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阡陌紅塵 (十九)滅門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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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太過歡鬧,或許是難得如此平靜的坐下來品酒佳肴。江湖的無情殺伐已經讓水阡陌賀情郎等這些江湖之人的心太過疲憊,所以哪怕有一刻的放下戒心享受也是多餘的。
隻是在這大喜的日子裏,久久未出現的賀家老爺子顯得太過奇怪。
突然一個來人,身受重傷,渾身是血,打破了這片刻的偷愉,僅僅隻剩一口氣的毅力走到了賀情郎的麵前,伸出手喊道:“少,少爺。”然後就倒了下去。
突然一瞬間,在座的賓客紛紛從酒桌的下麵抽出了兵器,麵孔也變得猙獰,朝水阡陌三人砍去。
水阡陌對賀情郎道:“你先去找賀老爺子他們,這裏交給我就好。”
賀情郎望了一眼水阡陌,身處江湖,真正的朋友隻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其中的意義,賀情郎殺出一道血路,盡管武藝高強的賀情郎,麵對一些不顧自己性命手持鋒利刀刃的眾人,也難免不幸受傷。
這種每天都會被一些人突然襲擊要取自己性命的人,水阡陌見慣不慣如同每天要呼吸空氣一樣平常無奇。
但是,水阡陌覺得這些人並不是真正衝著自己來的,而是,轉頭回看,幾乎所有人都衝向豔桑,豔桑旋身騰入空中,腳尖置於殺手的刀上,赤手的桑兒麵對眾人的圍殺,未必能討到好處,正當水阡陌擔心桑兒準備脫身去幫桑兒的時候,這是,玲瓏雪葉瑤他們出現了。玲瓏雪朝著豔桑的方向扔出一把劍對著豔桑道:“小桑桑,接著。”
豔桑準確無誤的接到了那把劍,灌輸內力於劍內形成劍氣,一陣旋飛便擊退眾人,那些人見水阡陌一行人武功高強,敵不過立刻逃離。
玲瓏雪葉瑤他們想要趁此追擊,水阡陌攔住:“別追了,先去看看賀情郎怎麼樣了?”
剛剛還是喜慶一片,把酒共飲,然此刻賀家大院,一片狼藉,地上躺著的屍體,無處的傷口,流出的腥紅血液,刺痛了水阡陌的雙眸。
離自己消失的那幾年,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場麵了,本想尋個安靜處永遠的遠離充滿殺伐血腥的江湖,過個無人打擾的生活,原以為已經實現了,卻最終還是無法脫離江湖,仿佛有一股力量牽引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再次踏入這個令人厭惡的是非之地。
豔桑見水阡陌心不在焉,走到水阡陌身邊叫道:“大叔,你怎麼了?”
水阡陌回過神淡淡笑道:“沒什麼?”
當他們找到賀情郎的時候,是在賀老爺的房間,隻建賀情郎麵無表情的坐在房間裏,床上躺著的是賀老爺與他夫人的屍體,賀情郎的絕代容顏,因沾染了點點血色,變得更加冷豔,美而冷,讓人不敢抬頭直視。
他們一行人走來,路上都是丫鬟和下人的慘死屍體,賀情郎還是晚來了一步。
賀家就這樣在這誰都意想不到的大喜日子竟一夜遭到了滅門,長安城最大的賀家就這麼倒了。
水阡陌走上前,伸出手在賀情郎的肩上輕拍了幾下,淡淡道:“人已死,節哀。”
賀情郎突然“噗嗤”笑出聲來,長歎一聲道:“唉!你水阡陌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安慰人,還是那麼冷冰冰的。”
水阡陌知道賀情郎是故作笑顏,也不揭穿:“你打算怎麼辦?”
“找出是誰幹的,讓他血債血償,我賀情郎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讓他知道死字怎麼寫。”
玲瓏雪望著那雙眼睛,人處江湖,是非恩怨,無論有多善良的人,也會變得冷血無情,甚至化為,江湖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