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278.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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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這裏就是……月泉蝶穀不成……
這次你倒是猜對了。
夏末,你竟然也相信這種江湖謠傳。
這是真的,為何不信?不過至於剛剛冷弈舉口中所提及的仙子,八成在說那二人吧。夏末隻是在心中暗自猜測著沒有把話說出來。
過去你千方百計的想讓我帶你去的地方其實就是這裏吧……你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卻還騙我……說什麼要同我在此殉情……
冷弈舉長歎了口氣,內心百感交集,他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愁。
這次你倒是不笨嘛。如果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後悔同我一起跳下來嗎?
當然,同你一起殉情豈不很傻。
……
夏末沒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望著遠處天空飄浮著的雲朵。
剛剛我隻是開個玩笑,想不到你竟當了真。死對於我來說並不可怕,從小到大我見得多,經曆的也多,早就習以為常了。小時候有好幾次我都是命懸一線差點死掉,那時若不是有三哥他們相救,我絕活不到今天,更不會有現在的冷弈舉。對於我三哥和六哥即像我的哥哥又像我的父親。而你夏末,無論是和你一起生還是與你一同死,我都甘之如飴死而無憾。
不,你剛剛說的對極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切莫忘記今天所說過的話,千萬不要為我去做傻事。
夏末……是不是又有事情發生了……
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別胡思亂想嚇自己。
意外的冷弈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夏末的臉,心裏徒然升起一絲的惆悵。他不明白為何對自己道出實情會這麼的難。
……
時間對於這個荒蕪人煙的穀底來說,完全失去了他存在的意義與價值。
轉瞬間,三天悄然而逝,如今已是第四天日落時分……
一連等了四天卻始終不見星宿異變,夏末等的心急如焚,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傍晚,夏末睡不著獨自走出房間站在一潭盈盈蕩漾的潭水前,水中影影卓卓倒映著一牙纖細如勾顏色慘淡的新月。夏末抬起頭仰望著晦暗不明的夜空,在死一般黑寂的穀底顯得尤為沉寂,慢慢慢慢的將人拖入無底的深淵之中迷失了對未來的方向,就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不知何時遠處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夏末沒有回頭,輕輕的開口問道。
小魄,這麼晚你還不睡,跑過來做什麼。
……
許久仍不見有人回答,夏末沒有多想,隻當是小魄再和他鬧脾氣。然而在這萬簌俱寂的深夜,在無人的穀底,這樣的問話聽起來著實帶著幾分詭異。
小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次我絕不會再亂來。
……
小魄,我好不甘心!這四天來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這裏的變化,隻可惜那般如此美麗的景致,我卻還是無緣看見。
後天一早我們就要動身回去了,明天是我們在這的最後一天。如果還是看不到,那就是天意如此,我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為什麼——這一次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別的什麼,一個聲音突然介入從夏末背後不遠處響起。
算算時間那邊也該出事了,如果在不回去我擔心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我不能因為一已之私而不去管他們的死活,這一點我做不到。夏末沒有懷疑,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夏末,你說什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那邊要出事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弈舉——怎麼會是你呢。