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106 別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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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誰離開了
血液飛濺時,吉爾握住恩奇都的臂彎,驚恐道:“你在做什麼?”
恩奇都口氣很冷:“你現在放虎歸山容易,下次再抓他就很困難了,現在對它仁慈,它以後也不會對你的人民仁慈,所以我們必須殺死它,吉爾,讓開點。”
洪巴巴吐著血求饒,身體還在潺潺地流血:“別殺我,我不能死,自然的森林是有精神性的,如果我死了,森林的光輝和光彩都會消失!”
恩奇都回答它:“你錯了,我們就是要殺死你,才能守護森林的光輝和光彩。”說著麵對吉爾,告訴他:“吉爾,討伐洪巴巴成功後,你就是人類史無前例的英雄王,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差錯,如果你不能殺他,就讓我來替你……”
吉爾震驚,這麼做是為了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以前那個會從捕獸夾裏救出野獸的善良的恩奇都,變成這個替王殺戮的無情使者,是我的錯嗎?
洪巴巴拚死要說:“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大地之神命令我來守護這座杉樹林的,放過我,我是神的使者,你們殺了我就是與神作對!”
神?也許是因為聽到這個討人厭的字眼,不管洪巴巴和大地之神是什麼關係,吉爾親手了結了洪巴巴的生命,那一刻,杉樹林吹起了一陣暴風和地震,但是隻持續了一小段時間,過後,殘破的杉樹林好似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少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恩奇都斬下洪巴巴的頭顱,用布匹包裹,回頭衝吉爾溫柔一笑,那明明是沐浴春風般迷人的微笑,卻因為他身上的血跡而變質了。
總而言之,人類曆史上最大的魔獸威脅洪巴巴被吉爾伽美什、人類的英雄王消滅了。
數日後,關於洪巴巴,人間流傳的說法就是吉爾伽美什單槍匹馬對戰凶猛的魔獸洪巴巴,打鬥激烈得整個杉樹林狼藉一片,那一帶地基都慘遭毀滅,據說當時的情況是有天神相助,風雨雷電在杉樹林上空瘋狂的肆虐,普通人類根本無法靠近他們的交戰,吉爾在他們眼裏是比神還偉大的王。
回程途中,恩奇都睡了,吉爾在身邊陪著他,在馬車上讓他枕著自己大腿睡覺,吉爾看著他消瘦的臉龐,垂下了眼眸,對恩奇都更多的是自責。
吉爾懂恩奇都離開自己的那段時間,因為不深入人民的世界就無法正確治國,所以他要親自去體會人間疾苦。吉爾也懂他為什麼要成天泡在書房裏讀書認字,他想要用最好的方法去幫他治理國家……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吉爾不希望他這麼努力,他的希望是讓恩奇都每日在自己身邊享受榮華富貴,真的……一點問題都不想讓他苦惱。
吉爾從一開始說要討伐洪巴巴,恩奇都之所以拒絕,並不是他不知道成功後的輝煌,而是因為他害怕吉爾受到傷害,這其中不為什麼,就是想要自私的保護吉爾。
所以到最後,恩奇都對洪巴巴下殺手也一樣的道理,如果放過洪巴巴,就永遠都會存在一個對吉爾的威脅,他在用生命保護著吉爾。
吉爾突然感覺心裏一陣抽痛,那種感覺令他難受得顫抖。
恩奇都被吉爾輕微的抖動弄醒,眨著眼睛盯住吉爾,起身查看吉爾哪裏的不適,撫摸著吉爾的臉頰,溫柔問著:“吉爾,怎麼了?”
“沒有。”吉爾覆蓋他在自己臉上的手背,搖搖頭道:“恩奇都,從今往後,由我來管理這一切,你什麼都不要管,我一定會成為你希望的那樣,一個好君王。”
恩奇都淺淺一笑,“嗯”地點頭,吉爾將他攬入懷裏,說道:“所以你……好好休息吧,在我身邊。”
恩奇都聽著他無比誠懇的話語,閉上了眼睛再次睡下。
他們回到王城時,歡迎征戰歸來的人民從城門外排到了王宮,舉國歡慶,他們異口同聲地喊著:“歡迎英雄王!歡迎英雄王!……”
他們在馬車上聽到時,恩奇都推吉爾出去,說:“快去見見你的子民。”
“你跟我一起吧。”
恩奇都搖搖頭,“哪能,你一個人去就行。”吉爾癟癟嘴,揚起披風,站出了馬車外,一時間外麵喊聲高漲,令人激情彭拜。
花瓣從樓頂灑落,站在風中的王者,氣勢威武,眼神犀利,金色的頭發就像太陽一般美麗耀眼,他是如此優秀……這就是我們的王啊!
恩奇都坐在馬車裏,為吉爾高興,可是……突然冷下臉色,他想起了洪巴巴臨死前說的話,大地之神命令它來的,大地之神……伊亞!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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