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附近。”葉季北手指抓著沙發，回答著秦延的話。
    秦延沒細問，聽他這麼說隨意地點點頭，問葉季北：“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
    葉季北：“還沒。”
    “報S大吧。”秦延直接替葉季北做決定，S大是S市數一數二的大學，葉季北的分數肯定能上去。
    葉季北對大學完全不了解，他甚至隻知道清華北大這兩個名牌大學，不過S大聽著就不錯，隻是他已打算考回Y省，於是他道：“我想報Y省的大學。”
    秦延聞言蹙眉，沒想到葉季北會有這種想法，他看向葉季北：“你想回Y省？”
    “嗯。”葉季北點著頭，Y省的大學離家近，他可以時常回家，車費也不貴。
    秦延將電視關掉，站起身走到葉季北麵前，用目光審視著他：“你不想留在這兒？”
    一股壓迫感向葉季北襲來，葉季北不明白秦延為何再三問這件事，但他依舊點著頭。
    “不行。”秦延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不行……”葉季北抬頭望著秦延，滿臉不解。
    秦延一本正經地說：“Y省沒這邊經濟發達，在這裏你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葉季北想說自己不需要那些，但他沒膽子把話說出口，他扯著秦延襯衣的袖子：“可是Y省回家方便。”
    原來是這個原因。葉季北的眼神中帶著乞求的意味，秦延別開臉：“讀S大回去也方便，坐飛機隻要三個小時。”
    但飛機票比火車票貴太多，葉季北不好意思將這話說出口，他怕說出來秦延會說幫他買機票，他已經接受了秦延那麼多恩惠，如何還能繼續沒臉沒皮的那樣做？
    秦延說的沒錯，S市確實比Y省好太多，隻是S市再好在葉季北眼裏也沒有家好，若說在S市有什麼是葉季北舍不得的，恐怕隻有秦大哥了，秦大哥對他這麼好，他在家的這段時間時常會想起他。或許他應該好好留在這裏報答秦大哥的恩情，等大學畢業再回Y省也不遲，而且秦大哥讓他報S大也是好意，他若是一再拒絕秦大哥隻怕會不高興。
    葉季北動搖著，若不是爺爺在族落裏，他可能很願意留在這兒，可如果留在這裏，就代表著他一年回不了幾次家，他會想家。不過這邊兼職的工資很高，想想自己欠秦延的那些錢，葉季北糾結半天，最終選擇妥協。
    秦延十分滿意，把準備的其他話吞進肚子裏，按理說他不該插手葉季北報考的事，但秦延發自內心地覺得Y省那邊沒這裏好，葉季北還年輕，應該留在大城市裏闖蕩。
    至於更多的原因，秦延不願去想。
    秦延把報考指南的書扔給葉季北：“看看想報哪個專業吧。”S大有幾個專業非常不錯，隻是不知道葉季北有沒有興趣。
    葉季北接住書翻開，找到S大看著裏麵的專業信息，S大專業繁多，葉季北看花了眼，不過他沒忘記自己的打算，他指著書上的那行字問秦延：“數學係怎麼樣？”
    沒想到葉季北竟會選這麼個專業，秦延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以葉季北的性格來說確實適合這個專業，念完大學後他可以繼續往上讀。
    秦延全然不知葉季北之所以想讀數學係，隻是想回山村裏當老師而已。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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