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多呆兩天？”“煩公子叨擾了。”杏茶想趕緊離開，倒是正中妖孽下懷。兩人駕車而去。
    路上，人聲鼎沸，不絕於耳。
    妖孽隻身走下馬車，穿越行人接踵的街市，找了家臨水的小酒館，倚在樓頭。空中稀稀疏疏地飄浮著幾朵薄雲，猶如夢幻泡影，美而虛無縹緲。
    “閣主。”“你和他牽手一次，摟抱一次，耳語一次。”“閣主，請責罰。”“累了吧，還強撐著看熱鬧的人群。”“閣主，請責罰。”“妖孽，如果你很累，可以背對我，把所有的托付給我。”“閣主，請責罰。”芒刺洞悉關於她的所有，因為他追隨在她身邊，不曾離開。他妒忌蕭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擁她入懷。他妒紅了眼，在她願意裝軟弱的時候。
    妖孽沒有背過身去。“好好好，我罰你陪我一整日，現在即刻安眠。”“是，閣主。”她是真的累了吧。他半摟著她“你第一次違反我的命令，為了那顆小小的夜明珠，也算是為了我嗎？”
    她喜歡一切喧鬧的地方，但更喜歡一個人路過喧囂。他就尾隨著她，偽裝著兩個人的熱鬧。
    她的夢裏，漆黑，漸漸地，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叫妖孽。無父無母，是罌粟閣給了我新生。為它做的一切，無怨無悔。我想，我的骨子裏流淌著的是冰涼的血液，不然我不會那麼冷情。我喜歡喧囂但隻能冷眼旁觀。事實上，它一直與我無關，我和它離的太遠了。我喜歡杏茶，她給我溫暖。有時候，我看到一朵枯萎的花會害怕死亡。有時候，我看著熾熱的血液凝在我幹淨的掌紋裏會感到興奮。
    他叫沈秋，罌粟閣閣主。他喜歡抱我，我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我完成我的任務就行了。”
    也許她的味道讓他安心，不知不覺合上了眼。
    “我叫芒刺，我不喜歡世界萬物。我願意成為地獄的主宰。她叫妖孽，我喜歡抱她，因為她是我今生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