候也一肚子狠辣陰險,壞水嗎,肚子裏還是有一些滴。
周恒站在身後,看著剛才發生的小意外,再看看自家主子的反應神態,看看匆匆走過的少年就知道,這小子要倒黴。
再說這少年,他叫蕭司雨,今年17歲,家住離通州千裏之外的楊州府,揚州府是全國有名的商賈聚集之地,這蕭氏一族在當地也算是排名前三甲的富戶,祖上好善樂施,積下陰德,福澤子孫,以興旺了好幾代,祖上先人也曾有人在朝為官,後因官場複雜,便棄官從商做起了買賣,不過自古官商不分家,蕭家和官場也還是有些來往,這些年當家蕭大爺,治家嚴謹,經營高明,處事圓滑煉達,家裏買賣越做越大,漕運,絲綢,茶葉,當鋪,酒樓,旅店都有經營。不止這些,蕭老爺子眼光深遠,江湖上也結交了一些人物,以備不時之需。這蕭司雨在家排行老三,一個月前家中大伯讓他出去給多年結交的老友府上送些東西外加一封信件,也好順便讓他出門曆練曆練。
這是蕭司雨第一次自己出遠門,興奮心情可想而知,東西送到後便想在路上多耽擱些時日,好好遊玩一番,從前在家總是有人跟著,不得施展。昨日到了通州城內,已經向店小二打聽過,城內藏寶齋裏的物件是店鋪老板坐船四麵八方尋來的,新奇有趣,買回家給大伯,伯母,兩位哥哥還有七大姑八大姨做禮物最好,今天一大早就直奔這藏寶齋。當然,蕭家不缺好東西,但是自己出門一回,自是要帶些心意回去的。誰知在街上人多就不輕不重,似有似無的碰了楊岑威一下,自己沒當回事,可一撞就撞出了之後的糾纏。
足足兩個時辰,日頭已過午時,蕭司雨才慢騰騰從尋寶齋中出來,兩隻手中捧著六七個落的高過他頭的大小不一的盒子,左右手拎著幾個繩子捆好的紙包,晃晃悠悠,斜著眼笨拙的走在馬路上。
本來東西多,像這種老店是幫忙送貨的,可今天店裏生意好,幾個夥計不是送貨就是取貨去了,管事的又走不開,蕭司雨隻好自己把東西帶回客棧,為這,管事的過意不去,便做主給蕭司雨摸了不少零頭,所以這一趟花了蕭司雨三千兩銀票整。
此時走在大街上蕭司雨倍加思念留在客棧看管前些日子買來的貴重物品的小廝常樂,並後悔來時沒顧輛驢車,現在手裏拿著東西放也放不下,走又不好走,眼角餘光四處掃射,別說驢車,連個手推車都沒有。蕭司雨隻好硬著頭皮往前挪,忽然,前邊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住去路,這人挺高的,前邊一站蕭司雨眼前的太陽光全被擋住,蕭司雨這個無奈,隻能認命的往旁邊挪了挪,想繞過那人影再走,可是他動,那人也跟著動,他往左一些,那人就往左一些,他往右一些,那人就往右一些,蕭司雨又抬不得頭向上看,心中幾分氣惱,手上幾分慌亂,一個沒站穩,兩手一歪,手上頭的三四個擋住眼睛的盒子瞬間傾倒掉在了地上,蕭司雨又氣又惱,又著急低頭去撿盒子,又要要發火問那人怎麼走路的,還沒張口,卻見那人一邊彎腰去挽救掉下的東西,一邊先說話了,這人說話底氣渾厚有力,聲線但有些低,聽著挺順耳:“真是過意不去,這位小兄弟,你看看這麼寬的路,偏偏我就跟你走向住了,你東西沒摔壞吧。”
聽這人語氣上確實挺誠懇的抱歉,心中的火也就消了一半,把手裏東西放下,把剛才掉的盒子放在地上落好,站起身抬眼看著麵前這人,因為是背光,停了一下才看清說話的人,這人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相貌英俊,一身富貴打扮,身後還跟著一個與他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一身紫衣短打,手裏握著把長劍,目光冷冷的看著自己。蕭司雨心想這是哪家的公子帶著侍從出來遊玩的,這遊來遊去就和自己向住了。還是先想自己吧,心中還在為這東西發愁,皺皺眉頭說道“哎,沒關係,你們走路看著點。”“這位小兄弟怎麼一個人買這些東西的,這麼走在路上被車碰了可怎麼是好,這麼貴的東西摔壞了不可惜?剛才是我唐突,我看這樣,你家在哪,作為補償,我送你回去,路上幫你拿幾樣東西。”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蕭司雨畢竟年輕,又初入江湖,一聽這話,不僅怒氣全消,還有些心動,雖然出門在外不要相信陌生人是常識,但是這些東西要是他們能幫忙搬回去,自然是解決大問題,再說這位公子偏偏有禮,看上去氣質也十分磊落,怎麼著也不像是壞人。(自然磊落,一代帝王,氣質何止是磊落能形容的?)
正思考間,對麵的公子就對身後的人說“周恒,替這位小兄弟拿東西”說完身後的紫衣人就彎腰捧起地上的四個盒子,蕭司雨忙道“這怎麼好意思,剛才不過走路向住了,也是我沒拿住,大哥何必如此。”“剛才是我走路沒走好,才讓小兄弟掉了東西,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本是帶家丁出來遊玩,路過通州小住幾日,一日日也沒什麼事做,送你回去我也當結個伴,有人說會子話,小兄弟家住哪裏呀?”“哦,我也不是本地人,現在住在城西福來客棧,大哥肯幫忙,小弟真真感謝。”“城東,嗯,這裏是城西,要好一段路程呢,走吧,送你回去。”說著又從蕭司雨手中接過兩個盒子,兩個紙包,三個人便向前走去。有人幫忙,真是輕鬆不少,蕭司雨想,“小兄弟也不是本地人?”“啊,我家住揚州,這回出門辦點事情回來,路過通州。”“那怎麼在這買這麼多東西,出門也不帶個伺候的人?”“這些都是給家裏人買的,再往前都是小城鎮,就在這把東西都置辦齊了,明天讓小廝雇輛馬車就拉回去了,伺候的小廝在客棧看東西,我就自己出來了。
“小兄弟不一起回去?””“實不相瞞,小弟我打算在外多呆幾天,就這通州城我也是要玩幾天的。“還真是巧,我家爺出來遊玩,也要在這城裏呆幾日。”“真的?”蕭司雨頓時來了些興質“是呀,我要呆幾日,然後去哪還沒定,楊岑威溫和的說道”“不如這幾日我們一起結伴在這城裏閑遊一番可好?”蕭司雨一想有人陪著總比一個人有趣,就立刻笑著發出邀請“這樣聽著不錯,人多有趣。”楊岑威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楊岑威看著他笑的一臉毫無防備,臉頰因走路微微發紅,烏黑的眉眼在太陽光下散發青春的朝氣,楊岑威有些癡神,他似乎很久沒看過這麼單純的笑臉了,讓他想起了小時候一臉鼻涕掉了顆門牙的四皇帝,那小孩冬天臉總紅彤彤的,眯眯著小眼睛仰著臉看著他,很是可愛,可是那人已經不在了。
楊岑威收起思緒,聽蕭司雨說,“那就這麼定了。大哥可有名號,今年貴庚啊?”“我姓楊,叫楊岑,排行老三,人都叫我楊三兒,今年27你就叫我楊三哥吧,這是我的家丁,跟我出來的,叫周恒,你叫他恒哥吧。”“楊三哥,恒哥,我叫蕭司雨,17了。”“司雨小弟。”“誒。”三人邊走邊說,眼看到了福來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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