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挺有必要向你坦白一件事的。”把其他人送走後，站在客廳的付宇函捏著元子恒的衣角說。
    今晚付宇函的不卑不亢從容應對讓元子恒很是合心意，不由得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什麼事？”
    付宇函剛要開口，本來是要說聖誕夜倆人得去參加楚亦飛的派對，可是他意識到如果說了這件事，那就不得不提在圖書館遇到楚亦飛的事。之後一件事跟著另一件事，他去圖書館借治療失眠的書也會被元子恒發現了。而且萬一元子恒再多問幾句，他為什麼要去圖書館借這種晦澀難懂的書，說不定自己在高壓威逼利誘下，連蜂鳥的事都會抖出去。
    雖然事情遲早是要說的，但不是現在。
    他心跳瞬間快了兩拍，肚子裏放了太多秘密果然活著累，一雙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手放開元子恒的衣角，“那個，就是，明天我去看奶奶，她老人家說想見你我昨兒就答應了。不過你要是沒時間也沒關係，一點兒也不勉強，我會和他解釋。”付宇函心裏愧疚，不好意思奶奶，情急之下，借您老人家扯個慌了。
    明天的確是有個會議在下午，不過也不是那麼重要，元子恒猶豫一瞬，“沒事，我有時間，我陪你去。”
    付宇函點點頭，打算回廚房洗完。
    元子恒跟著他進去，人高馬大的個頭緊貼付宇函身後站在那裏，聚精會神盯著他後腦勺看個沒完。
    任誰被這麼盯著都得心裏發毛，付宇函又想起自己前兩天被他壓在料理台上的事，心虛得皺眉，“那個，我還是明天早上再洗吧。你能別挨我這麼近嗎，別扭。”
    元子恒沉聲笑，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付宇函的耳邊，帶起一陣瘙癢，如同有隻小手在撓一般。
    “平常貼德更親密無間的時候都有，現在覺得別扭什麼。”說著他一手攬住他腰。
    付宇函直往後躲，“你幹嘛，突然粘過來做什麼？”
    “看到我帶女人回來，你居然沒鬧情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他向前一步，將付宇函困在洗碗池和自己中間，鼻尖盈滿他的發香。
    付宇函的力道推不開這麵人牆，無奈道，“那是因為老子足夠信任你，知道你肯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是個成熟的男人，才不會因為一點兒臆想的小事而亂吃飛醋。”
    “哦？成熟男人。”元子恒鼻音裏帶著笑意，臉頰越靠越近，眼睛裏朦朧的欲望擦出火花，接下來的意圖非常明顯。
    付宇函手放在背後，胡亂摸到一個盤子，擋在自己臉跟前，“你今天難得結束得早，還是早點上床休息。”
    元子恒的手早已伸進付宇函的上衣下擺，摸到他腰間的嫩肉，熟悉的觸感讓他心間一緊。
    “耍流氓。”付宇函突然拍掉他的手，從空隙間鑽出去，“明天去看奶奶，你得先和我回家一趟，就是我租的那個房子。我要去給她拿床舒服的被子。她睡覺喜歡用自己家的被子，換了外麵的被子睡不踏實。”
    “好。”元子恒記得上次住院付宇函也是抱了床被子過去，所以沒有異議。
    倆人一前一後走上樓，元子恒進屋換上睡衣，還是隻穿睡褲，“Elio前段時間回意大利去了，他離開的時候狀況不是很好。靈一本來和他談合作，隻談到一半。”
    付宇函想起自己最後一次在Elio家見他，就是看到有男人從他家出來的那次。他和Coser的大神不知道之後有沒有再聯係，倆人又是怎麼發展的，他全然不知。此時聽到元子恒這麼說，不由得有些擔心，“為什麼突然回去了？”
    元子恒給自己倒了杯水，挨著付宇函坐在主臥屋裏的沙發上，一手抱住他的腰，“他這個人，在感情上比較模棱兩可。總覺得不認真，不受傷，就沒損失。遊戲人間。可偏偏他又做不到不去愛，不去在乎。結果硬是裝作無所謂一樣，最後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付宇函聽得似懂非懂，臨了卻抓到重點，“你以前不也遊戲人間，沒見你有什麼不適。”
    “現在是抓到一切機會埋汰我是吧。”元子恒淺笑著抱緊他，靠在這小兔崽子身上實在舒服，瘦巴巴的身材，抱起來手感卻不錯。
    付宇函在元子恒懷裏縮了縮，“我倒覺得他隻是有難言之隱，雖然他嘴巴毒了點兒，性子差了些，人還是不錯的。”
    “別聊他了。”元子恒語氣裏摻雜著不耐煩，“以後在我懷裏隻能想我的事。”
    付宇函低頭咯咯地笑，他抱住自己鬧情緒的大貓，臉頰在他胸膛裏蹭了蹭，撒嬌的樣子讓元子恒很是受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附身含住他的唇，細細密密地親吻，由淺至深。平靜到火熱，火熱到滾燙。付宇函每次和元子恒接吻到最後，都有魂不附體的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遊蕩在半空，口腔裏都是男人炙熱的氣息。
    半響元子恒放開他，揪著付宇函的衣領把他拎進浴室裏，打開水龍頭。從噴頭淋下來的熱水讓兩個人都暈暈乎乎，當元子恒把兩人的欲望握在一起時，他頭都脹痛了。綿延不斷的快感從小腹擴散到身體各個部位，連腳趾尖都在細微痙攣，最後在熱吻中，兩人盡數發泄。
    洗過澡的兩人鑽進被窩，付宇函抱著前段時間元子恒剛給他拍的pad靠在他懷裏，兩人玩消消樂玩兒到犯困。元子恒體貼地什麼也沒做，遷就付宇函因為奶奶的事而心情不佳。
    第二天兩人一起睡到上午10點多，穿得厚厚實實出門吃早飯。飯後元子恒開車帶付宇函回他租的房子給奶奶拿被子。
    元子恒不是第一次來，屋子裏較上次有了些變化。老人家是個很會過生活的人，把這不大的屋子布置得溫馨又舒適。
    “你未來有錢後，想買個怎樣的房子？”元子恒邊環視四周邊問。
    付宇函把臥室的被子裝進袋子裏，“我想買個兩居室，一個放臥室一個放書房；浴室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有個浴缸，工作一天下班之後可以在浴缸裏泡個澡放鬆，或者和愛人來個鴛鴦浴；廚房裏的冰箱要雙開門的，可以放好多冷凍速食在裏麵，周末也可以去超市一趟買一堆菜和零食放進去，在家好好宅足兩天。”他邊說邊想，“如果奶奶那個時候還在，我就在書房擺張床，讓她體驗住在書香門第是什麼感覺。”說到最後他笑得有些勉強，瘦小的身子抱著被子出來，整個臉都被擋在被子後。
    元子恒接過被子，衝他淡淡一笑，沒有憐憫和安慰，隻是滿滿的疼惜和愛憐。

    作者閑話：

    下章預告：麵臨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