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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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說,其實我猜都猜得到。若不是常戈以不善的性命相要挾,玄龍怎麼可能任他玩弄折磨?他的心氣兒那麼高,又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心甘情願受這奇恥大辱。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次你跟不善都不在身邊,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沒你倆牽絆著,我玄龍絕不會跟敵人做任何妥協的!”
看著玄龍欲赴戰場的那股興奮勁兒,我終於不舍的抱住了他,然後幽幽的說道:“後悔嗎,多了我跟不善這兩根軟肋?”
“不。有了牽掛活著才更有意義;有了家人一切的拚搏也才更有意義;而有了你們,我也不再寂寞了;所以,就算是為了你們,我更該奔赴戰場!別忘了,打仗可是我最擅長的,我這個常勝將軍的名聲可不隻是頂冠冕堂皇的帽子!總之,放心吧,我一定會毫發無傷的回來向你報到的!”
將我溫柔的推離身體,玄龍勾起我的下巴,認真的看著我說著這些比“我愛你”更動聽的話。
凝望著他炯炯有神,神采奕奕的神情,我不再多說,慢慢的吻了上去,和他的唇貼合在一起……
從此一別三個月,不善在我的精心照料下都已經生龍活虎了,可玄龍他們卻還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雖然期間捷報頻傳,但總見不著人還是讓我無法心安。左思右盼,望眼欲穿,每天雷打不動我都要去城牆上張望,望穿秋水的期盼著大軍凱旋歸來。
“胡胡,看你擔心成這個樣子,要不我讓烈火帶我去找玄龍哥,可好?”看出我的焦急,不善想替我分憂道。
“不要!誰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身處險境啊?你去了,豈不是給他添亂?”
“誰說我會給他添亂了?再說,若他們真的身處險境,那我這會兒現身豈不是正好可以幫到他們嗎?說不定他們此時正盼著我這援手呢!”
“呸呸呸,剛才我說的不算!他們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突然意識到自己盡往壞處想,我趕緊吃了吐道。
“嗬嗬,瞧你緊張的。哎,你就讓我去吧,好不好?大不了我答應你,如果玄龍哥他們一切都好,那我絕不去給他們添亂,我就聽玄龍哥的,他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總可以吧?”
“待在家不好嗎?陪著我不行嗎?你若一走,我就得擔兩份心,你們都想折磨死我,是嗎?”
“哎呀,人家不是看你著急想替你分憂嘛!我當然想留在家裏陪你呐,但是我更想早點讓玄龍哥哥回來,讓我們一家團圓嘛!”
拗不過不善死纏爛打,心裏其實也在期盼著如不善說的那樣,於是,半推半就下,我還是答應了不善的請求,讓他去找玄龍了。
“說好哈,長點心,不要笨的又落到敵人手裏!”
“我知道啦。在常戈的監獄裏,玄龍哥可教了我好多東西,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不善了!”
把不善送走後不久我就後悔了,兩份擔憂果然比一份更讓人煎熬難受。
隻是還好的是,這種煎熬總算沒能持續多久,不善離開後的第二個月,大軍便傳來凱旋回朝的好消息。
這段快半年的時光,除了和雲離一起料理朝政,然後和秦撫月說說話解解悶外,日子可謂過得擔驚受怕又暗淡無光。思念就像魔咒,讓我天天望夫們都快望成石頭了。
然而,天可憐見,最終我還是望到了他們,盼到了團聚。見到風塵仆仆的人兒臉上掛著勝利的笑,我的心情就像波濤,不可抑止的澎湃起來。
“胡圖,我們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兩張明朗的笑顏,一切語言此刻都是多餘的!我不顧一切的朝他倆衝過去,左擁右抱的瞬間可謂今生最美的時見。
大軍凱旋,舉國上下可謂歡騰一片。在慶功宴上,我便得知了此次征戰的大概來龍去脈。
當時潛伏在常戈營中的阿牛等人,在宇文伏炎帶大軍攻來的當天便從混跡在穹無人營中的假被控製狀態中行動起來。他們逐一解開穹無兄弟們的控製,終於讓眾人恢複了自由之身!
當常戈營中的穹無人被解救之後,便出現了戰場倒戈的局麵。戰場倒戈出乎意料的給了常戈一記猛拳,讓他腹背受敵後,無奈趁亂逃竄。
收複了常戈的營地,宇文伏炎便士氣大漲著一路朝天湖國進發了,到達情人關外先是與彙集等待在此已久的胡狼軍隊和踏水一部彙合,然後再編上從穹無趕來支援的穹無人,開進天湖國,可謂氣勢滔天。
拿下天湖國,解救天湖國女王確實花費了不少時間,但最終在大家的努力下,禍亂三國的天湖國總算戰敗投降了。
鐵嬌在與宇文伏炎的激戰中戰敗自刎,天湖國便重回到了女王亦夢的手中。因為感激宇文伏炎的解救,亦夢答應了歸還侵占的穹無國領地,同時也願意向宇文伏炎俯首稱臣,成為花朝的附屬國。
當然,穹無國也同樣出於對宇文伏炎的感激,從屬在花朝旗下,而阿牛則被宇文伏炎分封為王。
隻是令人有些遺憾的是,逃往天湖的常戈竟再一次狡猾的逃脫,至今仍處於下落不明中。
事情的經過讓我聽得津津有味,邪不能壓正的結果更讓我無比欣慰快活。
“太好了,一切終於結束了,新生活就要開始囉!”想想眼見著就要結束這遭罪的皇帝生活,然後有美相伴,樂享齊人之福,我的小心髒便撲通撲通歡跳起來。
無心再呆在宴會上浪費時間,我性急的回房,趕緊思量著收拾自己辛苦攢下的金銀細軟,然後喜滋滋的想象著將要來臨的富足的隱居生活。
得意方就忘形,可能對任何人來說都易如此。所以正當我哼著小曲兒忙著收拾包袱時,根本就沒有發覺已經有人在毫無聲息中靠近了我。
而直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上了我的脖子,我才意識到危險而打了個寒戰。
“怎麼,這樣就知道害怕了?”身後傳來了匕首主人的聲音,是常戈!
“廢話,要不換你被我拿匕首抵著脖子試試?”
“又想騙我是嗎?告訴你想都別想!胡圖,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欺騙我?”聽了我的話,常戈突然怒吼起來,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誰騙你了?我有嗎?”
“你沒有嗎?好,你說,為什麼不好好的聽話做你的皇帝?好,你明白你不稀罕做你想走,那你走啊,為什麼走了又要回來跟我作對呢?胡圖,你知道不知道,如今我活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還有玄龍,都是因為你們!”
“什麼叫都是因為我?你這個人還真會給人亂扣帽子呢!把我帶來這裏當這個狗屁皇帝的是你吧?要把你的男人拱手送我的也是你自己吧?而且這個皇位本來就不屬於你,我把它還給正主就是順應天意的事情,而你要自甘墮落怎麼就成了因為我了?”對常戈的埋怨也是積攢已久,所以就算此時受他挾製我也要直抒胸意。
“好,就算我是自甘墮落吧,那麼你也得跟我一起下地獄!哈哈哈,今天我倒要看看那些視你為心頭肉的人會作何反應?”
“常戈,你瘋了,你有病,我根本就不欠你什麼,你今天的結局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不顧我大吼大叫,常戈拖著我急急的走出了房間。這樣的陣仗很快就驚動了宮裏的侍衛,當侍衛們圍攏來時,常戈已經拖著我來到了禦花園的池塘亭榭裏。
“去,把玄龍和宇文伏炎叫來,否則,我立馬殺了他!”常戈瞟了一眼圍上來的侍衛,毫無懼色的向他們的頭命令道。
沒多久,宇文伏炎、玄龍和不善都來了。
“常戈,你怎麼進到宮裏的?”一見常戈,宇文伏炎有些吃驚的問道。
“哼,我雄踞這朝堂也非一朝一夕,有幾個內應很奇怪嗎?”常戈將我拖到身前,手一用力,我就感到一股熱流從刀口湧了出來。
“常戈!有話好好說,你知道嗎?就算你殺了胡圖,如今也是於事無補的事情!”見此情形,玄龍緊張的喊道。
“姓常的,你敢把胡胡怎樣,我絕對會讓你與他同樣遭遇!”不善也急了,他瞪圓了雙眼,渾身的毛似乎都要豎起來。
“哈哈哈,你們害怕了嗎?知道了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滋味了嗎?玄龍我說過的,我得不到的,就要毀掉。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毀掉胡圖讓他得不到你,也讓你得不到他,永遠得不到!哈哈哈……”
“玄龍、不善,常戈已經失心瘋了,你們趕緊殺了他,不要管我!你們就當我從沒來過好了,忘了我……”實在不想讓我愛的這兩個人因為我被人耍弄擺布羞辱,這一刻我真的寧願去死,也不要常戈得意。
“不!你如今就在眼前怎麼能讓我們當你沒來過?而且,我怎麼能夠忘得掉你呢,沒有你就沒有我不善的今日啊!”
從來沒聽不善說過這麼動情的話,一瞬間我的眼睛就被淚水模糊了。
“嘖嘖嘖,真是好感人啊!既然你們想要救他,那不防來跟我談談條件吧。”
“什麼條件?你說!”危急時刻,還是玄龍更鎮定沉穩些。
“不難,既然你們那麼愛他,為了他少隻手斷隻腳應該不過分吧?”
“你——,你真是個瘋子!”一聽這個要求,玄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
“哈哈哈,是啊,我就是瘋了,而且還是被你們逼瘋的!”說到這兒,常戈手下一用力,我便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痛後,血往外湧的更快了。
“你住手!隻要你放他走,我照做!”不善紅著眼,捏緊拳頭的手微微顫抖著。
“不善,不要——”我忍著劇痛阻止著,一口血隨氣息翻湧入口立馬從嘴裏噴了出來。
而就在玄龍不善與常戈的你來我往中,宇文伏炎早已悄悄開始部署,亭榭背後的假山上,一個弓箭手已經蓄勢待發了。
“你說罷,要那隻手?”不善從侍衛腰中拔出了刀,瞪著常戈質問道。
“那你呢,玄龍?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為了這個草包那樣做不值得啊?”
“少廢話,如果你有種就盡管過來拿,哪隻手都可以!”
“哈哈哈,你當我傻嗎?還要我自己來取?看來你對這糊塗小子也不怎麼樣嘛!”說到這兒,常戈垂眼看了我一眼道:“看來那傻小子才是你的真愛,玄龍不過如此而已!那,接下來咱們就看不善怎麼表演囉!”
“你,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是不會得逞的!”我忍著痛咒罵道,心裏這會兒卻是又急又氣。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不善毫不猶豫的便舉起了刀!
“不、不要!”看著不善已經將刀舉起抵在了自己的左手肘彎裏,我急得根本忘了自己的痛,左手肘用力往後一頂,身子往前就要向不善衝去!
而見我要跑,常戈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後背的衣裳,不容分說的用力把我往後一扔。他力氣之大,我隻感到自己的身體輕若鴻毛般飄起,然後就這麼朝池心飛了出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從假山後飛出的一支箭讓常戈猝不及防,正欲躲閃,去路卻被手握寶劍的不善阻擋,然後噗的一聲,不善手中的劍竟利落的從常戈的身體穿透而出。
而在我飛身往池心去的時候,玄龍第一時間不顧一切的朝我衝來,隻是,他伸出的手跟我的手指做了個擦滑之觸,然後撲通一聲,我還是掉進了池中……
見狀,玄龍沒有猶豫,他緊隨我後便利落的跳進池塘裏,朝我墜落的方向遊去……
身處昏暗的池塘,我的雙眼不知是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還是因為失血過多變得模糊不清,總之我聽到了另一個入水的聲響,便本能的朝著聲音的方像努力遊去。
不久,我得救了!
正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可當我咳嗽著看清周圍的一切時,我愣了。
“小夥子,這麼年輕有什麼想不開的,要跳河?冷靜點,多想想那些愛你的人吧,還有你愛的人,生活再難也要活下去啊!”抬眼看到人群中一個大媽正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苦口婆心的說個不停。
“我……,誒,我是踩滑了才掉水裏的……”眨眨眼我趕緊鎮定的胡謅道。
“這樣啊,那就太好了。生命誠可貴啊,小夥子你得好好謝謝這幾位大爺,可是他們把你拽上來的。”大媽熱心的繼續說。
“謝謝,謝謝……”我慢慢起身去握大爺們的手,然後摸摸西裝的內兜,錢包還在!
“這些是點心意,各位叔叔拿去喝喝酒,暖暖身子吧。”我把錢包裏僅有的五千塊錢全拿出來,很有誠意的往幾位大爺手裏塞。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夥子我們可不是為了圖這個才救你的!你這麼年輕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們救你才有意義。”
眾人的關懷和鼓勵讓我覺得溫暖,隻是此刻我的心裏依然混沌,總覺得那裏不對。
圍觀的人散了,我拒絕去醫院,因為我並未受傷,於是我隻好在剛才的湖心旁找了個安民座椅坐下,雙眼望向波瀾不驚的湖麵,心想努力的回想。
“不對啊,難道是我睡著了做的一場夢嗎?”愣神中,玄龍和不善焦急的麵顏交替著在腦海裏出現。“不,不是夢,是我回來了!”
想到這兒,我猛得站起身來,心焦急的砰砰亂跳,手不安的來回搓擦。“我、我回來了嗎?難道我跟那兩個人就這麼不告而別了?”
環顧身周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來來往往的人們,忽然間讓我覺得自己好茫然。“我該去哪兒呢?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思索著這個問題,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一切恢複如初,我變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模樣。看看鏡子裏的自己那個還算周正的臉,於是,每天我總會在鏡子前做一番自我開導和催眠。
“有多少人能找到天長地久?能曾經擁有就已經很不錯了!愛過那樣的兩個人,我胡圖今生無憾了!”
如此過後的一天,人會精神抖擻許多,但每每下班回到家,心底的思念和空虛卻又讓我寢室難安,於是失眠成了家常便飯。
調整、適應、改變,無望的思念把我折騰的疲憊不堪時,遺忘便成了治本的關鍵。
“胡圖,看來你是回不去了,而他們恐怕也來不了吧!死心吧,隻有這樣才能結束痛苦!”努力的勸導自己,在被思念折磨了365天後,我最終還是向命運遞上了妥協。
忘卻了愛情,我把身心都交給了工作。在繁忙的工作時間裏,沒有什麼能讓我回想起曾經經曆過的種種。
這天,辛苦加班到九點,正準備下班的我習慣性的打開郵件掃上最後一眼。郵箱裏有封未讀的郵件,不假思索的點開,原來有新客戶上門!要求明天到客戶指定的地點去幫忙選擇保險。
看了看客戶需求,初步判斷將又會是個大單!
“嗬嗬,上帝關了愛情之門,卻為我大開事業之窗,胡圖啊,你也該欣慰了!”想想這一年的工作業績,那數字就像變魔法,蹭蹭的往上漲,工資、職位都達到了我從未想過的高度,內心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自信從容穩健。
記下了客戶的地址,充實的結束了一天的工作,身體疲憊,但心卻是美滋滋的。
第二天,將自己打扮整齊,我按約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客戶指定的地點。
這個地方是一家頗具規模的素食餐廳,還沒進入其中人就先被餐廳全方位體簇擁著的搭配巧妙精致的各色花植吸引。
沿著餐廳門前一條彎彎的小徑慢慢向裏走,小徑兩旁的小花園裏無論是薔薇花藤爬滿的小亭,還是薔薇花藤造型的隔斷、涼亭都營造著自然而又羅曼蒂克的氛圍。
餐廳兩層小樓的屋頂是露天餐廳,同樣被各色鮮花和綠植縈繞簇擁著,風景別致,浪漫溫馨。
站在餐廳門口靜靜品味著眼前美輪美奐的有點不真實的建築,然後,抬頭就見大門頂上花體字的店名——糊塗寒舍。
“糊塗寒舍?”這名字咋一聽似乎跟這被姹紫嫣紅包圍著的餐廳並不十分搭調。“為什麼不叫什麼什麼花園呢?那樣不是才應景嗎?”好奇就像一隻抓癢的小手,想到這兒,它就開始不斷撓癢了我的心。
“還在這裏想什麼呢?今天不就是這家店的老板約我來的嗎?”於是,帶著迫不及待的心情,輕輕推開餐廳透亮的玻璃門,我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服務生清脆動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先生,歡迎光臨糊塗寒舍!本店今天才開張,因為時間有點早,如果您需要用餐的話,恐怕要等待一段時間。”服務生小姐麵容嬌俏,語氣溫和,態度卻不卑不亢,聽上去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哦,不好意思,我現在來不是吃飯的,而是你們老板約我來的。”我微笑的回應服務小姐的禮貌,努力表現出彬彬有禮。
“哦,那您可是胡先生?老板昨天就有打招呼來說今天會有保險公司的胡先生來。”
“是的,我是胡圖。”
一聽我的名字,服務生小姐抿嘴一笑道:“先生您的名字還真逗呢。”
“能逗美女一笑是對我的誇獎,謝謝!”我報以紳士的微笑,逗著對方道。
“胡先生你真幽默!不好意思得請您在此稍坐一下,我馬上去向老板稟報。”
美女離開後不久,另一個服務生就周到的給我端來了咖啡。咖啡端在手裏還沒開始喝,服務生小姐就滿麵春風的回到了我的視線中。
“胡先生,老板有請,請跟我來!”
跟著服務生小姐直上二樓,這一層看樣子應該是這家餐廳老板辦公的地方。走過好幾個房間,到了盡頭一扇厚重的門前,我們停了下來。
敲了敲門,就聽到裏麵有人喊請進,服務生小姐幫我把門打開,然後朝我點頭微笑後就款款的離開了。
清了清嗓子,理了理衣襟,我輕輕推開門,走進去,然後習慣性的反手將門輕輕的關了起來。
眼前的辦公室同樣是被綠植深度覆蓋,這樣的辦公環境在我的經曆中並不多見,所以一進來我就被環繞在四周的植被吸引,最後才定睛到眼前一張背對著我的老板椅上。
“龍老板您好,我是昨天您聯係過我的金諾保險公司的胡圖,很高興能為您提供保險服務。”
我的話音落了半晌,背對著我的老板椅卻紋絲不動,似乎它並沒有要轉過來的意思。
沒人理會,這下我不僅尷尬,而且糊塗了。
“誒,那個……”我猶豫著,被好奇心驅使著就朝背對著我的老板椅小步的走了過去。
“胡先生,請問貴公司有沒有一種保險,可保相愛的人們廝守一生永不離分?”
正在全神貫注的好奇老板椅上坐著的是什麼人,突然後背一個聲音響起,立馬把我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彈了!這聲音,這聲音,它是那麼熟悉,熟悉的讓此刻的我突然以為自己身在夢境裏,不敢回過頭去!
身後的人沒有再說話,他隻是一步步朝我靠近,腳步聲裏是掩飾不住忐忑和激動。然後他在我身後站了站,片刻後,他猛得從身後抱住了我,急促的喘息聲裏帶著輕輕的抽泣。
“不善……”我剛把這個名字喚出口,眼淚唰得就淌了下來。
“不,這一定是夢!”我聲音顫抖的說道,手卻緊緊的將不善環在我腰間的雙手捏在手裏。
“人這一生何嚐不是一場夢呢?胡圖,我們好想你!”這時老板椅緩緩轉了過來,玄龍俊臉帶著欣慰的笑,眼神裏流淌著失而複得的喜悅。
想不到一切都不是夢,那兩個已經刻進我生命裏的人,竟真的來找我了!
激動讓我說不出話來,我淚流滿麵,就好像在彌補那日稀裏糊塗回來後悵然若失的悲哀。原來老天爺並沒有拋棄我,我最在乎的最想要的,他都如實的還給了我!
此刻千言萬語不敵一個擁抱,我轉身緊緊抱了抱已經哭成淚人的不善,然後伸出另一隻朝向玄龍,等待他把手放在我的手心。
玄龍一陣風似的大步邁過來,他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太好了,咱們終於團聚了,從今往後,我們仨再也不要分離!”
故事的最後,我們仨真的沒有再分開過。我們的糊塗寒舍被改名為緣妙花園,因為是那奇妙的緣分將不同時空的我們連接在了一起,是愛讓我們廝守彼此身邊,又讓這妙不可言的緣分繼續蔓延。
還記得那日不善的問題我忘了回答,而在這個暖陽的午後,我們仨坐在露天餐廳裏悠閑的喝著下午茶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答案——要與愛人廝守一生,付出和愛就是唯一的保險!
望著眼前兩個顏勝於花的人談笑風生,我便更加確定就是這個答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