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相遇是孽緣而非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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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宇函很想不客氣地讓段靈一把放在年曉腰上的手拿下去,並且他腦海裏的‘不客氣’,一定是劍拔弩張毫不留情的。不過當付宇函拖著箱子跟隨年曉和段靈一到火車站外時,付宇函迅速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因為他看到了段靈一正在打開車門的那輛車,那輛車付宇函認識。他前段時間在雜誌裏見過,國內剛引進的新牌子,而單獨這款定製版車型隻進購了兩台。付宇函之所以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這輛車的車底盤有一層金屬色的設計,看起來結實又華貴,令人過目不忘。
有錢人。
這是付宇函腦海裏立刻蹦出的詞。來到S市,他可就更沒本錢去惹有錢人了。無依無靠的他,在站穩腳跟之前,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謹慎小心地前行。
但這並不影響他夾槍帶棒地說話,盡管他不想讓年曉為難,卻也實在無法平息自己看到這個男人將年曉納為己有的態度。
付宇函原本和年曉重逢的喜悅就這樣變了味,像吃了一口黃蓮,苦澀的難以言喻。這種因心情而產生的苦澀恐怕此時隻有他自己清楚,除了接二連三出現的不順心,更讓他潰不成軍的是年曉看向段靈一的眼神。付宇函太明白那眼神的意思了,那是傾慕,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戀的眼神。
付宇函不得不狼狽的承認,自己對年曉戛然而止的感情以及年曉對自己純潔的友誼,並不是因為年曉天生不喜歡男人。隻是因為,付宇函終究不是那個能讓年曉愛上的人。
一路上的氣氛非常僵硬,直到段靈一帶著他們到了一家市中心的高級會所。
當三人走進包廂瞧見滿桌子的酒時,付宇函清晰地察覺到段靈一看向自己並輕輕扯起的嘴角。這個男人是在向自己挑撥。
不過可惜的是,付宇函對段靈一的針鋒相對,並沒有想像中進行那麼順利。以至於那些說話帶刺笑裏藏刀的計量,付宇函還沒來得急用,就已經潰不成軍。他看到年曉擔心地把段靈一手裏的酒杯按住輕聲勸阻他少喝一些,眼睛裏盡是關心與擔憂。
這一刻,他真心後悔自己沒提前來找年曉,要早知道最後也是混個沒有文憑,就該拋下一切過來,起碼年曉不會被別人騙走。
“別停啊,接著喝!”付宇函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此刻胸腔裏苦悶壓抑的情緒,隻有靠這一杯又一杯的酒精來麻痹。
年曉擔憂地看著兩人,剛要開口再次勸阻,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屋子裏的男人,身形挺拔,有著令人過目不忘的極品容顏,舉手投足間像隻驕傲的獅子。視線裏的淩厲與威嚴,像是在巡視著屋子裏微不足道的人類。在會所包間明亮華麗的燈光照射下,男人仿佛從地域來的修羅,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微卷的頭發,深邃的眼眶,仿佛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臉頰,輕而易舉地引人墮落。
就算已經喝得微醺,付宇函也立刻記起這個人,那天的酒吧,那個燈光昏暗的街旁,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俯視自己神色複雜的男人。
“子恒,你來了。快坐,這是年曉的‘最好的朋友’,付宇函。”段靈一介紹道。
那男人的視線在付宇函的臉上停留了0。1秒,便移開了,他和段靈一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麼,一屁股坐在付宇函身邊。
“我是元子恒,你好。”語氣冷淡疏離,卻又恰到好處的客氣,無懈可擊的表情,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視線。
付宇函不得不沮喪地意識到,這個人根本沒認出自己。
“你好。”付宇函的聲音從嗓子裏飄出來,他手上端著酒杯,杯口的酒麵有些輕顫。
元子恒看到付宇函手裏的酒杯,一雙精亮的眼睛眯了眯,“既然是第一次見麵,就一起喝一杯吧。剛聽靈一說你的酒量不錯。”
付宇函還未做反應,元子恒已自顧自倒了一杯酒,和他手裏的被子輕輕碰了一下,仍然自顧自地一飲而盡。一套動作一氣嗬成,不容拒絕。
付宇函未做別想,有樣兒學樣兒地也喝下一杯。
“你剛從外地來?”元子恒慢慢引導著話題。
這種看似友善實則卻沒什麼真情實意含量的場麵話,付宇函平時是最不屑的。他大學的時候經常偷偷去gay吧,找他搭訕的男人,都是一臉心懷不軌,卻硬要裝出隻對你腦子裏的精神世界感興趣的衣冠禽獸。然而當元子恒說出這樣的場麵話,卻給人感覺沒由來地誠懇與關切。好像他真的在乎你是不是從外地來,讓你不自覺地,想把心門打開和他深談。
付宇函趕緊晃晃腦袋,把自己跑遠的思緒拉回來,敷衍地嗯了一聲,又灌了一口酒。元子恒周身的氣息很明顯地傳遞出一個信息,他不是圈內人。付宇函不由得在心中覺得自己可笑,因為他沮喪地發現,自己因為元子恒看過來的眼神,肩膀與肩膀間不經意的碰撞,他手指輕輕摩擦杯身的動作,而心動。
但對方明顯對自己毫無印象,已經說明,付宇函對元子恒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不知你來S市是學習還是工作,是否已經找到住處了?”元子恒問道。
付宇函已經喝得暈暈乎乎,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我,我來工作。我先和,年曉一起住他們宿舍就行。”
但付宇函沒發現的是,剛才還坐在一旁的年曉和段靈一,早已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包房隻剩下他和元子恒,以及桌子上東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作者閑話:
下章預告:借酒消愁,大鬧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