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又是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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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鵪公廁,桑安維修廠,爾鵪,桑安,爾鵪,桑安,這兩個地點連在一起讀,似乎很順口,宮少鳴反複念叨著這兩個名字,念著念著,念成了二鵪,三安了。二鵪,三安,二鵪,三安,鵪和安的拚音,第一個字母都是A,那不是二A,三A嗎?宮少鳴再一次腦洞大開,凶手每一手牌都留下了兩個英文字母A,是不是跟案發地點的諧音有關?第一手牌的梅花J和梅花A,各寫了一個血字A,不是代表二A嗎?可是第二手牌黑桃A和黑桃Q也分別寫了血字A,又哪來的三A呢?再想想,這裏麵必定有隱藏的秘密,梅花J的主人是騎士蘭斯洛特(Lancelot),這個單詞中隻有一個A,加上凶手留下的血字A,就是二A,跟爾鵪的諧音對上了。黑桃Q的主人是戰神雅典娜(Athena),這個單詞中有兩個A,加上凶手留下的血字A,那不是三A了嗎?這不是正好跟桑安的諧音對上了嗎?
幸福來得有點突然,宮少鳴一時不敢接受,可是又找不到反證這個推斷的證據,凶手的意圖當真被自己拆穿了嗎?宮少鳴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趕緊去廁所洗把臉,冷靜冷靜。他要讓喜悅停一停,自己再捋一捋剛才的推斷,反複梳理之後,剛才的推斷並沒有紕漏之處。
好吧,凶手的意圖終於弄清楚了。宮少鳴頓時心花怒放,拿起電話,準備打給陳浩軍,然而此時已是淩晨兩點,說不定接電話的又是肖菊,那就算了吧,隻要摸清了凶手出牌的套路,還怕逮不著他嗎?既然看穿了他那點花花腸子,那就趁熱打鐵,把今晚他留下來的第三手牌給處理了吧。懷著愉悅的心情,宮少鳴再次出發,把第三手牌擺出來,然而他邁出的第一步是個坑,巨大的坑!
第三手牌隻有六張,2、3、4、7、8、8,分別是一張紅桃2,一張黑桃3,一張方塊4,一張梅花7和兩張黑桃8,兩個英文血字A,寫在兩張黑桃8上麵。沒有人物牌,清一色數字牌!沒有人物牌,則沒有人物的名字可以參照,下次案發的地點怎麼找?沒有1(A)和5,則沒有那組神奇的數字142857,下次案發的方位怎麼定?還有日期怎麼選?凶手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如何破解?
一連串的問號砸向宮少鳴的腦門,他差點沒暈過去!好不容易通過推理找出凶手的作案思路,這家夥卻把牌一換,立馬把宮少鳴之前的努力換得幹幹淨淨。
太缺德了,這是什麼玩意兒,你既然玩這種遊戲,玩得這麼過癮,你總得遵守遊戲規則吧,怎麼說變就變呢,太沒有玩家的職員操守了吧。宮少鳴暗暗叫苦,卻又無可奈何,沒辦法,誰叫這破遊戲是人家發明的,如果自己也想玩一份,隻有跟著人家的規則走,否則隻有被淘汰的下場。
困難,像一座山!
山不是翻不過去,問題是這是一座冰山,山體滑不留手,怎麼翻?
宮少鳴又一次絕望,跟以往不同的是,這次的絕望是發自肺腑的!如假包換的!
六張牌,意味著上兩次的推理方法行不通了,之前辛辛苦苦的推斷徹底白費了。然而用什麼招去破解凶手出牌的套路?
沒招!徹底扯淡,徹底拉倒!
夜深了,宮少鳴有點心灰意冷,再也提不起推理的興趣,腦子也懶得去想了,衝個涼,洗洗睡吧!
第二天晚上,陳浩軍來到零點酒吧,看他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宮少鳴知道他情況不妙了,因為凶手沒有抓到。不過又不算太糟,因為他隻是被局長訓斥了一頓,並沒有丟掉飯碗。但是壓力山大是實實在在的,不可避免的。
在酒吧的包廂,兩人又是一番長籲短歎。
“大鳴,你昨晚推理出結果沒?”陳浩軍用殷切的眼神看著他。
“沒有。”宮少鳴直截了當,反正是熟人,也不客氣了。
“上兩次案子,你不是已經找到凶手作案的思路了嗎?”陳浩軍一愣,問道。
“找到了有什麼卵用。6張牌,完全不是那個路子。我也算盡力了,沒辦法。”宮少鳴小飲了一口龍舌蘭,歎道。
“大鳴,你怎麼也得想想辦法,否則我死定了。凶手作案的路子就你熟悉,你幫幫我吧,好不好?”陳浩軍近乎哀求。
“我盡力吧,但是把醜話說在前頭,這事可能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沒有結果,別到時破不了案,你來怨我。”宮少鳴沉默了一會兒,答應了。
“放心,咱們誰跟誰啊,會怨你?”陳浩軍鬆了一口氣。
陳浩軍走後,宮少鳴反而覺得輕鬆了,因為他找到了一個借口,至少在自己陷入推理絕境的時候,一個自我安慰的借口。然而這種想法隻是自欺欺人,因為最大的壓力來自於他自己,並不是陳浩軍,凶手一天沒有歸案,自己一天都不會輕鬆。
第三宗凶殺案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陳浩軍依然沒能破案,而且連凶手的樣子都沒有一個的定論,那似乎是一個影子殺手,飄忽不定,如鬼魅一般。整個遼河市,甚至全國的人都在討論猜測這個撲克殺手,這個家夥到底是誰?
在遼河市,這一係列的連環凶殺案,除了給人們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隻提供恐懼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會不會是自己。
宮少鳴不想去碰那些撲克牌,真的不想。每天晚上,他從酒吧回來,或者陪喬清漣逛完街回來,他要麼倒頭就睡,要麼狂看電影,盡量不去想那些撲克牌的事。然而腦子卻不聽使喚,偏偏往推理的道上竄,那些牌點花色,在腦海裏一幀一幀地過,像放電影一樣。沒過多久,他忍不住了,或者說,情不自禁的又一次踏上足以悶出一隻鳥來的推理之路。
把房門關上,在電腦台上鋪開那六張牌,2、3、4、7、8、8。宮少鳴又一次進入了熟悉的節奏,枯燥的推理,漫無邊際的遐想,莫名其妙的思維跳躍,還有那讓人抓狂的死胡同,好像永遠也到不了真相的門口。
不管如何,開始工作吧。先猜猜凶手下次作案的日期,從哪個地方入手?還能用上那組神奇的數字142857嗎?推斷有二,其一是不能,因為那6張撲克牌之中並沒有1(A)和5。其二是能,凶手似乎對142857這組數字情有獨鍾,也許他還會按照這個路子出牌,隻不過為了擾亂視線,去掉兩個數字罷了。
先試試第二種可能,由於血字A寫在黑桃8上麵,根據上兩次案子的套路,142857X8=1142856,尾數是6,由於接下來是第四次作案,可以推斷出凶手下一次的作案日子是6的四次方等於1296天,也就是第三宗凶殺案案發的三年後。這個日子似乎有點長,但也說得過去,畢竟殺人不是殺雞,等時間把人們關注的熱度降溫了,自己再動手,風險會小一點。
這個隻是初步的推斷,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
接下來猜猜凶手下次作案的地點,假如他還是按照之前的套路出牌,那個尾數6位於九宮格的右下角,以安康廣場為圖,也就是在安康廣場的東南邊,那一片是商業區,遼河市大部分的寫字樓都在那一塊,這個大的方向找出來了。具體的地點呢?兩個血字A寫在兩張黑桃8上,這是數字牌,沒有人物的名稱可以參照,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