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 076 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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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他的母親
鬥獸場開場後,所有通向場地的門都被用力關上,隨後野獸的鐵柵欄被打開……
它邁出的步伐沉重有力,腳掌鏗鏘有力踩在地上時地麵仿佛都在震動,四肢很長並且粗壯,平時無力般耷拉在地,渾身肌肉紋理凸出,背部毛發旺盛,長著血盆大口和猩紅的雙眼,要說是野獸,更像是類似於人體的巨大怪物。
它走出牢籠時,吉爾站在遠處的對麵,和它的體型一對比,顯得十分渺小。
開場後就不允許下注改注,看到出場的是這隻怪物後,觀眾席吵吵嚷嚷,陷入一片混亂,大多是不滿意鬥獸場突然讓這麼厲害的“野獸”來對付一個新人,誤導他們的判斷。
吉爾站在它對麵,沒有絲毫畏懼,拔劍後劍尖指地,活動肩臂,閉著眼睛一派輕鬆的模樣。
它睜大了眼睛看吉爾,口水成串留下,然後猛地傾身向前,吉爾刹那間睜開眼睛,在它的速度之上,它以為成功將吉爾拍在掌心之下,打開後卻什麼也沒有。
“喂,畜牲,你在看什麼?”吉爾拿著劍在它身後問道。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他們肉眼看不到剛才吉爾是如何躲開的,吉爾剛說完,它又猛地向他攻擊而去,每一次都被吉爾輕鬆躲過,最後惱羞成怒對著吉爾的位置用力一拳,“哄”地一聲巨響,拳頭深深陷進地板裏……
吉爾卻站在旁邊,一腳踩在它拳頭邊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劍刃沾了血跡,下一刻,伴隨著它可怖的吼叫聲,它巨大的手臂周身被撕裂一般爆開,血水噴湧而出!
吉爾抬頭,一些血濺到他臉上,吉爾神色一下子冷了起來,嘴裏低聲罵了句:“肮髒的畜牲。”
觀眾席上爆發興奮的尖叫聲,已經無關下注,而是親眼看到如此激動人心的人鬥獸比賽,消息迅速擴散,人群不斷湧進鬥獸場。
另一邊,男孩變成的怪物聽到野獸的嘶吼,仰天停了下來,在它背上的芙蘭命令道:“你在幹嘛?不要停下來,會被追上的,快帶我離開雲都!”
她掐住它的脖子,試圖讓它轉移方向,但是它突然不顧一切向一個方向跑去,芙蘭隻能埋頭抓穩不讓自己掉下去。
好多人的聲音,好吵……芙蘭再次睜眼抬頭看,驚愕的瞳孔放大,它像壁虎一樣趴在鬥獸場上空的鐵欄上,好像整個掛在半空中,它把手伸進鐵欄縫隙,企圖撕開鐵欄,瘋狂向著吉爾和受傷野獸的方向尖叫。
“野獸跑出來!快跑啊!!”觀眾席上的人注意到它的存在,被嚇得慌亂後退,場麵陷入混亂。內場的人管理員還沒從場地中央的對戰回過神來,抬頭一看,什麼時候跑出來一個!
恩奇都和明弗利隨後趕到鬥獸場時,人群不斷從入口湧出,叫喊著“跑出來了,快逃”等等,恩奇都他們被人群阻擋,寸步難行,梟和影衛用身軀擋在他們麵前還是被推搡擠壓,恩奇都身子纖弱,被人群撞後難以保持平衡,被推倒在地後手背被他人用腳碾壓,很疼,但是忍住不出聲。
影衛把恩奇都從人群中拎起來時,就瞅見他手背上一片淤青還有血漬,這下要是被殿下看到,該怎麼解釋啊……
明弗利也注意到了,向恩奇都伸手道:“跟著我,我替你開路。”
恩奇都看他一眼,眼神裏看不出什麼感情,隻是轉身繼續向前,道:“不用了。”
明弗利尷尬伸回手,梟看著他好一會。
很快進入到鬥獸場中央,一眼望去,吉爾和野獸在裏麵一對一的陣仗,和在上空扒拉鐵欄的怪物和芙蘭。
恩奇都呆滯在原地,為什麼吉爾會在鬥獸場裏麵……
觀眾席上的影衛和他們打了照麵,看到恩奇都疑惑,他們如實回答殿下隻是用特殊的方式了解和接近雲都。
恩奇都聽後,在明弗利眼底,表情一下豐富起來,氣呼呼地跑到下麵,在靠近鐵欄的方向對著吉爾大喊:
“吉爾,你這個笨蛋!”
在場人都驚呆了,吉爾聽到他的聲音,把劍刃用力插在地上,空出手來向恩奇都的方向招手,在打招呼。
恩奇都沒理會他,用手拉扯鐵欄,太堅硬了難以突破,抬頭看芙蘭在變異怪物背後也十分艱難,因為重心不穩快掉下來了。
恩奇都向後退了幾步,向周圍的影衛道:“離我遠點。”他們立即後退,隨後從恩奇都身上伸出的鎖鏈下一刻就割斷了鐵欄,恩奇都還沒收回鎖鏈,上麵的怪物看到突破口立即就跑下來鑽了進去,恩奇都隨後跟上。
明弗利皺眉疑惑道:“為什麼它會到這裏來,梟,你不覺得這兩隻怪物長得很像嗎?”
和吉爾對抗的野獸已經躺在血水裏奄奄一息,看到另一隻完好的怪物前來,俯身在它身邊低低的哀鳴,吉爾皺起眉頭。
芙蘭這時候拍打它的後背,道:“快給我離開這裏!該死的東西!一點都不聽話!”芙蘭從身上掏出匕首,用力往它後背一刺,它痛苦地吼叫,但是依舊沒有離開原位,而是倒在怪物身邊不動。
芙蘭從它背上下來,一身怒氣,恩奇都走過來道:“覺得很奇怪嗎?”
芙蘭舉著匕首後退,恩奇都走到怪物後背,把手放在它傷口處,從手心發出淡淡溫暖的光,在給它做治愈。吉爾的視線隻落在他手背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淤青。
恩奇都說:“這隻野獸就是男孩的親生母親變的,至於是誰給她喂的藥,估計和明敖利脫不了關係。”
她看到自己的孩子以後,似乎生無可戀,身體的恢複能力消失,向死亡逼近。而她的孩子隻能哀叫著,場麵看起來十分淒涼。
她的氣息消失後,體型縮小,身體像水蒸氣一樣消散,最後全部被身邊的孩子吸取,在恩奇都眼下,看到它龐大的身軀逐漸回縮,變回了最初那個可愛的孩子模樣,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不可能!”芙蘭驚愕,拿著刀靠近恩奇都,“是你,該死!你做了什麼!”刀刃還沒有機會下落,吉爾一刀從她後背插入,下一刻,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流著眼淚死去……
“吉爾……”恩奇都睜大雙眼,吉爾回頭看他,“沒事吧?”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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