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懷柔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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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這麼一次事件後,付宇函清楚地意識到,硬碰硬,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他得改變策略。不然遲早被玩兒死。
早上,付宇函本來想睡個懶覺的,他打算把元子恒折騰煩了,讓他主動嫌棄自己。如此一想,他幹嘛還去元子恒的公司上班,比和元子恒同居更恐怖的事就是做他的下屬。當初見到虎子的時候,付宇函就該知道,虎子那麼一張閻王臉,估計就是因為和元子恒呆久了自然形成。是個正常人和他呆久了都能被逼瘋。他想著還是趁早找個別的工作,然後從這鬼地方搬出去才是正經。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就被元子恒從床上提起來了,原因是大魔王要去上班,而脖子上的傷得換藥。因此付宇函這個罪魁禍首,必須負責換藥換紗布。
元子恒坐在盥洗室梳妝鏡前的高腳椅上,付宇函拿著棉簽站在他跟前皺著眉頭給他擦藥。元子恒早上照過鏡子,付宇函這一口可真沒客氣,下了狠勁兒咬的,他都懷疑自己這塊肉要被他咬下來了。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就是被咬破的地方結痂周圍還都是紅紫色的淤青,看著的確挺嚇人的。
元子恒倒不覺得有多疼,以前比這疼上百倍的傷他不是沒受過,根本沒放在心傷。隻是看付宇函給他上藥的表情實在有趣,好像受傷的是他自己一般,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塗一下藥還吹兩下。就像他上次受了刀傷,付宇函也是這麼照顧他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生怕弄疼了自己。平日裏咋咋呼呼的,這種時候卻單純可愛得讓人想揉兩下。
如此想著,元子恒朝付宇函的臉頰就親了一口,親完了臉頰親下巴,趁著付宇函專注給自己上藥沒工夫反抗的空檔,把那張小臉是親了個遍。
“別親了!沒完沒了啊你,親得老子一臉口水。”付宇函沒好氣地抹了一把臉,“換好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早飯。”元子恒提醒道。
付宇函還真怕他不提,叉著腰雄糾糾氣昂昂地說,“平時我給你做早飯,那是因為我住在這兒,做家務抵租金。現在老子不想住這兒了,你要是看不慣,大可以讓我滾蛋,求之不得!”
元子恒在鏡子前照了照,脖子貼了這麼大一塊紗布,實在滑稽得不忍直視,這副樣子去公司走一趟,肯定會惹得不少八卦。
“那正好,今天我也不上班了,你把我咬成這樣我也沒辦法出門。在家吃吧。你做飯,我付錢。如何?”元子恒跟著付宇函一起回臥室,付宇函爬回床上被子一蓋,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
“要是你不用吃的好好喂飽我,那我就換個別的辦法填飽肚子。”元子恒略帶威脅的聲音,低沉又有壓迫感,盯住付宇函的視線裏充滿魅惑。
付宇函氣得把被子一甩,從床上躥起來,“吃吃吃!老子吃不死你的!”
元子恒喜歡吃西式早餐,付宇函偏不,一定要做成純中式的,畫卷鹹菜南瓜粥,南瓜粥裏還死命放了一大勺糖。
元子恒麵不改色地吃過早飯。付宇函桌子都懶得收拾,抱著筆記本電腦歪在客廳沙發上逛論壇。
他那篇兔子先生和獅子主人的貼子,不知道是誰給頂到了首貼,而且似乎成了愛情事件聚集地。又有很多網友將自己的戀愛故事續寫到下麵。付宇函對比別人或幸福美滿或刻骨銘心的故事,覺得自己的戀情實在就是一團迷霧。
他發帖聲討‘獅子’,說兔子先生已經看清了這頭獅子的真麵目。外表豐神俊朗瀟灑英勇,實則不僅是個滿肚子壞水的肩上,還喜歡欺淩弱小,動不動就用別人軟弱的一麵加以要挾的大魔王。自己以前是瞎了眼,才被他華麗的外表迷惑。現在兔子先生已經看透真相,及時回頭,不會再執迷不悟。珍愛生命,遠離獅子。
網友很快回複,紛紛表示疑惑,怎麼沒過多久,兔子先生對獅子的態度180度大轉變。他們表示不解並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付宇函真恨不得把鍵盤都敲出火花,他盯著屏幕大吐苦水,把元子恒這段時間以來對他精神上乃至肉體上的虐待全宣泄到了文字上。
坐在沙房另一頭的元子恒都不得不抬起頭,狐疑地瞧著坐在對麵的付宇函,心說他這是又怎麼了,激動得要把電腦吃掉似的。
沒過多久,付宇函就和網友們達成一致,首當其衝的事的確就是從這間公寓裏搬出去。隻有結束共處一室的接觸,他們才能坐到真正意義上的分離。付宇函合上電腦,鄭重其事地和元子恒說,“我,決定要從這兒搬出去,就算是你也不能非凡監禁我,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
元子恒沉靜的眸子迅速蒙上一層不易察覺的寒氣,他默默的盯著付宇函,視線裏似乎摻雜了千百種思緒。這樣一觸即發的氣氛讓付宇函覺得有幾分難熬,他往沙發邊緣又挪了挪,如臨大敵般正襟危坐。
“在你覺得好時千依百順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勾引,而覺得結果並不如意後立即見好就收,推得一身幹淨。如果所有的遊戲都照著你的規則來玩,那在這段關係裏,我就是一個被你漂浮不定的好感所玩弄的可憐蟲。”元子恒身子向後靠,像個驕傲的王者一般淡淡注視著付宇函,“我說的沒錯吧。”
付宇函當然不同意這些指控,“我並沒有玩弄你。我隻是,在了解的過程中覺得我們並不合適。況且你真的能接受和男人在一起嗎?”
元子恒慵懶地聳聳肩,“說到‘了解’二字,我覺得你恐怕並沒看得透徹。合不合適,能不能接受,並不是你說了算,當你千方百計做出想要引起我注意的舉動時就該清楚,這場遊戲已經開始了。誰都不能輕而易舉說出‘退出’兩個字,至少你肯定不能。而且在你所謂的‘了解’我的過程裏,你似乎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我可以柔情百轉溫柔紳士,但我也是個相當冷酷無情的男人。對同一件事同樣的態度我不會再和你強調第二遍了,現在想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完了。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提起‘離開’這兩個字,我可以用上百種你想也想像不到的方法,讓你‘樂意’留下。”
付宇函身體不自覺得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和不甘,他想反抗,他甚至想把桌子上的杯子扔到元子恒那張高高在上的臉上。可是他不敢,他沒有那個膽量!他唾棄自己的無能,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和元子恒抗衡的力量。
“我也說過,在‘留下’的範圍裏不論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我都盡量給予你保持寬容和體諒。自然,對你所說的能不能接受男人的問題,我也會重新考慮。但在我考慮好,或者想清楚願意放開你之前,你不可能說走就走。”元子恒平淡無奇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付宇函呆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是說,隻準等你什麼時候玩膩或想開把我甩了,而不準我說離開?你以為你他媽是誰啊,閻王老子嗎?我要是說不你是打算怎麼樣,對我動用私刑,把我關起來?”
元子恒的表情更加淡定,不緊不慢道,“我的確可以選擇把你扒光,扔進專門定製的籠子裏;或者找個項圈係在你脖子上到哪都牽著你;再不然就是現在的技術這麼發達,找一種能讓你乖順的藥長期服用,你的大腦會褪化到學齡前慢慢忘記如何反抗隻有最基本的吃飯睡覺玩樂等能力,我可以耐心把你調教成我喜歡的樣子;或者還有辦法可以把你腦子裏的所有記憶和情緒一次洗幹淨,隻留下最純淨的靈魂,成為一個全新的個體。類似這樣的辦法還有成千上萬種,我不介意在你不聽話的時候一樣樣拿出來在你身上嚐試,不過到了那個時候痛苦的隻會是你自己。”
付宇函雙手緊握置於膝蓋上,手背青筋凸起,指節泛白。
“所以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還想離開嗎?”元子恒麵色不改,語氣沒有絲毫的波動,像是普通的談話一般詢問付宇函。
付宇函胸口劇烈的起伏,他咬著下嘴唇,死死地咬著,直到元子恒視線有些不悅地盯著他泛紅的唇瓣時,才鬆口道,“不,不想了。”
元子恒微微挑眉,對這個回答並不感到意外,隻平靜說道,“這才乖。”
“我可以留下,但我不接受這種單方麵的壓製,我要的是公平的感情!”付宇函捍衛著自己最後的原則。
元子恒雙手攤開,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這段關係的結束必須建立在雙方都同意的基礎上,意思就是,我不能單方麵喊停,你也不能想當然地為所欲為,把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要把我趕走,也得先征求我的意見!”付宇函堅定道。
作者閑話:
下章預告:相互間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